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抿了抿唇,憋了好一会,玲珑也不催她一直神色温柔的望着刘怡,而刘怡沉默了许久才伤心的说道,“容妃姐姐不在了,我觉得好难过。”
挺刘怡说完,玲珑也是惊讶原来县主与容妃认识,而且如此一看关系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如此难过。
玲珑神色温柔的安慰着刘怡,只是她与刘怡不相熟,若是说错了话难免引的刘怡的怀疑,所以她也只能挑一句最寻常的安慰人的话说道,“人总有一死,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你也不要太难过。”
刘怡听完愣了愣,噘着嘴又是抽抽搭搭的了起来,一边抽气一边伤心的说道,“可是我不想容妃姐姐这么早死,容妃姐姐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没了孩子就这样了。”
刘怡面色痛苦的捂住了头。显然无法接受这样难过的事实。
玲珑不知道再说什么,若是用着自己的身体,此时玲珑定然是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可是此刻男女有别,她也不能坏了县主的名声。
所以只能无奈而又心疼的望着县主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容妃娘娘或许早已幸福的开始下一世了,她在九
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为了她这么难过。”
玲珑一边摸着刘怡的头,一边想着各种安慰的话说道。
刘怡一听到容妃这个字眼,眼泪珠子又是想往下掉,玲珑吓的是立刻不敢再开口,心内有些惆怅起来,果然还是她嘴笨,若是公子再一定能安慰到县主的。
只是也不知道陆河隐是去哪里,这么半天也不见人影,而玲珑不再多说什么,怕一会越说反倒是越让县主伤心,索性一直陪着难过的县主。
她在一旁坐着抽抽搭搭,玲珑便也是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只是神色温和的陪着她。
刘怡虽然伤心可是也是察觉到了,河隐哥哥今日似乎特别温柔,似乎在她的记忆中河隐哥哥很少对她这么温柔过,这么一想又是觉得心酸了起来。
她有些懊恼的想到若是当时替着容妃姐姐找了皇舅舅过去,或许容妃姐姐就不会走的那么突然,她或许也不会连着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这么一想,心内又是痛苦了起来,若是那日去了就好了,刘怡痛苦的想到。
都怪她,这是她这两日唯一的想法,若是那天早些去,或者一直陪着容妃姐
姐,容妃姐姐就不会突然病死。
玲珑在一旁瞧了半天,却是发现这县主的脸色似乎是越来越差,脸也惨百了起来,刚才还有点血色的脸,此刻已经是惨百的颜色了,连忙眼神朝着婵娟投去。
一旁的婵娟见着自家公子的眼色,也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边上,“公子,什么事?”婵娟低声问道。
她一直在一旁自然是瞧见了县主的样子,所以也不敢说话大声,吵着县主了。
玲珑见着婵娟过来,脸色不好的附耳在婵娟耳边说道,“你去让院里的女医过来侯着,看县主这样脸色不太对劲,你快去。”
婵娟听了也是脸色一变,立马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是出了房门,去找侯府里在的女医了。
嘱咐完婵娟,转头一瞧刘怡,刘怡仍旧是脸色发白捂着头,有些痛苦的坐在一旁,看起来一副郁结于心的样子。
她觉得若是再不说话,这县主看起来便是要真的郁结于心了,她便了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县主?”
她这一喊,刘怡瞬间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玲珑,也不说话,吓的玲珑是瞬间想往后退,
可是此刻她是公子,她自然是不能表现出害怕,所以她镇定了一下,神色温柔的说道,“县主还是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小心自己的身子。”
刘怡仍旧没有说话,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她,这让她心里有些发怵的望着刘怡,难道是她刚才又说错什么话了?
不过显然是她多想了,只见刘怡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一会以后,便又是眼睛开始掉眼泪,悲伤的说道,“我连容妃姐姐最后一面也见不着,皇后不让我见,我是拼了命,可是皇后还是不让我见,皇舅舅也是不见我。”
刘怡越说越伤心,最后还呜咽的哭了起来。见着旁边放着点心的盘子,也是脾气一怒,瞬间就是将这盘子推下了桌边。
碰的一声摔出了巨响,玲珑也是无奈的瞧着刘怡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神色温柔的说道,“这……都不怪你,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听我的好不好,你乖乖回去休息,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玲珑无奈只能将人先哄着,希望可以将这县主先哄回去,没有陆河隐在,她真的是说多怕错多,虽然县主此刻正伤心,可是她若是以后
想起来,难免不会怀疑她那句话是说错了的。
刘怡听了以后却是摇摇头,委屈的望着玲珑,“河隐哥哥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望着神色委屈的刘怡,玲珑是立即解释道,“不是,怎么会呢,我是怕你一会哭多了伤身体。你若是再这么哭下去,这眼睛可是不好看了。”
说完还学着以前陆河隐刮她鼻子的样子,也是顺势刮了话刘怡的鼻子。
刘怡听完还是摇摇头,眼神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声音柔软的说道,“我……能先住在河隐哥哥这里几天吗?就住以前的地方就行了,我绝对不给河隐哥哥捣乱,求求你了河隐哥哥,我真的不想回宫里。”
以前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玲珑自然是不知道,所以低下头看似似乎在沉思,其实心里十分紧张,她不知道要不要留县主在侯府,也不知道能不能留,若是给公子惹出什么麻烦来,那玲珑自然是懊悔不已,可是望着刘怡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玲珑又是觉得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是继续低下头装作考虑一般,而一旁的刘怡见着河隐哥哥没有直接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