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噼里啪啦。那是吴小迟在十指如飞地码字。她的嘴角,挂着微笑。
厨房里,嗤嗤啦啦。那是白纯在忙乎着炒菜。她的额头,挂着细微的汗珠。
“刺啦”一声,一盘青菜下锅。
“噼啪”不断,是青菜在油里随着锅铲翻炒。
……
最后,“咔”的一声,液化气被关灭。
“小迟,吃饭了!”一声欢快的唤,不再是歌手特有的磁性嗓音,却格外甜蜜与温馨。
“来喽!”话音未落,吴小迟已经从卧室蹦到了客厅再蹦到厨房。
“哇塞,好香,我家小白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吴小迟一面闻着菜里的香气由衷拍着马屁,一面欢乐地把菜端出去。
白纯微笑着从筷子娄里拿了两双筷子和饭勺,再从碗柜拿了两个饭碗,关掉厨房的灯,跟了出来。
“首长辛苦了!我来添饭。”吴小迟将菜放到桌上后旋即回来接过白纯手里的饭碗,笑嘻嘻。
白纯也不让,将手里的碗顺势给了她,就将两把椅子摆放好,然后坐下,好整以暇等着吴小迟盛饭。
“首长,请——”白纯刚坐下,吴小迟的饭刚好盛好递到她面前。
拿起碗筷,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抿嘴而笑。
先开口的是白纯,她以筷子点了点一盘鸡蛋炒银鱼:“尝尝这个,炒得怎么样?”
吴小迟赶紧夹了一筷子,咬了一口。
“怎样?”白纯紧张地看着吴小迟,问。
吴小迟抿嘴微笑:“好吃。”
“真的?”白纯的眼睛亮了。
“真的!”吴小迟咧嘴。
白纯也尝了一口:“唔……确实不错。嘻嘻。”
“再尝尝这个。”
白纯手中的筷子点上了一盘清炒油菜。
“好咧。”吴小迟照例赶紧夹了一筷子。
“怎样?”白纯依然紧张盯着她。
“呃……好!”吴小迟看着如小学生等待考试成绩般等着自己答案的白纯,咬牙说。
“真的?”白纯更开心了,又要伸筷子去捻来尝。
“哎!”吴小迟赶紧拦住,“这个太好吃了,我包了!呐,吃那盘去~”
吴小迟呶了呶嘴,示意她去吃剩下的那盘苦瓜炒青椒。
“嘁……”白纯撇嘴,满足的笑意却包都包不住,“贪吃死了!好吧好吧那盘就让你给吧,我来吃我的苦瓜。”
“嗯,宝贝你最好了~”吴小迟捧过白纯的脸庞,对着额头笑嘻嘻“啵”了一个。
白纯也笑呵呵乐。
一顿饭吃下来,欢声笑语洒了一屋子。
只是饭后,吴小迟喝了n多水。
妹啊,那个小白宝贝以为盐不要钱咩?咩?咩咩咩?好……咸啊!!
饭后吴小迟继续噼啪打自己的小说。
而白纯在备课。
冬天的晚上总是透着寒气,两人也不坐凳子,直接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腿。
吴小迟的电脑就在床边,腿蜷在被窝里,打起字来很方便。而白纯用靠枕垫着后背的墙壁,一手书一手笔做标记。
竟是互不干扰。
当然,偶尔吴小迟会回头微笑着瞟一眼白纯,而白纯也会回头瞟一眼她。偶尔目光目光相触,又是相视一笑。
房子里,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待手头的事都做完了,两人就吧关掉灯卧谈,从吴小迟的小说人物,谈到白纯学校里的趣事,声音不大,却字字入心,宛如最甜蜜的催眠曲,直待两人睡去。
对了,白纯现在是学校老师。
是的,音乐老师。
自从嗓子被毁后,白纯辗转多家医院,最终认清自己的嗓子只怕是真的回不来了。同时,有感于吴小迟一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温柔守护,也渐渐不再将心思放在那个心结上面,而是渐渐萌生了安定生活之意。于是找了一间公立学校教书——拿出海归博士的学历证书,不顾在场校领导的瞠目结舌,只选择了音乐老师的职位。
校长再三劝说,希望她兼任学校的英语教师,白纯只是微微一笑:“我只做音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校长愕然。而他身边有的人却早已认了出来:“她就是失踪的当□手白纯啊!”
于是,不再多言。她担任该学校的音乐老师,负责教授学生各种乐器。同时,也没忘了搞自己的音乐,虽然不能自己唱,却收集着偶尔冒出的灵感,写歌。
白纯的身份并不算隐蔽,依然有人能认得出来。况且,她的教师牌上就清楚写着“白纯”。所以,一开始还是引起了轰动的,甚至不几日便有n个记者堵在校门口,排队要采访。
不过走出了心里阴霾的白纯已经不再回避这些,面对媒体,她没有再闪躲,而是大大方方通过媒体告诉所有人:她白纯,不再是歌手;她白纯,依然在做音乐;她白纯,安于生活,在一个学校里以教书为生也为乐。
“我就是个普通的音乐老师。”她对着媒体,微笑着说,“所以,以后不用再来采访我。”
这是她放出的话,也是她的真实态度。
她,从此,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从心态上,都不再是那个叱咤歌坛的巨星白纯,而是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
或许,与一般音乐老师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有一颗飞翔的心。
是的,因为曾经飞翔至天际,所以再收不回翅膀。而她的翅膀,就是对音乐的真实热爱与灵气。
所以,她仍不忘写歌。仍不忘创作音乐。这,不是追逐浮世繁华的手段,而是忠于自己心灵的真实灵感记录。
而她每日最开心的,仍是作为一个音乐老师,看着学生们在音乐的世界里陶醉,然后,用孩童的眼睛与心灵,重新给她的音乐增加灵感。
而最最开心的,就是每天傍晚放学回家,做上一顿好吃的饭菜,跟吴小迟一起共享。
是的,她在学做菜呢。不可置信吧?可是她真的在学,从最开始一把香料倒入油锅就烧糊,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