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玲珑的院子,长公主停下了步伐,目光凌厉地看着柳氏怒道:“柳氏,你当真以为本宫拿你没法子是不是?”
柳氏慌忙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是语气上却依旧满是委屈:“妾身不明白长公主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此番言论是何意,倘若妾身有什么照料不周或者是得罪了长公主您得地方还请公主您直言!妾身定然会向长公主您赔礼道歉,只是长公主您总是这般没头没尾的质问妾身,妾身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长公主冷哼一声:“别以为你不承认本宫九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你装可怜不承认本宫九没法子了?本宫告诉你,野鸡就是野鸡,就算插上了凤翎,那也还是野鸡。而你,很快就会连这身芍药纹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长公主的手指划过柳氏衣领上的芍药:“这芍药绣的可真精致,竟比那红红粉粉的牡丹还要好看几分!”
“啊……长公主!”柳氏吓得后退了两分,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看向长公主的身后。
长公主轻笑道道:“夫人,你如何怕我做什么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还是你不喜欢这芍药?”
长公主走上前搀扶住了柳氏,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再用第二次我还会上当吗?还是你觉得大将军是傻的?”
“这是怎么了?”大将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柳氏是想再使一次上次的法子,引起大将军跟长公主的矛盾,只要他们真的闹翻了,长公主不再来将军府,她便可以不再束手束脚的了。
长公主笑着看了眼柳氏道:“你这夫人总是避本宫如蛇蝎,是她太胆小了,还是本宫太可怕了?不过夸她领子上的芍药绣的比牡丹还好看而已!”
大将军的目光看向柳氏领口的芍药,脸色沉了下来,那还是什么芍药,除了叶子是芍药的叶子外,花根本就是牡丹花,只是两者太过于接近,是以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来而已,这也是下人为了讨好柳氏刻意缝制的,柳氏当初还得意了一番,下人唤她夫人,她穿的也是牡丹纹的袍子。
实际上她离将军夫人也就差入个族谱而已。
柳氏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混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将军怎
么了?我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柳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笑道:“这芍药绣的确实好看,下次让她给姐儿做衣服便也找她吧?”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本宫觉得这还是免了吧,一个连芍药牡丹都分不清的绣娘,万一把鸳鸯绣成了凤凰可还了得!大将军你说是吧?”
柳氏听的脸上变得惶恐起来:“这……这……长公主您说这是牡丹……”
长公主也不理会柳氏的做戏,对着大将军道:“本宫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大将军了!”
“长公主慢走!”大将军神色莫名,没有去回应柳氏,而是趁着送长公主的机会直接离开了将军府,他不是傻子,柳氏的意图他事明白的,他未想过柳氏居然会觊觎正室对位置, 他不是怪她,只是他心中却纠结了起来,柳氏这般尽心对玲珑,等玲珑出嫁了,他或许可以给柳氏一个正室对位置,也算是对她这些年来的补偿了吧,只是如此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玲珑的母亲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该对不起活着的人,还是对不起活着的人。
他在酒楼中从早上坐到了晚上,最
终还是决定补偿柳氏,他给不了她感情,给不了她孩子,只有这一个正室的位置给她了。可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他心中却反而更沉重了。他疲惫地上了马车,回去了将军府,准备先问过玲珑再将此事告诉柳氏。
大将军的马车回去将军府的时候跟侯府马车插肩而过。
车上的人是陆河隐,原来长公主回去后便派人去侯府传话了要见陆河隐一面。
陆河隐看了来人给的信物,确实是长公主的玉佩,之前他在玲珑那里见过,不疑有他,立刻让人备了马车,一来二往天色竟黑了下来。
等他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好在长公主并不介意这些,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上次你去将军应该已经猜出了玲珑的病情是那柳氏搞的鬼了吧?”
陆河隐知道长公主的神通广大,也并未隐瞒当即点点头:“没错,我已经查出她是如何动的手了,只是还没有证据!”
长公主听他说已经查出是如何动的手十分的惊讶,这个法子可不是往常人能够想到的,刘怡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她说过这件事再加上她对香类十分的精
通才能联想出来,这陆河隐是如何知道的?
见长公主疑虑,陆河隐当即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其实多亏了黄太医,倘若不是他,我是怎么也不会察觉出的!”
“黄太医不但医术高朝还见多识广,关键还有一颗赤诚之心,实属难得!”长公主也赞赏的点点头,上次陆河贤的事情,也多亏了黄太医。
陆河隐赞同的点点头,长公主又问道:“你可有了惩治那柳氏的法子?倘若只捅破檀香的事情,她可以抵死不从,说自己不知道两者相融会让玲珑身体虚弱,以大将军对她的信任定然不会怀疑,假以时日她还是有机会对玲珑对手!”
“晚辈暂时还没想到,这事除非证据确凿,让那柳氏逃脱不掉,或是让她自己开口承认才行!”这才是陆河隐最头疼的地方,柳氏的东西来路都是光明正大的,他想做手脚都做不了。
长公主沉吟道:“法子倒是不难,只是玲珑那般相信她,却是不好动手了!”
这才是长公主最头疼的地方,陆河隐听到这里笑了:“昨日玲珑传来话,说一切由我定夺,想来她是终于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