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嫌弃的看着笼外那张噘着嘴的大脸,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会他。
[虽然这“庸医”有够恶心,但跟他回去的话,至少可以先离开笼子了。]
想到这,龙舞又转过身来,决定先配合着耶梦跟他回去,等到了他家里,再找个机会直接溜出去,说不定就找到变回去的方法了。
一晃来就到了下班时间,耶梦早早的做完了医院的收尾工作,兴高采烈的来到猫猫住院部接走了龙舞。
一路哼着欢快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单身公寓,公寓的小区距离医院并不远,走路10分钟左右就到了。
这房子从他大三那年一直租到现在
原本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跟着几个好兄弟一起住宿舍的,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后,便搬出来自己住了。
好在之前家里给的零用钱一直很多,也足够他租下这么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公寓了,不过自从在宠物医院工作后,他也就没再拿过家里的钱了。
想到家里
[最近好像没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啊?]
耶梦在玄关处放下了龙舞,让它先出来熟悉熟悉环境,自己则是瘫坐在沙发上给家里拨去了电话。
好奇的小脑袋从宠物包里探了出来,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屋子里还算整洁干净,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设施基本都有。
整个屋子就是一个一眼望得到头的长方形,玄关旁边是一个洗手间,然后是一个开放式厨房。
再往里走就变得更宽敞了一些,先是耶梦歪躺着的沙发、茶几、电视机套组,再向里便是衣柜、电脑桌和一张靠着飘窗的大床。
飘窗很长,比床尾还要长出一节,旁边放着一个新买的猫爬架,形状说起来倒有点像树,而且还挺高。
上面伸出了几个粗壮的“树枝”,“树枝”上缠满了一圈圈的麻绳。还有几个圆盘和一个透明的“大碗”穿插在其中。
龙舞蹲在这个“大家伙”旁边,抬头打量着,不知为何它总觉得爪子痒痒的,好想在那缠绕的麻绳上狠狠抓挠一番。
“好的,没什么事就好,那我先挂了妈,拜拜。”刚挂掉了电话的耶梦在房间里寻找着龙舞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家里天天打电话让他回去的时候,他总觉得很烦,可这才几天没打电话过来,自己又开始担心他们了。
还好打电话回去什么事也没有,而且竟然也没再提让他回家的事情。
[难道那两位想通了?]
他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对着猫爬架扭着屁股跃跃欲试的龙舞身后。
“这是爸爸给你买的猫爬架,喜欢吗?”冷不丁的声音吓了龙舞一跳,四只小爪子齐刷刷的离开地面,身上的毛都炸开了。
“呜呜喵!(你要吓死老子?!)”
耶梦低头看了一眼被吓到“骂骂咧咧”的龙舞,捂着嘴笑出了声。
“哦,对了!”又是一个拍手,让刚着陆的龙舞又连忙向后撤了两步,“电视机旁边还有给你准备的新猫砂盆,新饮水机还有猫粮碗,过来看看喜欢吗?”
他双手抄起龙舞,几步走到了电视机旁将挣扎的它放在地上。
龙舞看着面前造型可爱的猫粮碗里满到要溢出来的猫粮,很是头疼。
[就不能整点人吃的给我吗?]
它心里抱怨道
再看旁边同样是可爱风格的猫砂盆,更是猫眉紧皱,住院的那段时间,猫砂盆这个东西,也是让它遭老罪咯。
每一次上厕所,都让它无比煎熬
一个成年男子,蹲在一堆脏兮兮的沙子上解决,不管是从生理还是心理理上,身为黑道大佬的龙舞都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现在好了,总算是来到了一个有洗手间的地方。
它倒腾着四只小爪子,三两步来到了洗手间门口,朝着傻站在原地,一脸疑惑看着它的耶梦叫嚷道:“喵喵!(过来开门!)”
耶梦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它的意思,鬼使神差的跟着它来到洗手间门前将门打开,想看看小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只见龙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跃就跳到了马桶圈上,绕了一圈,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蹲坐在马桶边上,随后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耶梦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龙舞利落的上完厕所,又跳到了水箱上去,毛茸茸的小爪子对准冲水按钮用力一按,哗啦啦的冲水声就响了起来。
它潇洒跃下水箱,一脸不屑的从被惊到“石化”的耶梦身边走过去,直到大大的尾巴扫过了耶梦的小腿,他才像解除了“魔法”一样醒了过来。
他激动地一把上前抱起龙舞,摔躺在沙发上把它狠狠勒在怀里,语气自豪又宠溺:“花花真厉害!怎么会自己上厕所啊?好聪明啊~么么么~”
龙舞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看见他那不值钱的嘴又伸了过来,连忙拼命的往后倒腾它的后腿,想从耶梦的怀里撤出来,小脸都因为拼命后撤被挤压的变了型,也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这“狗庸医”怎么那么大力气啊!]
龙舞还在心里怒骂着,额头上就忽的落下了一个吻,从未有过的酥麻触感瞬间从头顶传遍了全身。
别看龙舞身为帮派老大,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可对女色,它从来都是没有兴趣的。
他们这一行当,手下的夜店是特别的多,偶尔跟着小弟们去巡视的时候,那里的经理总会给他安排几个女人陪酒,可他总觉得和这些女人喝酒都太无聊了,还不如打架来的痛快。
弟兄们也只以为老大是怕被女人影响了拔刀的速度,对不近女色的他反而是更崇拜了起来,殊不知,龙舞外表看着放荡不羁,身体其实还是个“黄花大小子”。
对于自己到现在还是“黄花大小子”的事,他也是很难以启齿。
而且随着地位越来越高,年龄越来越大,本来还只是有些说不出口,现在也变成了无人能知的禁忌,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