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地窖里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墙上的水晶灯熄灭了几盏,地窖显得更是昏暗。
陆冉侧身躺着,发出轻微的鼾声。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暗黄色的烛光下,像是用象牙雕琢的一般,发出柔和的光泽。
床尾的灯烛依然明亮,钱鸣多坐起身来,盯着陆冉那双精美绝伦的玉足。他俯下身,轻轻地在玉足上吻了一下。
“殿下!”陆冉抬起头,“不要。”
“你醒了?”钱鸣多又亲了一下陆冉的脚,“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钱鸣多刚说完,地道了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是秀儿!”陆冉羞涩地说道。“殿下,我该怎么办呀?”
“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呗!”
陆冉赶紧拿起衣服。
“殿下!”秀儿离地道口几米的地方说道。
“是秀儿吗?”陆冉轻声说道,“有什么事吗?”整理好衣服之后,“进来吧!”
秀儿提着食盒,“我是给殿下和姐姐送饭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钱鸣多坐起来问道。
“卯时了。”秀儿在矮桌上摆上几样吃食。
陆冉接过秀儿手中的筷子,“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郭老大有消息,说是现在都在传二皇子殿下的死是和三皇子殿下有关。还有。”秀儿从腰里拿出一张纸条,“刚刚有人放在咱们府门前面,门房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放的。”
陆冉走到灯烛下,“殿下,画了一条船。”
钱鸣多走过来,看了看。“这是墨衣楼主的船。
“难道是她想见殿下?”陆冉问道。
钱鸣多点了点头,“可是紫儿不在,我不能易容呀!就这样出去,不是找抓呢吗!”
“我试试吧。”陆冉拿出紫儿易容用的小箱子,“看过几回紫儿易容,殿下要不让冉儿试试?”
当一个紫面大汉站在秀儿的面前吗时,她不禁捂住嘴,“冉儿姐姐你太厉害了,根本就看到出是殿下了。”
“一点也没有我原来的样子吗?”钱鸣多笑了笑。
秀儿点了点头,“除了殿下的脱尘出俗的气质,容貌上是看不出来了。”
“秀儿的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会恭维人了?”陆冉拉住秀儿的手说道。
“我哪里是在恭维,殿下本来就有脱尘出俗的气质吗?”秀儿红着脸说道:“虽然相貌改变了,但是气质是改变不了的。”
钱鸣多笑了笑,“秀儿和我一起去,你知道在哪里等我吗?”
“城南的小树林里。”秀儿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准备马车,在那里等殿下。”
陆冉叮嘱道:“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
依然那条大船,依然是那条小船。钱鸣多上到大船,只见甲板上空无一人。撩开船舱的软帘,柳静雪斜卧在踏上,静静的笑着。
“姐姐召唤睿辰不知有何吩咐呀?”钱鸣多脱鞋上榻,
“殿下为什么要脱鞋呀?”柳静雪淡然的问道。
“不脱鞋怎么上炕!”
“我说完这个消息之后,估计殿下马上就要穿鞋了。”
钱鸣多不无惊讶地看着柳静雪,“什么消息?”
柳静雪坐起身来,“皇上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这几日有异常情况,发现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汇集。
“汇集到哪里?”
“京城以北二十五里的陈家峪。”柳静雪拿出一幅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钱鸣多仔细看了看地图,“这是父皇回京的必经之路呀!有多少人汇集。”
“殿下来之前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五百人,而且是至少有五百人。按照皇上的行程,明日就可到达陈家峪。”
“明日何时?”钱鸣多拧眉说道。
“应该是申时前后。”
钱鸣多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的移动,“距离陈家峪东北二十多里就是锐狮营的驻防地。这是离陈家峪最近的营地,但是”
“但是据说要调动锐狮营,需要有长公主的兵符。”柳静雪说道:“殿下现在还信得过长公主吗?还相信锐狮营可以护驾吗?”
柳静雪笑了笑,“说不定汇集到陈家峪的人就是锐狮营的人,殿下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呀?”
“那要赶紧禀告父皇”钱鸣多瞥了一眼柳静雪,“策划这次行动的人一定会在北上的路上埋伏,以切断和父皇的联系。”
柳静雪点了点头,“就算我们得知有人要在陈家峪设伏,现在也无法奏于皇上了。城北十里的桦皮岭,有一条狭长的山道,在此设伏,任何传递消息的人都会在此被射杀的,我已试过了。”
“只有一个办法。”钱鸣多穿上鞋。“直接让负责京畿防卫的京畿将军带兵北上,迎接父皇。”
“殿下这是要涉险吗?是准备亲自去找京畿将军吗?”
钱鸣多走到舱门,侧目说道:“不然呢?”
“殿下现在可是钦犯,你就这么去京畿将军府,不是羊入虎口吗?别让京畿将军趁此机会缉拿住殿下呀?”
钱鸣多笑了笑,“缉拿就缉拿吧,只要他肯带兵北上,我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京畿将军没有皇上的旨意根本不敢调动军队,殿下何苦要涉险而做无用功呢?”柳静雪叹然道。
“再者,殿下信得过京畿将军吗?”柳静雪眨了眨眼,“何不多带人闯关,只要过了桦皮岭,就有可能见到皇上。”
钱鸣多转身,“我府内只有十几个护卫,你觉得可以闯过桦皮岭吗?”
“殿下请看。”柳静雪指了指岸边。
一排黑色劲装的人整齐地站在岸边,胯下的军马姿态雄壮。“这是我可以调动的所有人了,墨衣楼在京城附近的人,都在这里了。”
“多谢姐姐!”钱鸣多转身就要离开。
“殿下稍等。”柳静雪赤脚走出舱门,拍了拍手。四个黑衣女子突然现身,“你们随殿下一起去,一定要保护殿下周全。”
钱鸣多拉住柳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