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女流氓的标签还没摘掉。
又多了个不修边幅的标签!
她为什么要馋这口野馄饨啊!
为什么!
都怪顾闻今!
都是他!晚上吃饭的时候非要跟她抢!
害得她大半夜肚子咕咕叫。
“林月音?”陈星逸不确定。
林月音身板一震,缓缓转身,生无可恋:“学长。”
“抱歉,”陈星逸单手拎走金毛,重新系上牵引绳,“有没有受伤?”
不说还好。
一说,林月就音感觉掌心火辣辣的疼。
跟有人拿锤子砸一样,疼得她觉得手都要废了。
她伸手放陈星逸面前,完全不怕少年愧疚。
就像体育课上,给他看因为打球弄得脏兮兮的手似的。
“有。”
看到她擦伤冒血珠的手,陈星逸摸了摸脖子。
他不会安慰人,只好又僵硬的重复了遍抱歉。
林月音吸了下鼻子,抬眼看着他卖惨:“好疼。”
闻言,陈星逸看了看不远处的便利店,说:“等我几分钟。”
犹豫了几秒,陈星逸把牵引绳给她,揉了揉金毛的头,警告它:“不准扑人,不准乱跑。”
金毛“汪”了声。
吐着舌头,蹲在女孩身边,看起来特别乖。
而后留下金毛跟林月音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这个点遛你!”
“我都没心理准备!”
“还想着周一扭转我的形象呢!”
金毛歪头疑惑。
仗着金毛听不懂。
林月音完全把它当成了树洞。
在学校,她不主动去找陈星逸,根本就见不到他。
好几天没见,她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间碰见他。
月黑风高,寂静无人。
她真的很怕自己又说出什么耍流氓的话。
她是想给陈星逸洗脑!
不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何况她都想好,周一要怎么在他面前“洗白”了。
林月音格外悲愤:“这下好了,估计要全毁了。”
很快,她阴转晴。
幸好顾闻今不在家。
不然她肯定都没机会跟陈星逸说上话。
想到这。
林月音突然觉得,她这个烦人精转世的哥哥也没那么讨厌了。
陈星逸回来时,手上多了药水、棉棒和纱布。
不等他放下,林月音很自觉的把受伤的手递过去。
“学长,你轻点,我怕疼。”
“……”
???
有点不对劲。
说完,林月音想。
好像隐约透着股耍流氓的意思。
她细细回味了一下。
顿时知道不对劲的感觉哪来的了!
她又耍流氓了!
什么轻点,还怕疼。
我靠!我靠!
要死了啊!
林月音紧急补救:“我是说,轻点上药。”
……
完蛋。
越描越黑了。
-
她还是当个安静的哑巴吧。
林月音缩回手。
没胆子让陈星逸给她上药了。
借着路灯,吃力的拧开碘伏,撕开棉签的包装,随手拿了几根泡在里头。
棉棒吸饱碘伏后,林月音捏着木棍,动作笨拙的往掌心上点。
“馄饨来喽。”李爷爷端着套了塑料袋的碗过来。
林月音忍着疼,眼泪汪汪地说:“爷爷你随便找个地放下吧。”
“呦,怎么伤成这样?”
“马扎摔着你了?”
李爷爷看了看她因为涂药,变得惨不忍睹的手,以为上面是血:“我让我老伴给你拿点药过来。”
林月音摆手:“不用,爷爷,我有药。”
怕他不信,她把陈星逸买的药拿起来,给他看:“你看。”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
“有事叫我。”
“好。”
李爷爷一走。
沉默不语的陈星逸突然开口:“手给我。”
林月音懵懵的“啊”了声。
很快反应过来,心里暗喜:“学长,你是要帮我上药吗?”
陈星逸不自在地点头。
林月音忘了手上的疼。
纯元声音虽然像冰似的冷。
但她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伤也不觉得疼了。
甚至有种自己赚大发了的感觉。
她爽快的把手递给他,笑眯眯地说:“就像我对你校服负责那样。”
“要对我负责?”
陈星逸捧着女孩的手。
柔弱无骨,白皙细嫩,十指纤细。
若有似无的清香顺着晚风,萦绕在他周围,细细密密的把他包围在一方天地。
陈星逸不敢用劲,也没做过这种事。
动作生疏程度,跟林月音不相上下。
他打了个预防针:“疼就说。”
林月音试探性的给他支招:“学长,你跟我说说话,转移我注意力我就不疼了。”
说完,她以为陈星逸会不耐烦的让她闭嘴。
但,不过片刻。
清朗悦耳,还带着丝紧张,和安慰的声音响起。
“好。”
“说什么?”
“金毛是学长的吗?”林月音很快问。
“嗯。”
她顺势又抛了个问题:“那它叫什么呀。”
“多多。”
“多多好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