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是哄了这小县主一个下午,小县主才是哭哭啼啼的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而等小县主回了自己院子,玲珑才发现陆河隐早就不见人影了。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玲珑又是一阵无语,怎么一会的功夫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玲珑又是将屋子里的东西重新收拾了一番。
玲珑本以为这次也是要等许久才能见着陆河隐回来,而陆河隐却是没过多久便是回来了,见着陆河隐回来,玲珑是奇怪的望着他说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没发现。”
陆河隐看了一圈已经收拾整齐的屋子,心里觉得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才坐到一旁回道,“就是你安慰那臭丫头的时候,我见着冬平来了就跟着冬平去了。”
“冬平来过了?”玲珑更是惊讶,她这一下午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小县主身上了,没注意旁的东西,没想到冬平来了。
“是神医回来了吗?”玲珑问道。
陆河隐点点头,然后说道,“神医回来了,然后将事情都告诉了我,不过我总感觉神医没有说完全,不知道
是故意隐瞒还是什么原因?”
“哦?”玲珑这倒是奇怪的托腮望着陆河隐,然后说道,“那神医说是为什么了吗?”
陆河隐听完,便是向玲珑说了他今日从神医哪里听来的,原来当年神医所在谷中突然发了一种病,而这种病也让世代行医的谷中众人也无法自救,可是这病又很奇怪不会让人死,只是每个月总有几日会浑身抽痛,但是又不会致人死亡,而这谷中得病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有些人受不了更是直接自杀了。
谷中长老也是意识到了这种病的可怕性,便是派了神医他们这一辈的几个第子出谷,寻求解药,既然谷中的药治不好,那便只能在中原寻药。
可是没想到出了谷,原本的几个师兄弟还有一位师妹却是遇到一场绑匪抢劫逃跑之间,几个师兄弟也是各自分散开了,而神医也是浑身落魄的来到了侯府,住了下来替着陆河隐治病。
这一治便是过了十几年,若不是这件事情发生,或许神医永远都不知道京中的户部侍郎沈为居然是当年自己的师弟,而让神医更想不到是沈为居然
研究出了解药,当年的神医其实也研究过可是后来却是无奈放弃没想到却被当年在谷中“医术不精”的师弟给研究出来了。
沈为之所以可以研究出来是因为当年的另外一位师弟,也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将最重要的一味药给了沈为,沈为才能研制出这解药。
所以沈为才又为着这位同门做出了那瓶毒药,而当年一起出来的师兄弟有好几个具体是谁神医猜不到,再问沈为,沈为也不说。
话到这里便也算是谈完了,总而言之神医也只是告诉了陆河隐这些,或许神医知道但是不说,又或许是如何,陆河隐如今也不知道了。
陆河隐说着神医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沧桑可是陆河隐却是一直记得,神医最后说,“你去告诉那臭小子,就说我要走了,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我也算尽力了,以后的路就靠他自己走了,我呢我这个糟老头子要拿着药回谷了,出来这么多年,总要这根落回土里。”
这一说完,陆河隐便是被赶出了院子,而冬平则是依依不舍的望着眼前的“玲珑”姑娘,而陆河隐心思
沉重,自然没注意冬平的神色,便是回了南山院。
坐在玲珑的旁边说完一切,陆河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待了这么多年的神医如今是说走就走,也不知道那些埋在树下的酒应该怎么办。
也怪不得神医这些年从来没有成过家,娶过妻,生过女。如今走倒是可以了无牵挂的走了,或许从一出谷开始神医便是渴望着回去。
如今也算是成了多年的牵挂,如此一想,陆河隐便是嘴角一勾,失笑了起来。
望着如此的陆河隐,玲珑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她知道公子此刻肯定是心情不好,跟他住在这么多年的神医,现在说走就走,而且还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跟着神医道别,想想就让玲珑觉得心疼。
抿了抿唇,终于鼓起了一些勇气,拉住了陆河隐的手,然后说道,“我会一直陪着公子的。”
陆河隐握着玲珑的手,桃花眼微眯,突然一把上前将玲珑抱住,整个人缩在了玲珑的怀里,听着玲珑剧烈跳动的心跳。
玲珑先是一愣,对着陆河隐的头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是心脏狂跳的将人一把抱住,
脸也止不住的红了起来,抱着公子她觉得很温暖。
陆河隐抱着玲珑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用脸贴着玲珑的胸,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眼神温柔而又柔和。
侯府的一处偏门外神医收拾了一堆东西,而冬平正一样一样的帮着神医往马车上搬,而神医站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冬平,“你真的不跟我回去?”神医有些惋惜的说道。
冬平搬东西的脚步一顿,为难的摇了摇头,然后将东西放在马车上以后,才又回来对着神医比划道,“我……我想留在这里找我的母亲,所以不能跟师傅你走了,是徒儿不孝,不能……不能一直照顾师傅,不过若是找到了母亲,我一定会去谷中找您,给您尽孝。”
神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实孩子,陪了他这么多年突然就不在身边了,想想还是有些舍不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指着说道,“这是去谷中的地图,你好好收好吧,有空来看看为师,唉,你好好保重吧。”
说完就是无奈的爬上了马车,望着冬平的背影慢慢消息在了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