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内的太医院什么药材没有?难道还要去民间找寻不成?”睿酉斜眼看了看睿寅,“你也太不把太医院当回事儿了吧!”
“三弟说得没错。大内岂是民间可比的。”睿寅微微一笑。“只担心给淑妃娘娘配药时,万一太医院短缺一两味,又要急用。便可在这些药材商人处寻得、购买呀。要知道,大内的药材也是从民间购买的,”
睿申看了看这两位皇兄,赶紧说道:“多谢二哥、三哥,母妃今日已无需服药,只需静养就好。”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睿宇桓站到了门口,回头对睿宇澜说道:“方才朕与你说的事,你要仔细斟酌斟酌。给你贺寿的那几位武将不便进入内宅。你去前面受他们的跪贺吧。”
一阵马嘶突然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好马!”睿宇桓兄妹俩同时说道。多年的马上生涯,能让他们从一嘶马鸣即可知道这匹马的好坏。
“这是谁的马在嘶鸣?”睿宇桓站在廊前问道。
“禀父皇。”睿寅上前跪奏道:“院外只有儿臣带来的一匹马,刚才那声嘶鸣,想必就是此马所发出的。”
“牵进来看看。”睿宇桓说道。
“这”睿寅一时语顿,随即又奏道:“回父皇,此马甚伟进不得院中。”
“哦!有这等事?”睿宇桓大步走出院门。
只见一匹高大奇骏的宝马出现在众人面前。此马毛色乳白,纯净无杂,头高昂,眼睛大而明亮,耳朵小巧。颈部修长,鬃毛柔顺。胸膛宽阔,四肢有力,蹄子结实。马尾长而垂落。
“父皇。”睿寅上前奏道:“此马是儿臣派人从西域重金而觅的汗血宝马。”他朝着睿宇澜跪下,说道:“臣侄谨以此宝马贺皇姑妈寿。”
睿宇澜看了看宝马,轻叹一声,说道:“我已有多年不曾骑马了,此等宝马你应献于你的父皇才是。”
“这等汗血宝马,外表虽骏,却不能与军马相比。”睿宇桓拍了拍马头,说道:“要论行军、打猎,还得是军马方才好使。”
睿宇桓看了一眼睿寅,慢声说道:“睿寅从千里之外给你整回来的,你就没事骑着玩儿吧!”
睿宇桓看了看睿申手中捧着的剑匣,颔首说道:“你这剑匣之内是不是一把青峰名器呀?”
“回父皇。”睿申躬身说道:“父皇料事如神,未卜先知。此剑乃是合伯剑。需三百多道工序锻造而成,其形古朴典雅,彰显正道祥瑞之气。”
“还未卜先知!这也是送给你皇姑妈的寿礼?”睿宇桓打开剑匣,问道。
“回父皇。儿臣以此剑为礼,谨贺皇姑妈寿!”
“小澜呀!”睿宇桓合上剑匣,缓缓地坐上龙辇,说道:“你这几个皇侄子都是有心之人呀!他们知道你曾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送的贺寿之礼,也都是为你所好呀!”
睿宇澜看着皇兄的仪仗缓缓地离开。转身看着几个皇子,心里想到:“皇兄疑心极重,虽对我异常信任,但是你们这也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呀!”
“寅儿、酉儿、辰儿还有申儿。”睿宇澜浅笑着说道:“你们送给皇姑妈的贺礼,皇姑妈每一件都非常地喜欢,难得你们这么惦念着皇姑妈。”
“如娇。”睿宇澜吩咐道:“请几位皇子去前厅吧,我随后过去。”说完,睿宇澜便转身进院了。
督军司马蔡斌,骠骑大将军苏岩,兵部尚书武思凯。还有几位曾和睿宇澜一起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正坐在长公主府宽大的前厅内,准备给长公主贺寿。
看到几位皇子从后宅步入前厅,这几位将军便离座,拱手相迎。楚湘指派下人引领皇子们入座。
“长公主到!”玉娇大声宣报。
睿宇澜依然是一袭淡蓝色的曳地长裙。她款款的坐下,待众人跪贺完毕,落座之后。她看了看站立一旁的楚湘。这位长公主府总管微微一躬,即刻指挥下人端酒上菜。
看到酒菜布置停当。睿宇澜淡然的说道:“本公主三年未离后宅一步,今日特请众将来我府中。本应作叙旧之宴”
“奈何本公主身虚体乏,不能久陪。好在我这几位皇侄在此,倒是可以代我陪诸位将军多饮几杯。”睿宇澜说完,端起酒杯,“诸位,请饮此杯!”
在场诸人皆同睿宇澜满饮了一杯。钱鸣多注意到皇姑妈用的正是睿酉刚刚呈献给她的琉璃如意盏。他看了看坐在对面和苏岩,又侧脸看了看身边的睿酉,微微笑了一下。
睿宇澜饮了几杯酒之后,就回后宅了。皇子们陪着几位将军开怀畅饮。
“二哥和兵部尚书武思凯暗中交往已久,六弟与督军司马蔡斌也早已勾搭上了。”钱鸣多浅浅地呷了一口酒,心中暗想:“今日又得知三哥与骠骑大将军苏岩亦狼狈为奸。”
钱鸣多看了看他们都相互装作不太熟悉的样子,心里暗骂:“看来就他妈我一个人没有寻得一个掌握军权的盟友了。”这让他多少又一点焦虑和不安。
散席之后,众人纷纷离去。睿酉和钱鸣多迈出长公主府高高的门槛,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
冷雨如丝的夜晚,阴冷而又黑暗。
秀儿一身红衣,在石阶下打着一把油黄的纸伞,而她身后则是四个身披蓑衣的轿夫,站在一顶红呢小轿旁。
“殿下。”秀儿看到钱鸣多走出长公主府,便疾步登上石阶,为钱鸣多撑伞挡雨。
“秀儿。怎么你过来了?”钱鸣多轻声问道。
“是冉儿姐姐命我来的。”秀儿搀扶住钱鸣多缓步走下石阶,“她说下雨路滑,又想着天气阴冷。担心殿下酒后受寒,便让我用小轿接殿下回府。”
“冉儿出门时已经为我拿了一件披风的呀?”
“那也没有坐在小轿里暖和呀!”秀儿清脆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都传到睿酉的耳朵里。
他翻身上马,对着将要钻进小轿的钱鸣多说道:“五弟,你府中的下人都是怎么被你调教的,一个个都对你恭谨勤勉、忠贞不二的。”
“你再看看我府里的下人。”睿酉用马鞭指了指他的侍卫们,说道:“别说是派一小轿来接我,就是披风也他妈没人给我多拿一件。”
“走了。”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