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炎虽然也心忧璃瞳,但家国为重,何况,“陛下,请听臣弟一言。”作揖,恭敬进言之样。
眼下要去即刻前往蛮巫眼下也是不现实,“你且说来吧。”却不抬头望向踏炎一眼,踏炎这下作揖起来,望向黎栩,“陛下现在距离皇后娘娘在蛮巫之大婚还有二十多日之时,趁十来之时整顿好朝内,随后赶往蛮巫,想来也是来得及。”随即立马单膝跪下,双手做作揖,“臣弟愿意将助陛下处理后续之事,好让陛下可以安心接回皇后娘娘!”
踏炎倒是一语中的,到底是还有一些时间,“二殿下,说之有理”,晴大人连忙作揖赞同踏炎之言,“这样,陛下将朝内之大臣安顿好,再将皇后娘娘接回来。也免了落下不顾朝政口实。”
洛将军与明远将军同时作揖,赞同晴大人之话。
黎栩叹息,想来想去,两人之确实有理,“也只好如是了。”
长信殿上一片寂静。
高堂之上,黎栩满面愁容,方才兵部尚书之话,使得堂下众人也一同忧愁。复云孙氏狗贼果然与桑染暗中合作,准备瓜分狄荣。国家正是危机存亡之际,加上少了璃瞳一员大将
,狄荣如今国况正在走下坡。
这时,洛将军出列,样似有事要禀报,作揖,“陛下,早在皇后娘娘出发蛮巫之时和已派人回来与我禀报,桑染可能与孙氏狗贼有勾结。臣已遣人前去查探,探子昨日有回报。”
黎栩猛然睁开眼,璃瞳居然如此早就察觉处异样,还做好打算。“洛将军速禀报!”
“是!”洛将军这下抬头,望向上方上方愁容满脸略带惊喜之黎栩,“据探子回报,现毒萝早被大祭祀所控制。毒萝皇苍术被软禁着,大祭祀在把持朝政。”
洛将军环顾周围之正在认真听自己进言之大臣,“所以才有了毒萝兵出征狄荣一动作。此外,桑染的确与孙氏狗贼有勾结,此细节,我稍后与陛下细细聊之。方才兵部尚书言复云孙氏狗贼即刻起兵,自然是觉着眼下是好时机。想要一同瓜分狄荣。”
黎栩这下才知道后面这些事,叹息一番,难不成狄荣就要败在我手上,“洛将军以为如何?如今桐旭皇儿还在孙氏狗贼手上。”
踏炎此下立马出列作揖,“关于此事,臣弟有事随后与洛将军一同到长秋殿中禀报”,低头。
黎栩闭眼,
思考有一时,“好,那你们两位随后就与明远,韦柏将军以及晴大人一同到长秋殿商议大事。”顿有一时,“关于应对复云与毒萝之联合夹攻,稍后再议。好了,无事便退朝。”
长秋殿中…
“方才在大殿之上怕有复云与毒萝之奸细,不好将细节禀报”,踏炎作揖正打算向黎栩将毒萝那边之事一一禀报。
“炎王请细细说来”,黎栩听着认真,踏炎作揖低头一一上报,“正如方才所说毒萝现今国况,怕是要助苍术夺回大权,恢复交好,才可根本上解决毒萝日后进犯之隐忧。”
黎栩想之却有不妥。“目前情况紧急,可派一员大将压制毒萝军,同时派一队精兵前往解救苍术。双管齐下。”
“臣以为如此”,晴大人作揖,赞同黎栩之安排。明远,韦柏,洛将军亦然。
“这下只剩复云了”,这倒是十分棘手,黎栩右手不停旋动着手上扳指,“皇子在孙氏狗贼手上。”此时黎栩望着踏炎,方才踏炎有说关于皇子之状况。踏炎此时应黎栩之示意,作揖回禀,“臣弟有小皇子之消息。”
黎栩立马站立,“快快说来!”黎栩好久不曾
见过自己孩子,抑或从来没见过,孩子在出生之后便被抱走了。
“皇子虽说在复云国内,但已被臣之人与魏云琉璃两人偷偷救出,已安全将其带出。正是回狄荣之路上,所以孙氏再没有要挟之我国之把柄。”踏炎这一言下,黎栩自然是眉开眼笑,他早就想诛杀孙氏狗贼了。
“甚好甚好。”黎栩自然是喜上眉梢,这可放心手刃逆贼,何其快哉!“众人听旨,洛将军留在狄荣城驻守,明远将军五日后随我一同杀去复云。韦柏将军带兵抵御毒萝军,派上杨副将军秘密前去毒萝解救毒萝皇苍术。”
随后黎栩望向踏炎,“炎王暂代监国之位,坐守狄荣城。”
众人听旨,立马下跪,领旨。“臣等听领!”
黎栩心思,踏炎等人倒是知道。也不好劝言黎栩不前往复云之地。
复云之地再过一点就是蛮巫之地,黎栩与明远将军一同前往,其实是趁机潜入蛮巫那处,将璃瞳带回来。明远将军一人抵御复云之军绰绰有余。
广阳殿,夜深…
黎栩一人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夜深露重,心忧。即使将璃瞳并非失忆,即使不嫁给小蛮王,怕是
也不一定愿意回宫。从前如斯伤她心,虽是被桑染之蛊毒所控,但被深深割上一刀,就算愈合,也是有疤痕。怕是璃瞳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哐”,门外花盆似乎被人碰动。
侍卫们即刻冲进房内,见黎栩坐在床上环顾四周,“禀报陛下不见有何人。”黎栩点点头,示意侍卫们下去。
“出来吧。”黎栩似乎知道是何人在寝殿内,果然,一身穿紫黑夜行衣之人向黎栩这边走来。
“这不是桑染公主吗?有何贵干?再次下蛊毒?”黎栩即刻披上外衣,顺势拿起墙壁上之剑,直指黎栩。
黑夜中,黎栩看不清桑染之神情,但他也不愿意知道,因为他已被桑染害得国将破,家几近亡。他似乎听见桑染兮兮抽泣声,“陛下…”,果然带哭腔。
但黎栩却是铁了心,“我不喊侍卫进来,就如同那日我明明知道并逃离狄荣皇宫一样,不揭穿你,只是为了腹中孩子。”
黎栩痛苦闭上眼,他喝药醒来以后,想起种种,当然也想起那日桑染兴高采烈告诉黎栩。她怀孕了。黎栩当时受蛊所控制,自然是兴奋,但现在他却只有责任,并无对桑染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