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嬷嬷将春枝带到一处房间,便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春枝缓缓揭开盖头。
入目的红色。
让人害怕的是,墙上竟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其中一个鞭子上竟留有淡淡血迹。
春枝惊恐捂嘴。
这人,莫不是个变态!
赵大旺!魏翠花!
春枝心中恼恨,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春枝随手拿起一把利剑横在胸前。
一身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的翩翩公子从门口走进来。
王天印满意的打量今日送来的新娘,容貌尚可,身姿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一点。
“王天印见过夫人。”
他走过来,目露担忧:“夫人这是作何?小心伤到自已。”
春枝后退,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别过来!”
房梁上,姜元夕扒开一个瓦片仔细看屋内情况。
【没想到,传闻中的家暴男竟是个小白脸。】
春枝听到房梁上的声音,瞬间安心了。
王天印猛地看向周围:“谁!出来!”
小孩子的声音,他王家何时来了小娃娃。
【据说这个王什么来着,他是个断袖,还是个家暴男。】
记得书中简单提过一嘴,王天印断袖又怕被家里发现,所以才不停的娶妻子。
“断袖!厉害了。”白虎不知何时出现在姜元夕身边。
他挤开姜元夕,“快让我看看这个神奇的物种。”
断袖也就罢了,勉强能接受,但断袖还家暴,这就说不过去了。
房中饿的王天印脸色巨变。
“何人敢在王某面前造谣,速速下来受死!”那件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姜元夕用心声传递。
【白虎,你轻些,别动瓦片,小心被他发现。】
姜元夕并未与他计较。
“知道了主人。”
屋内,王天印眼中杀气腾腾,不复方才那般温文尔雅。
“屋顶上的,下来!”
“不然本公子,杀了你们!”
春枝拦在王天印面前,“快走!”小姐绝不能出事。
王天印眯了眯眸子,“你若让开,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呸!”
春枝不屑:“端的君子做派,谁知你私下竟是小人行径,恶心!”
看到满墙的刑具那一刻,春枝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姜元夕奇怪,她明明隐匿的非常好,这个王天印是怎么发现他的。
脚下一滑,只听噗通一声,姜元夕从房顶上摔下来。
“小姐!”春枝惊惧。
姜元夕摆了摆手,爬起来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还好有白虎垫背,不然可要摔惨了。
看到面前的奶娃娃,还有她怀中的小猫,王天印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一个奶娃娃而已,杀了就是了。
而且,夫人貌似认识这姑娘。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将门外的人吸引进来。
“儿啊,又出了什么事。”一位穿金戴银的老妇人走进来。
看到春枝手中的剑,老夫人怒火中烧。
“这贱人竟如此不知好歹,儿啊可伤到你?”老老妇人脸色转变的极快。
“娘,儿子没事。”不过一个奶娃娃而已,他能处理的了。
王老夫人低头一看:“怎么还有个孩子!”还有一条狗。
“这贱人莫不是已经有了孩子!生了孩子,还敢进我王家门!”
春枝立即将姜元夕护在身后:“生没生孩子,跟你有何关系,就你儿子这样的,娶再多,也是个断袖!”
王老夫人气急:“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是断袖,敢诅咒我王家断子绝孙,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王老夫人已经伸出手,却被自家儿子拦住。
“娘,交给我,这等小事,用不着娘动手。”
王老夫人放下手,他儿子下手狠,定会帮她出这口气。
王老夫人拍了拍王天印的手:“儿啊,这小蹄子不检点,打死就打死了,娘再帮你找就是了。”
有这样的娘,难怪王天印会有恃无恐。
王老夫人走后,王天印阴狠的目光落在春枝身上。
他从墙上取出一根带血的鞭子,步步逼近。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鞭子高高扬起,春枝下意识闭上眼睛,护住姜元夕。
许久,身上并未有疼痛传来。
春枝睁眼,只见姜元夕一只小手紧紧握着落下来的鞭子。
王天印使尽全身力气,都未将鞭子抽出来。
他瞪大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元夕看着他身后,肃着脸,冷冷念着判词。
“王天印,年二十九,娶四任妻子,三任皆命丧你手,小妾通房丫鬟二十余人,至今只剩三人。”
“总计二十五人命让你手,十八层地狱,非你莫属。”
清脆的声音,却有无尽威严。
王天印心中恐惧。
“你胡说什么!”他猛地松开鞭子,颤抖着双手。
春枝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天印,好一个人渣。这等败类,如何活的这般恣意。
王天印让自已镇定下来:“倒是小瞧了你们,不过,我倒想知道,这些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眼前这两个人,必须死!
但凭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姜元夕指着他身后:“是你身后的那些姨姨们告诉我哒。”
王天印猛地回头,后背空无一人。
春枝咽了咽口水,往小姐身后躲了躲。
这屋子,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