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
“既然清柳姑娘在这儿,那就一起吧,想必二位也不会介意吧?”
若是敢介意,那就直接拉下去关起来,免得坏了她的计划。
眼前的两位青年男子却是一眼认出了白锦是城主,只是为何扮成了男装,还有声音也变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不介意,不介意。”
其中一位青年立即开口,他长着一张圆脸,说话时实在讨喜。
说巧不巧,这两位用了五千两银子承包了清柳姑娘三日的小伙子,正是才入城就富出名头的刘雄凯和廖亮亮。
为得红颜一掷千金,可以理解,只是两人一起看中一位姑娘,承包三日却只让其弹琴取乐,不似别的客倌那般轻浮,倒是让白锦意外。
鸨母见没有打起来,也就退下了,走时还朝白锦主仆多看了一眼。
门关上了,外头看热闹的声音也关在了门外。
白锦刚要开口,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鸨母的声音再次传来,“客倌,不可,万万不可。”
但人已经冲进来了,正是葛行。
葛行阔步来到白锦对面一坐,从腰间取下长剑摆在桌上,倒是将两位年轻小伙给吓了一跳,都跑来凑戏的?是没有钱见清柳姑娘么?
“既然他可以进来一起见清柳姑娘,想必我也来听一听,二位不介意吧。”
葛行说着这话时,手摸向剑柄,眼睛凌厉的看向主座上的两位年轻人。
刘雄凯和廖亮亮吓了一跳,连忙说不介意,两人安份的规矩的坐着。
白锦朝葛行看来一眼,清咳一声,今日葛行有些奇怪,他为何不在马场?什么时候入的城,竟不曾来见她,却停留红袖坊。
若不是白锦有要事在身,自是要与葛行好好说说,但现在两人对面坐着,互不揭穿身份。
清柳姑娘已经被阵仗吓住,底下几位男子,长相出众,又年轻多金,还如此爱慕着她,纷纷为了听她一曲而差一点儿争风吃醋,她怕是要在陵城出尽风头了,内心不免又有些小得意。
“阁下是?”
白锦故意相问。
葛行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语气淡淡地开口:“等会儿小公子就会知道了,还是好好听戏吧。”
葛行的无理很意外,白锦二话不说取下嘴中的变声之物,露出女子声,上头弹琴的清柳姑娘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就弹断了琴弦。
怎么爱慕之人中出现了女子,她可没有磨镜之癖。
葛行的手也不知何时再次摸向剑柄,瞧着情势一触即发。
刘雄凯忽然上前一把揭开桌子,破口大骂,“老子吃个酒,你们一个两个的跑来凑戏,都是一群穷鬼。”
说完这话时,他有些东倒西歪,廖亮亮立即起身扶了一把,两人却借势将房门打开,刘雄凯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朝外一甩,大喊:“老子有的是钱。”
这可是银钱,他就这么甩出去了,转眼楼道上下全是捡钱的人,不管是玩乐的客人还是带来的下人,或是红袖坊的姑娘,一时间如同天仙散花似的。
葛行脸色大变,白锦的袖子忽然被人一拉,正是先前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廖公子,不知几时折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