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元夕,人生中又多了个害怕的人。
那就是孔夫子。
只因为对方会告状。
第二天上学时,姜元夕课堂上瞪了老头子好几眼。
孔孟失笑,“姜元夕,论语学而篇,可背会了?”小班和大班两个,年纪大了,孔孟照顾不过来。
只好将姜元夕提到大班教导。
不过小家伙貌似,现在还没发现。
“会!”姜元夕站起来,掷地有声。
“看一遍就会啦!”她扬起下巴。
想刁难她,做梦!
怎么可能,一众学子不相信。
学而篇虽有四百九十三个字,但也要花费很长时间去背。
看一遍就会,开什么玩笑!
就算他哥是天下第一才子姜元晟,也不能这么吹牛皮。
不相信姜元夕这话的人很多,司马刈就是其中之一。
“姜元夕,你莫不是在虚张声势。”年纪小就可以说谎吗?
谁不会说谎似的。
他能将论语全部背下来!
当然,这话他自已都不信。
王晗琪也不信。
虽然姜元夕救了他娘,但一码归一码。
“元夕,说谎夫子是要打手板的。”
姜元夕回头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不仅如此,姜元夕发现,今日学堂都是大孩子。
四皇子还在,六皇子不知去哪儿了。
王晗琪道:“元夕,你莫不不是不知,今日,你转到大班,跟我们一起上了。”
姜元夕恍然大悟。
【一定是我太聪明,夫子看中我的才华,所以才给我升班的。】
这么一想,看孔夫子,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一侧的四皇子君莫林摇头扶额。
一如既往地自信,只盼夫子待会儿,让元夕少抄一点书。
话说,昨日的十遍,她抄完了吗?
王晗琪小声提醒:“夫子很严厉,元夕你小心一些。”
孔孟张口:“既如此,你便背出来吧。”
姜元夕咳咳两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不患人之不已之,患不知人也。”
话落,学堂一片寂静。
“真,真背出来了!”
司马刈不服:“一定是姜元晟早早教她的。”
不然这么多字,她怎么能一下记下来。
王晗琪随便从桌兜里抽出一本书,当着姜元夕的面念出来。
“这些你能背出来吗?”
这本书是他偷偷从他爹厨房拿出来的,是孤本,里头的内容绝不可能有人知道。
下一刻姜元夕丝毫不拉,全部背出来。
这下大班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智商遭受了践踏。
孔孟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这些小子,仗着自已肚子里有点墨水,孤傲的要命。
如今,被一个一岁多的奶娃打败,看他们怎么傲的起来。
司马刈质疑王晗琪:“一定是你拿的书,姜元夕看过了。”谁不知道姜元橙和王晗琪如今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王晗琪:“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今儿早刚从我爹书房偷,额,拿出来的孤本!”
“你懂什么是孤本嘛你。”
不信邪的众位学子,随便挑了好几本书,拿起来念。
姜元夕依旧一字不落背出来。
一众学子觉得自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那什么,我,我还是多看看书吧。”一位学子自觉羞耻。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狗吗?”今儿可算见识到了。
得了众人夸赞,姜元夕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都坐好。”孔孟拍了拍桌子。
“元夕,你来解释解释,‘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的意思?”
“简单!”
眯着眸子的孔孟睁眼,难不成他真的收到一个天才?
姜元夕小手背在身后。
“男银儿,要吃的好,住得好,管好自已的肾,穿好衣服。”说到这儿,姜元夕竟还发表了自已的意见,“夫子,我觉得男银儿女银儿都一样,圣贤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噗!”
孔孟一口茶,差点儿呛到。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四皇子摇头,文盲依旧是文盲。
学子们憋着笑。
孔孟调整好脸上表情,“君莫林,你来解释解释。”
被点到的君莫林站起身。
“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小心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匡正爱自已,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
姜元夕瞪着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孔孟这才开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恃才傲物,也莫要耍小聪明。”
最后几个字,针对谁,不言而喻。
孔孟借姜元夕压一众学子的嚣张气焰,又让姜元夕意识到自已的不足,可谓一箭双雕。
下学后,姜元夕一反常态,乖巧地不像样子。
君莫林安慰:“元夕,你还小,这些知识,以后会学会的。”
姜元夕踢了一路的小石子儿。
【对对,等我学会,就去找老头子,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君莫林:
白劝了。
元夕若能比过孔大儒,他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被君莫林这么一劝,姜元夕觉得自已又行了。
“莫林哥哥。”姜元夕睁大黑亮黑亮的眼睛。
君莫林瞬间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他捏了捏姜元夕的小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