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邬姝做作的表情,景深额头青筋突起:“你说呢?”
被邬姝禁锢的景深动弹不得,为了牵制住他邬姝靠的很近,从远处看就像她整个人伏在自己身上。
邬姝笑容未消,她不在意道:“既没人进来,就算算账吧。”
说罢,随手扯过凉被给景深紧紧打了个死结。
离开景深,邬姝单膝跪地蹲在一旁,她捏起景深的下颌使他重新与自己对视。
毫无预兆,邬姝骤然冷脸:“谁给你的自信杀我?”
看着面前变脸堪比翻书的女人,景深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以前是有多瞎才会觉得邬姝懦弱。
眼底隐过几分晦暗,景深定定看着邬姝:“你隐藏的很好,全府上下无一人察觉到你的破绽。”
如果不是她这几日性情大变,恐怕他们现在都察觉不出她身份的异常。
若她真的是邬姝,从小被养在宅子里的大家闺秀是如何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景深想不通,他干脆不想:“你想得到什么?”
他不是邬姝的对手,当下还是稳住她为重。
邬姝眼神微动,她若有所思:“你的命?”
她对景深半夜威胁到自己性命这件事耿耿于怀,若不是景深是主要剧情人物,她现在就弄死他。
听到邬姝的话,景深吸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他不过是掐了一下她的脖子,就被撂翻掐到现在,邬姝这话怎么看都不像开玩笑。
景深扯了扯被绑着的手,一双眸子像化不开的水墨,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杀了我会有很多麻烦,我活着才会有更大的价值,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帮你。”
“呵。”
邬姝偏头冷笑一声,只当景深在放屁。
她一个字都不信。
景深心眼多的跟虱子似的,这话谁信谁是狗。
“不用了。”邬姝不在意道:“你不如好好想想除了这个你能给什么。”
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景深脸上出现几分茫然。
垂眸沉思,景深思绪一转,邬姝不接受他开出的条件,这也变相说明她暂时不会杀他。
想清楚这点,景深转动眸子思考自己还有什么值得邬姝青睐。
权利?金钱?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些自己还有什么。
虽然邬姝之前不受宠,但她到底是邬家人,该有的权利不会少,王府后院一直是她在管。
景深自认为自己从没有苛待过邬姝,若不是她自己懦弱,她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从她嫁进来时景深就把府里的账本送了过去,只不过这几日邬姝没看罢了。
她对帮别人打工毫无兴趣。
排除掉这个,景深有些不确定道:“王府有很多地契和商铺……”
邬姝深深看了景深一眼,没有回答。
“……”
半个小时后,解绑的景深揉着被绑出红印的手看向邬姝。
熄灭的烛火重新燃起,昏暗的房间内,邬姝坐在桌子旁安静地数着手中的地契,一缕青丝从耳旁悄然滑落,衬得她温婉贤淑。
深知面前这个女人真实面目的景深移开视线,这哪里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这分明就是饕餮成精。
被逼着大出血的景深面色阴冷,有手段拿走可要有本事留住。
数完地契的邬姝见景深还杵在屋里没动,她眼神示意:“怎么我屋里有金子?”
冷哼一声,景深握着手腕把目光重新放回邬姝身上:“这么多地契你也不怕自己拿不住。”
看着手中握着的一沓商铺,邬姝心情不错:“不劳费心。”
这波也算专业对口了。
见说不过她,景深甩袖离开,留下也只是给自己找气受。
打开房门,景深不知怎的回头又看了一眼。
邬姝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坐姿,她撑着头闭眼假寐,地契被安静地放在桌子上,不说话的她少了冷冽的气势,整个人融进暗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景深偏头离开。
房门被缓缓关闭,邬姝睁开眼。
好想干掉景深。
————
不说话的纪善禾被当做拒绝。
妳画走到纪善禾面前出声威胁:“你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口气堵在胸前,纪善禾扯着嘴假笑:“我尽量。”
见纪善禾答应,妳画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
“你拿着这个他就会跟你走。”
接过令牌,纪善禾默不作声。
她想静静。
“现在风头紧,探子还没有传信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这需要你自己找,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心绪飘走的纪善禾不在意道:“小事儿。”
“小事?”妳画皱眉,“你别想着偷懒,我说过把人活着带回来。”
那探子潜伏多年都未曾被发现,要是他铁了心藏起来,平常人连面都见不到,纪善禾却说这是小事,她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
“我的意思是人我自己找,就不劳你费心了。”
妳画听闻愣神,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好大的口气。”
纪善禾静静垂眸,敷衍一声:“嗯。”
不是她不接话,她是真的挑不出说什么好了。
总不能让她跟妳画说,摘星楼已经知道那探子的基本方位,他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吧。
妳画本来就怀疑她,这不是找死。
看出纪善禾敷衍的意思,妳画双眸微微一沉:“人死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纪善禾:“……”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玩不起是吧!是不是玩不起!
见妳画冷脸,纪善禾也不惯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太好了,到时候把那探子一抓,藏个天,她又能逍遥一阵了。
现在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