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玲珑抬眼看了一眼陆河隐的脸色,陆河隐依旧是神色温柔的望着她,也不生气也不挠,玲珑才放心的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县主能不能在侯府住,所以我一直等着公子回来,而且……公子这么久没有回来,我也很担心公子。”
玲珑有些结巴的说完这段话,说完便是埋下头不好意思的望着陆河隐。
陆河隐听完也是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无事,小时候她便经常住在侯府,因着身体不好,也住在侯府调养过一阵,侯府还有个院子是特意给她住的,休的特别美,改日带你去看看。”
说完温柔的摸了一下玲珑的脸,虽然脸色发红,可是玲珑的脸却是被夜风吹的发凉,而陆河隐一摸有些心疼的望着她,“不必在这里等的,冷了吧,我们赶紧进去吧。”
玲珑点点头,跟着陆河隐便是进了屋子,屋子里的县主早已不在,玲珑便想是人醒了被婵娟带过去了,便也没有多管,只是被陆河隐一路拉着坐到了软塌上。
屋内自然比着屋外暖和多了,玲珑刚才还发冷的身体此刻也是温暖了许多,而陆河隐又是笑着去
旁边那边拿了一条披风给玲珑披上。
玲珑捂着披风笑了笑,又是好奇的问道,“公子你今天去哪了?”
陆河隐跟着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手里捧着热乎的茶杯回应道,“我去查了一趟沈为。”
“沈为?那公子你查出了什么?”玲珑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陆河隐。
陆河隐眯了眯眼,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什么也没查出来,沈为这人不简单,藏的太深不好查。”
玲珑听完有些好奇的托腮想到,“既然查不出沈为不如查查沈为的身边人,总会有点线索的吧。”
查身边人?
陆河隐眼睛一亮,找笑了笑,摸了摸玲珑的头,“小玲珑你可是越来越聪明了。”
玲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嘻嘻的没有说话。两人又是为了这事探讨了一会,便是各自睡去了。
第二日天刚亮,才刚穿好衣裳便是听见门一下便是被推开了,“河隐哥哥!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
玲珑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刘怡,不懂为何刘怡今早看起来似乎火气特别大,而且嘴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这是说的什么事,所以玲
珑便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刘怡,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吗!她们说了什么?”
刘怡似乎特别生气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愤怒的说道,“她们都说容妃姐姐的死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容家要被抄家了,为什么都没有人跟我说这些,今早我还是从几个下人偷偷聊天我才知道的,河隐哥哥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刘怡气氛而又委屈的望着她,她吞了一下口水,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拳头,心里却是对那几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一阵头疼。
说什么不好,非要在县主的耳皮子底下说这些,等会她一定要让婵娟治一治这些丫鬟乱说的风气。而且县主居然都不知道这些,看来是宫里的人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结果在侯府县主就知道这些了,玲珑觉得有些头痛。
只是玲珑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要先安慰道,“几个丫鬟胡乱嚼舌根的话,你就不要信了,我也未曾听过这个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了,好好在府里休息吧。”
刘怡蹙眉望着她,眼里又是带着泪光,“我都听的真真的,那几个丫鬟说了全京城都传遍,为什么河隐哥哥
你都不告诉我,我……”
刘怡突然捂住拳头,猛的站了起来,然后大声说道,“我要去找皇舅舅问清楚!我也觉得不对明明容妃姐姐都撑了那么久,怎么一早上的时辰就是没了,说不定容妃姐姐就是被人害死的!”
说完便是着急而且愤怒的要往门外冲,这吓的玲珑赶紧一把拉住了县主,将一脸神情不甘愿的县主又是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她可不能让县主就这样跑去问皇上,想到那晚的猜测若真是去质问了皇上,皇上说不定要惩罚县主一番,所以玲珑只能先稳住刘怡。
所以语重深长的的说道,“容妃娘娘好歹是娘娘,哪里会有人敢害死后妃。而且皇上知道了有疑点自然会去查的,你若是刘这样去质问你皇舅舅,那你说皇上会高兴吗,他要是一不高兴,更不会愿意查此事的,而且容家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这事不是你能说清的,你好好待在府里吧。”
刘怡听完有些失落的望着她,两只眼睛里浓浓的悲伤。玲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安慰她一下。
以为刘怡要再次哭了起来,玲珑连帕子也是准
备好了,可是这次却没有哭,只是依旧跟昨晚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的让人觉得心疼。
所以玲珑上前摸了摸刘怡的脸,语气温柔的说道,“不要乱想了好不好,你这些日子好好安静的待过去,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刘怡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掉眼泪,乖巧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玲珑无奈叹了一口气,让人将县主送回去休息,然后又将婵娟叫了进来。
有些头疼的对着婵娟说道,“你去知会一声,以后府里的下人不许再县主面前提容妃以及容妃一家的事。”
婵娟点点头,然后说道,“是奴婢之前没有想好,都怪奴婢。”
瞧着婵娟自责的神情,玲珑又是立刻摇摇头,她自然是不怪婵娟,此事是那几个下人乱嚼舌根才惹出的祸事,自然跟婵娟没关系。
她神色温和的对着婵娟笑了笑,“不怪你,去吧。”
婵娟顺从的点点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婵娟的脸上神色复杂,她总感觉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公子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且这几日实在是太温柔了一些,这让婵娟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