赵成志将小文诺背下车,府中的护卫反应过来,立即将车夫给扣下了,哪知那车夫却是咬舌自尽。
没能留下活口,只好先将小文诺送去小院休息。
白锦得到消息,拍了拍三福的手背,让他守在这儿,而白锦却跟金巧先行离开。
燕帝见状,脸色微变。
后头换行头的戏班,已经被众护卫团团围住。
班主冒着冷汗跪在那儿解释,角儿的尸体不见了,运送出去的跑腿被人敲晕在墙角,而那车夫,班主根本不认识。
白锦看到倒在地上明显与戏班穿着不同的车夫,再看到那先前还鲜活的角儿,此时却是一脸惨白的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儿生机。
金巧上前探了探脉,车夫是咬舌自尽的,而角儿却是被人毒死的。
白锦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刚才来时,那些地方富绅和官员都看向她,还有在听戏时,有人窃窃低语。
一箭双雕之计,倒是用的好。
“可还有救?”
白锦问金巧。
金巧点了点头,“人还有救,只是醒来后,恐怕不能表演了,也不能唱曲儿了。”
先将人救醒再说吧。
前头的表演还在继续,但是班主几人却是暂时被扣下了,也不准任何人离府。
白锦再次坐在主座上时,三福投来关切的眼神。
富坤和官员也都相继看了过来。
燕帝神情莫测,却在看到从那戏台后出来的一位娇影,吓了一跳,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任侃也看到了,脸色微变。
此时戏场里,不少人都露出惊愕之色。
先前传这角儿没了,尸体还要运送出去,怎么现在却好端端地出来了,还直接来到城主面前。
她向白锦跪了下来,一脸的感激。
燕帝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白锦叹了口气,说道:“倒是想不到,短短一个时辰里,你却是经历了生死,有些事你也该想开了,你说呢。”
少女的眼神看向燕帝,随后点头。
白锦让她先退下,等戏散了,有什么话再说去。
金巧陪她退下了。
燕帝却是脸色难看的朝任侃使了一个眼色,任侃起了身,只是他还没有说话,白锦却语气严肃的开了口:“什么也不必说,好好看戏。”
任侃只好坐下。
一场戏,倒也平静的看完。
戏散场了,白锦邀燕帝去前堂,有话要说的。
到了堂前,那唱江南小曲的少女也在,但这会儿却是躺在榻上的,她很难受,先前支撑着身体去了一趟前头,就是让大家看看她并没有死。
谣言不告自破,但是燕帝看到她,却恨不能让她去死。
燕帝才坐下,白锦便开了口:“我不知哪儿得罪了皇上,咱们陵城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皇上却是如此不待见。”
“我儿被人藏在马车中,差一点儿被带出府,不知皇上做何解释呢?”
随着白锦的话,堂外的护卫齐刷刷的脚步临近,想必外头已经围满了护卫。
燕帝却是疑惑的看向白锦,“还有这样的事,朕真是不知了。”
抵死不认帐么,那就将班主请来。
哪知班主的手才被放开,人就冲撞在柱子,当场身亡。
班主没了,其他人也是一知半解,只有躺在榻上的少女,先已经将知道的事告诉了白锦,可惜瞧着样子燕帝是不会承认了。
一面之词,他大可推脱。
而眼下也是不两人撕破脸的时候,然而这一口气没法咽下。
白锦对奇叔去传话,叫赵统领彻底清查整个陵城,如城西布庄以及各商铺,皆数清查,但凡新入籍陵城的,全部查个明白。
有可疑之处,皆数扣押。
城中有眼线是吧,那就都清理了。
果然,燕帝和任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但城中布置的眼线没了,那他们二人就受白锦控制了。
不仅如此,白锦还当着两人的面,说府中自有陵城的护卫守护,所以客院不能安排护卫独自入府。
以城主府太小为由,将燕帝身边的护卫全部逐出府外,而住在府中的两人,岂不成了囊中之物?
白锦虽没能让燕帝有所交代,却让他彻底的明白,她是不可能臣服的。
并且在安置两人去客院时,还说了,三日后,陵城有一次检兵仪式,会叫他们一起参加,带他们看看陵城的武器。
燕帝怕是有生之年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这种被人盯着如同软禁的境地,却是第一次。
陵城绝不可留。
君臣二人被送回客院。
戏班也在陵城消失。
而陵城外修建的外交府,终于收工,工匠们日夜劳作,倒是提前完成了。
白锦并没有将两人送去外交府,却硬生生将两人留在城主府三日,等到阅兵仪式开始。
燕帝在屋里来回踱步,他不是不担心自己在陵城的处境,京师营的兵马还没赶到,这个时候李三福夫妻要真的动手,他可就完了。
任侃建议道:“皇上,三日后的检兵,想必是在郊外,若是如此,咱们何不乘机逃走。”
燕帝动容,或许那真是的最好的机会,可是城里这么一巡查,燕国的暗线恐怕就没了,没有人相助,逃走也是难事。
君臣二人马上想到了孙琰,他可是六皇子,在陵城,白氏一定对他疏忽,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他们两人要逃离陵城,不成问题。
检兵这日,白锦已经让李三福先去了军营,军营正是在陵城城郊外。
而他们一行人却是坐马车出城,这沿途的兵马全是陵城的兵马,这三日光景,陵城清查了一遍,抓到了不少来历不清的人。
白锦挑开车帘,朝后头的马车看去一眼,扬起唇角,问金巧,“我义兄说来么?”
金巧点头。
“城主,孙先生最近出了一趟远门,昨个儿才回城,才收到消息,不过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