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白这句话入耳,姜锦书挣扎的动作微微僵了一瞬。
她等了许久说到底就是为了等谢暨白的这句话。
只有当上了他的奉仪,摆脱了宫女的身份,她才能一步步往上,才能彻底摆脱被人当垫脚石一般践踏的日子。
但是她一直跟谢暨白说的都是自己从未敢有过僭越的心思,所以此刻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这么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但是谢暨白已经隐忍许久了,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他哪里还能放过她。
眼看着她僵愣在原地,谢暨白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沾染到她香甜唇瓣的那一刻,满腔的情绪终是再也压抑不住。
他从未感觉到自己这般失控过,一边蛮力扯开她的衣衫,一边低哑开口道,“求孤,姜锦书,求孤要了你。”
姜锦书整个人颤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她轻轻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揪紧了谢暨白的衣衫,只轻声唤了一声“殿下”,谢暨白就再也不想等了,俯身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一晚上,谢暨白抱着怀中的人,要了不止一次。
他从未这般不知节制过,但是伸手把她搂入怀中的那一刻,掌心就跟着再次滚烫了起来。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补药的作用,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地沉沦其中……
一整夜,姜锦书是真的被他折腾得几乎散了架。
原本想要极力在他面前留下个不一样的印象,所以一直强撑着迎合着他,努力将又羞又恼,却又不由自主沉沦的模样演绎到极致。
好不容易以为熬过了,刚准备休息,他的大掌却再次搭上了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到后来,姜锦书是真的撑不住才睡了过去。
这会醒来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尚在姜婉兮的寝宫之中,不由得惊得浑身微颤,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但是刚一动腰间就再次被一只大掌扣住了。
“慌什么?”
随即谢暨白的低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殿下,奴婢该去伺候太子妃起身了。”
“这是太子妃的寝宫,奴婢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姜锦书这么说着,整个人还是慌乱不堪,再次挣扎着要起身。
谢暨白不由得带着几分慵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后霸道伸手攥住了她的下颚,低沉开口道,“孤昨晚跟你说的话,都忘了?”
“孤说过了,过了昨晚,你就是孤的奉仪了,以后就不要自称奴婢了,你不再是谁的婢女了。”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的这番话,眼眶还是瞬间泛了红,轻咬着唇瓣,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泛起了几分疼惜,沉声开口道,“别怕,以后你都不需要在太子妃身边伺候了,以后你就和孟娇一起住玉澜宫吧,可好?”
姜锦书乖巧点了点头,“都听殿下的。”
如今只要不与姜婉兮同住,其余的人,跟谁同住对姜锦书来说其实差别都不大。
之前东宫妃嫔来给姜婉兮请安的时候姜锦书见过几次太子庶妃孟娇,看着是个好相与的人,想来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太过于为难她。
这么想着,姜锦书心中安稳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还在姜婉兮的寝宫之中,心中难免膈应,便寻了借口想要起身。
谢暨白这才大手一揽将她抱回到了怀中,“你且看清楚了,这是哪里?”
姜锦书这才诧异看了一眼周围。
不是姜婉兮的毓庆宫,看这陈设倒像是谢暨白的慈庆宫。
“这是殿下的寝宫?”
这一次姜锦书是真的诧异坏了。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进了姜婉兮的寝宫的,怎么这会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了?
不过也好,本就对在姜婉兮寝宫很是膈应,如今能在慈庆宫中醒来,她已经很是知足了,也并不想去计较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谢暨白看着她那诧异的样子,眼底带起了几分温柔。
尤其是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微微滚动了一下,脑海之中满是昨晚那难以自持的一切。
那些情绪就好像触及到火星的干柴一般,微风一吹,就轻易地着了火。
谢暨白攥着她下颚的手缓缓紧了紧,俯身轻轻靠近了她。
姜锦书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呼吸也立刻跟着乱了。
但是她深知这种事情不能一次做得太过了。
如今谢暨白愿意升她为奉仪,说到底还是见色起意的成分占得多。
哪怕是赛马场上的惊鸿一瞥,也摆不脱外在的因素。
所以如今,他的恩宠更多还是一时兴起,新鲜的成分更多一些。
这种时候,她就该稍稍晾一晾他。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珍馐美味,一次吃的多了,也难免会腻。
只有留着他这股兴致,她的恩宠才会长久。
就在姜锦书费力想着自己该怎么拒绝谢暨白又不惹得他不悦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刘瑾的声音。
“殿下,该早朝了。”
姜锦书这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看向了谢暨白,“殿下该早朝了。”
谢暨白这才压下了心底那股躁动的情绪,然后轻轻松开了她,起身下了床榻。
姜锦书也没敢耽搁,赶忙跟着起身,帮着他更衣。
第一次帮他穿这么繁复的衣服,难免有些不太习惯,姜锦书动作略显笨拙,急得脸颊微红,那样子倒是颇为可爱。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不急,你慢些。”
姜锦书这才赶忙应了一声,然后认真帮他整理好了衣袍,然后又取过了大带帮他系在了腰间。
双手环过他腰肢的时候,脸上更是一片滚烫,就连耳尖都跟着泛了红。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情颇好,就这么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她操持着。
一直等到她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