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秘书，快上车，要不然一会迟到了。”
“告诉韩总，再不走他开会要迟到了。”
“这……”
苏盛一个头两个大。
后面的公交车越来越近，不停的按着喇叭，劳斯莱斯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没有韩凛的命令，苏盛不敢开走。
“开好车了不起啊，不知道占用公交车道违法嘛！”
后面的公交车司机打开车窗，对着劳斯莱斯骂骂咧咧，韩凛依旧不为所动。
算他牛笔！
程霜拗不过他，快步跑到车后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劳斯莱斯这才开走。
在和韩凛对着干这件事上，程霜似乎没有赢过。
韩凛一直看着前面的座椅，没有要和她搭话的意思，程霜也没有主动开口。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谢谢韩总，谢谢苏特助。”
韩凛还是没有看她一眼，程霜转头推门下了车，往员工电梯走去。
韩凛看着她的背影，推门，迈开大步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苏盛感受着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吵架了？
除去工作上必要的接触，程霜对他能躲就躲，韩凛意识到她有意的躲避，更烦躁了。
从周一开始，整个总裁办公室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前来汇报的高层领导，一个个战战兢兢，一不留神犯了错，被他抓住那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天项目部经理王宝宝来办公室找韩凛，“苏特助，韩总今天心情好吗？”
站在门口的苏盛望向程霜的工位，无奈的摇头叹息。
“韩总这两天是怎么了，我听李总说昨天开会时候有个汇报文件的标点符号错了，韩总直接当场撕了扔到他脸上，让重新做。”
“那还算好的，策划部张总好不容易找个对象，熬到订婚想请两天假，本来正常走流程一步步审批，明天就能回家办订婚宴，最后到韩总这给驳回了，上午张总来请示韩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韩总说，他不想看到订婚两个字。”
……
“那我等两天再来。”
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的从里面被打开，韩凛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向外面的苏盛和王宝宝。
苏盛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不会刚才说的话被他听见了吧！
“韩总。”
“韩总。”
“你在这干什么？”
王宝宝不敢直视韩凛想要刀他的眼神，低着头回答：“我……路过，我这就走韩总。”
王宝宝迅速逃离了顶层，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进门往枪口上撞。
韩欣怡意识到情况不对时，也有些纳闷，本来应该是程霜去办公室和韩凛交待的事情，这两天都交给了她做。
一次两次是借口，次数多了就难免让人起疑，问程霜，她也只是各种推脱，没办法她只能问她哥。
明明都已经把人送到他眼前了，怎么情况反倒更糟糕。
韩欣怡趁着送咖啡的间隙，问道：“哥，你和霜姐怎么了？”
韩凛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抬头扫了一眼韩欣怡，“没怎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哼……那我不管你了。”
韩欣怡嘴一撅，扭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
直到订婚前一天，苏盛实在受不了高层们的哭诉，他硬着头皮找到程霜，趁着旁边没人时说了几句话。
“程秘书，想必你也听说了，这一个礼拜韩总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手底下这些人个个叫苦不迭。”
“苏特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程秘书你知道原因吗？”
“我……不知道。”
“那你能劝劝韩总吗？算我求你了，要不这些人的日子没法过了！”
程霜也不想这样，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那我试试。”
苏盛双手合十，“万分感谢，韩氏一众打工人的未来靠你了！”
“苏特助言重了！”
“一点不言重，祝你马到成功，奥利给！”
……
临下班，程霜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程霜推门而入，看到韩凛岔开两条大长腿，头靠在办公椅上，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韩凛看着眼前的火苗并没有把烟点燃。
余光瞥见是她，没理，继续把玩着打火机。
“韩总，我们谈谈。”
“谈什么？”韩凛拿下嘴里叼着的烟，看着不停开关的打火机，淡淡反问。
“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在气我没有答应你吗？”
韩凛把玩打火机的手顿住，嗤笑一声，“我没有心情不好。”
“现在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我不想你因为我为难别人。”
韩凛又笑，笑的有些悲凉，“程秘书，谁说我是因为你？”
程霜沉默了。
他说不是因为她，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既然……不是因为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程霜转过身想走，韩凛突然坐直身子开口道：“除非你不去明天的订婚宴。”
程霜迅速转回身看他。
“什么？”
“你想替他们求情，可以，明天订婚你不能去。”
韩凛看着她正色道。
程霜眨了眨眼睛，缓缓低下了头。
“对不起。”
明天的计划她必须参与，她不仅要让沈家取消婚约，还要让程暖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就这么想跟他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