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听着谢暨白出口的这句话,嘴角微微勾了勾,再抬头的时候,眼底却依旧满是浓浓的酸涩情绪,“妾才不傻,旁的人都有家人可以依靠,而妾只有把殿下当成妾的依靠,才会觉得日子尚且能过。”
“若是没了这一层念想,那妾在这东宫之中,身似浮萍,注定无依。”
“只有一心一意地把殿下当成了依靠,才能求得一心之安,哪怕来日殿下厌弃了妾,那这段时日的真心交付,也足够妾支撑往后的时日了。”
谢暨白看着她红着一双眼眸认真地跟自己说着这些,眼中的神色越发暖了几分。
“孤既说了会护你周全,定当言而有信。”
“刚刚在毓庆宫没有偏帮于你,是在护你,你可明白?”
听着谢暨白耐着性子与自己解释这些,姜锦书眼中瞬间蓄满了眼泪,脸上却笑靥如花,“妾明白。”
谢暨白抬手温柔抚掉了她的眼泪,温柔低声道,“给孤生个孩子吧,如今孤最盼着的,便是你给孤生个孩子。”
姜锦书脸上娇红,急忙垂低了头。
她身子确实调养地差不多了,但是却还未曾想好在这个时候就要替谢暨白生孩子。
谢暨白的长子,盯着的眼睛太多了。
哪怕谢暨白说了会护她周全,但是他也是人,总有护不到的时候。
再加上如今谢渊偏宠七皇子,朝堂上下时不时有易储的传言流出,这种情况下,谢暨白很容易自顾不暇,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只怕才是千难万难。
但是这种时候,谢暨白既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自是不会拒绝的。
听着她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谢暨白顿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快步向着床榻边走去。
“殿下……”姜锦书看着他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叫声轻呼道,“殿下,这会……”
“不许拒绝孤。”知道他要说什么,谢暨白干脆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头。
快步走到了床榻边,谢暨白直接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姜锦书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撑着身子起身将床幔放了下来。
这一方环境这才跟着暗了下来。
只是姜锦书刚刚做好这一切,人就被谢暨白拽了过去,狠狠压住了。
姜锦书其实并不反感跟谢暨白亲热。
说实话他是正儿八经的男主长相,身形比例都近乎完美,一张脸更是俊美如神邸。
所以这个时候,姜锦书也甘愿偶尔放下那些心思,不带算计地沉沦情爱之欢。
看着身下的人越发软弱无骨的样子,谢暨白要得越发狠了几分,俯身在她锁骨上轻咬了一口,沉声道,“真是个小妖精。”
姜锦书吃痛轻呼,迎合着他的动作,攀住了他的后背轻声哼着。
谢暨白越发把持不住,一把将人按进了怀中。
姜锦书算是他小心翼翼,谨慎藏拙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行差踏错,也是第一次肆无忌惮。
明明知道谢渊相中了她,明明知道只要皇后默许,谢渊就会来问自己要了她过去,所以他便故意设计了姜婉兮,借着她的局,先一步将姜锦书占为己有。
但是这一步走得冒险,无疑是让本就不喜自己的谢渊心中越发厌恶了自己几分。
只是近来谢渊身子不好,再加上这件事情上谢暨白也是被算计了的那个,谢渊无从追究,也不好因着一个宫婢大动干戈,所以只能忍了。
但是是情绪就会有需要宣泄出来的时候,在姜锦书的事情上他不好明面上表现出不满,自会在其他地方表现出来。
但是即便是这样,谢暨白此刻也不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只是想到这些,他还是难免动作越发粗鲁了几分。
姜锦书被他招惹怕了,这会不由得地哭了出来,“殿下……”
谢暨白却不依,只拥紧了她咬牙道,“怎么?”
“殿下,妾,妾受不住了……”
可是她此刻的低声求饶却没能换来谢暨白的理智,他只是咬着牙在她耳边沉声道,“乖乖受着。”
姜锦书这一次是真的哭出了声来,指甲不受控制地抓紧了他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
而这些还是在谢暨白偃旗息鼓之后她才发现。
看着谢暨白的后背,想着自己刚刚那不受控制的样子,姜锦书第一反应就是要请罪。
谢暨白大手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中,“别坏了这情趣。”
他这么说着,俯身在她发间温柔亲吻了一下,“孤就喜欢你在榻上这放-荡的模样。”
姜锦书被他说得双颊赤红,“殿下胡说。”
明明是他跟疯狗一般,如今可倒好,还说起她来了。
谢暨白听着她这么说着,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有了姜锦书之后,他这满腔的疲惫好似终于有了宣泄之地了。
就这么抱着她好一会,谢暨白才低声道,“那几个老顽固该要过来了,孤得先去一趟明德殿了,晚些来你这里用膳。”
这么说着,谢暨白才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姜锦书便也急忙跟着起身帮他更衣。
一边帮他仔细理着衣服,姜锦书一边低声道,“那殿下这会歇在妾这边,可会不好?”
姜锦书话音刚落,手就被谢暨白一把抓住了。
“没什么不好的,孤在,你只管安心。”
谢暨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特别不想看她为了这些事情烦忧的样子。
她与旁人不同,其他人恨不得留他多歇一刻是一刻,只有她会担心他会不会被为难这些。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的话,这才跟着点了点头,“那妾晚上就备好了饭菜,等殿下过来一起享用。”
她这么说着,不由得微微抬头看向了谢暨白,“要不叫了孟姐姐一起,到她的主殿去吃,人多热闹。”
姜锦书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老跟别人分享,但是入了这宫中,便只能把现代带来的那些一夫一妻的思想暂时都搁置了。
她很清楚,恩宠是不能赌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