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墨衣楼背后的暗中支持者就是皇上本人。”陆冉朝钱鸣多微微点了点头。
“那岂不完蛋了。”钱鸣多长叹一声,“我们留下的皇子名牌,六弟府里来了东瀛人。这些事父皇那是一清二楚呀!”
“还有二皇子要暗杀殿下,这些事皇上都应该知道的。长公主通过墨衣楼找寻东瀛高手,这些凡是通过墨衣楼做的事情,皇上是都应该得知的。”
钱鸣多点了点头,“那父皇缉拿六弟,只是在做做样子,演戏给他们看的。但是这出戏到底是演给谁看的呢?”
“我们既然分析到这里,冉儿认为,这出戏应该是演给长公主看的。”
钱鸣多慢慢地摇了摇头,“父皇与皇姑妈感情甚好,他们怎么会到骨肉相残的地步呢?”
“殿下!”陆冉坐到床边,“也可能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背后的故事,我们现在只是不得而知而已。”
钱鸣多又仰面躺倒,轻叹一下。“冉儿,你虽不能去见三哥,却可以找楚湘。他应该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我知道。”陆冉温柔的看着钱鸣多。
钱鸣多拍了拍床,“躺我身边来,我今天很累。你你抱着我,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陆冉脸色绯红,微微点了点头。他躺到钱鸣多的身边,温柔的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钱鸣多的后背。很快,陆冉便感觉他已经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许的失望,这么多年,他对她从未越雷池一步。牵手、拥抱这些亲密的动作,他们自小就已经习惯了。
陆冉知道睿辰有很多女人,只是她想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呢?
陆冉轻叹一声,心里想到“看命运的安排吧!”她轻吻了一下钱鸣多的头发,继续轻柔地拍打他的后背。
钱鸣多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眼,陆冉头枕在手肘上,正微笑的看着他。
“怎么你没睡一会儿吗?”钱鸣多问道:“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申时了。”陆冉轻柔的将钱鸣多额上的几缕头发拢起,“我没睡,一直看着你呢!你这是干什么了?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么累吗?”
陆冉当然不知道钱鸣多下午和柳静雪发生的事情。
青儿看到月亮被一团白云包裹,便轻轻一跃,跳下围墙。她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
从一株树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同时,她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人影。
“擅闯皇子府邸,你活腻味了?”背后那人用宝剑抵在青儿的脖颈上。
青儿冷眼瞥了一下,“我是奉五殿下之命来给三殿下送一个消息的。”
后面的人推了一下青儿,“走。”
睿酉的寝室燃起了灯烛,他站立在门口,看着青儿。
“你说是来给我传递消息的?”睿酉冷眼问道。
“是,我是奉五殿下之命来的。”青儿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卷,递给身边的侍卫。
睿酉接过纸卷,并没有打开,“你说你奉了五弟之命?他人现在在哪里?”
青儿不发一言,只是冷漠地看着睿酉。突然她猛地转身,避开脖颈上的宝剑,几个起落已到墙角。
“不要追了!”睿酉说道:“她是五弟的贴身侍卫。”
青儿左右脚蹬住墙角,翻墙而出。
睿酉站在灯下,打开纸卷——寅要刺酉,当心!
睿酉缓缓地坐到椅子上,眉头紧皱。睿寅为什么要来刺杀我?最大的威胁是六弟,可他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五弟也已成为通缉要犯。
只剩下自己和睿寅了,要是自己再被他刺杀。那这太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来人!”睿酉大声吩咐道:“增加警戒,有人要来行刺与我。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睿酉从床头拔出宝剑,看了看剑锋。又冷眼环视了一下寝室,走到书桌边,吹灭了灯烛。
将宝剑放在枕边,睿酉看了看身边睡着的女人。他又坐起来,把刚拉上的纱幔又缓缓的拉开。
这样可以看到整个卧室的情况。
“睿寅!你居然敢要刺杀我。”睿酉眯起眼睛,眼角微微跳动。“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睿酉走到窗边,轻轻地拍了拍手。一个人影马上出现在窗外,他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现在就去,联系一下沈大先生,就说我有急事要见他。速去速回。”
看着转瞬消失的人影,睿酉睡意全无。他从枕下抽出宝剑,坐在椅子上。他需要思考。
五弟被父皇下令缉拿,虽然他已逃脱,但是争夺太子之位显然已无望了。
胜算大于自己的老六也身陷囹圄,自己奉旨去他府上缉拿他的时候。老六的眼中流露出来的只有无奈和绝望。
要是把睿寅再置于死地,那么太子之位就非自己莫属了。想到这儿,睿酉不由得笑了笑。
睿寅的书房里,只有一支灯烛点燃。侍读学士任俊山、户部郎中李志围坐他身边。
这两位都是睿寅的心腹,也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
“二殿下。”李志说道:“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需要知道皇上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何意呀?”
“先拘押六殿下,再缉拿五殿下。难道是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册立太子了?”任俊山轻声说道。
睿寅摇了摇头,“圣意岂是我等可以揣摩出来的。父皇已准备离开行宫,不日就回京了。”
“依臣的想法”任俊山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觉得皇上是想册立殿下您为太子的。”
李志狐疑地看着任俊山,“俊山兄是凭何下此断言的呀?”
任俊山捋了捋胡须,说道:“五殿下与六殿下已然无望,现在就只剩下殿下和三殿下两位了。而三殿下平日嚣张跋扈,暴戾成性,且在朝堂之上并无威信。”
“而殿下是以“贤”为朝臣所称道,自古君王能做到一个“贤”字的,又有几人。所以,皇上在考虑太子之位时,比先比较殿下和三殿下谁是贤能,谁是暴戾。”任俊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