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姝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景深皱眉,大清早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有事就派人来说,不用亲自来找我。&34;邬姝拢了拢袖口,内心只想让他早点滚。
对于邬姝的讽刺,景深习以为常,干脆直接不听,自顾自地找了个自己觉得舒心的位置坐下。
邬姝这话不能放在心上,她这段时间嫌弃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他真把这些话都放在心上,非得气死不可。
对于景深的厚脸皮,邬姝着实震惊。
景深的脸皮真是日渐深厚。
自从上次任务被她撂翻之后,这人就跟中了邪似的三天两头往她这跑,还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培养他大爷。
邬姝觉得,景深就是怀疑当天的那个人跟她有关系,又不是很确定,就来试探她。
没成想,她还没露出马脚,景深倒是来她这上瘾了。
“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地方本王还不能来了不成?”景深坐在窗边,看着邬姝道。
将头一扭,邬姝没有接话。
就知道景深不憋什么好屁。
眼看邬姝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景深也不恼,邬姝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凭什么他累死累活谋划被人截胡制止,邬姝却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他这么倒霉。
更何况,景深怀疑前几天的那个刺客是邬姝找来的。
“你要是没事干,就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多念几遍。”邬姝没好气地瞥了眼景深。
景深微微一愣,一时间没理解邬姝话里的意思,他在心里默念。
景深,深景。
深景……神经?!
邬姝骂他有病?!
“呵!”
冷笑一声, 景深彻底破防。
原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没成想还是做少了。
邬姝总能出其不意地骂他两句。
毒妇!
见景深被气到,邬姝的心情止不住地上扬,她施舍般开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纵使内心再气,邬姝搭话景深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毕竟想坐下来听她说两句好听话可不容易。
“听闻你的铺子动工了?”景深不怀好意。
邬姝惊讶,她疑惑地看向景深。
“你不知道?”景深得意,“京里传来消息,已经开始动工了。”
景深探头,紧紧盯住邬姝的脸,想从上面察觉出其他不一样的表情。
可惜,邬姝还是同往日一样,情绪看不出有什么起伏。
“现在知道了。”邬姝板着脸。
哼。
她就说景深不会憋什么好屁,搞了半天是挑拨离间来了。
&34;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出来吧。”邬姝不屑。
说完就赶紧滚。
就这点小伎俩还想看她变脸?
告状这种事小孩才玩。
“这你都能忍?”景深惊讶,邬姝不是小心眼吗?
这都忍的下去?
上次他仅仅只是把邬姝剪的那点破花给扔了,她就能熬到半夜不睡,把花刺铺满他一整床给他找不痛快。
这次人家把她铺子都抢了邬姝都不生气?
这个认知有些刷新景深对邬姝的感官,他现在是真摸不清楚邬姝的脾气在哪里。
“忍不了。”邬姝坦白。
景深没说话,静静等待邬姝继续说下去,可邬姝只是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二人四目相对,景深有种拳头打进棉花的无力感。
“哦。”景深皮笑肉不笑。
好气。
“还有什么事吗?”邬姝又开始重复这句话。
这次轮到景深不答,他缓缓起身,路过邬姝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他就是犯贱才会来邬姝这里找气受。
在这里待了几天邬姝破绽没找到,自己心疾都要被气出来了。
看着景深离开,邬姝起身:“我去趟商小姐那里,你们不必跟着。”
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邬姝拿了把伞,缓缓出门。
屋外热浪翻滚,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没十点。
撑着伞,邬姝朝商姮的方向去。
她倒不是去找人算账,只是为了人设去走个过程,正好也躲躲清净。
店铺装修的事邬姝也算全程跟进,就算材料什么的不是她拍板决定,但结果都是大家一致决定的,她要是想知道明细,直接扒群里的聊天记录就能一清二楚。
刚才她只是惊讶,景深对这件事居然这么上心。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给王妃请安。”
一见到邬姝,晓春连忙上前行礼。
“你家小姐呢?”都这个点了,不能还在睡吧。
晓春低头不敢看邬姝的脸色:“回王妃的话,我家小姐在休息。”
折寿啊!王妃不会是来找她家小姐吵架的吧!
不要啊!
邬姝:“……”还真被她猜中了。
“我进去看看。”邬姝作势往里进。
来都来了,天气又热,不想动了。
“不不不,”晓春声音发颤:“我家小姐刚歇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
“没事,我就看看。”说罢,无视晓春的阻拦,径直往里走。
这番举动更是让晓春以为邬姝不怀好心,奈何邬姝根本不听劝,铁了心要往里走。
推开房门,纪善禾和商姮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
动静吵醒了睡觉的商姮,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邬姝和晓春站在门口。
“嗯?你怎么来了?”商姮躺在床上努力抬头。
昨天晚上她和纪善禾太兴奋根本没睡,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去马场玩,结束了又去假山那里逛,天热了她们才回来。
现在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