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又开始循环刚才摔了个屁股墩的事。
主要她在陈星逸面前丢人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练出来了。
但不代表她愿意在其他人面前丢人啊!
看着她耷拉下来的耳朵。
陈星逸突然特别想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似是知道她闷闷不乐些什么。
陈星逸说:“孟维没看见。”
林月音猛然抬头:“真的?”
“真的。“陈星逸眼也不眨地肯定。
“那就行。"她才不管真的假的。
只要陈星逸说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
崩溃的心情很快阴转晴。
于是,林月音自然而然的想起来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开始着急忙慌的脱羽绒服。
“星星,真没想到你体质还不如我好。”
“这是不是就叫人不可貌相?”
陈星逸抬手,轻松制住她的动作。
就着她的手,把拉链拉了回去,挑眉淡淡道:“你听他胡说。”
“啊?”
“我那是被他折腾的。”
林月音手顿了一下。
瞬间觉得陈星逸的话,比他冰凉的手,还让人胆战心惊。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形:“折腾?!”陈星逸及时开口,制止她翻了筋斗云的脑补。“去年冬天他非拉我去露营,帐篷的保暖没做好,回来就病了。”
“这样啊。"林月音松了口气,又问,“严重吗?”“还好。"他哭笑不得,又问,“不然你以为那样?”林月音跟他身边,小声说:……我觉得你不会想听。”以她对他的了解。
见陈星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有点抽搐。林月音无辜眨眼,很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要临时拍跑操的照片呀。”
“是因为你也不想跑吗?”
陈星逸轻咳了声:“嗯。”
“星星,你知道不想跑操的你像什么吗?”“什么。”
进了教学楼。
暖风扑面而来。
两人慢慢爬着楼梯,僵硬的四肢被唤醒。
林月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撂下两个字:“懒蛋!”“不过我也是懒蛋。"林月音弯了弯眼。
“……“为什么要这么自豪。
“我就说吧,我们真的很合拍。”
“是天造地设,上天注定的姻缘。”
很快她又严肃起来:“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家里以后很需要洗碗机和扫地机器人。”
“我讨厌做家务。”
说完,她不管陈星逸什么反应,话题又跳了回去。“摄影社以后能每天都拍照吗?”
………不……“他想说不能。
但对上林月音小鹿似的干净透亮,还带着恳求的眼睛默默闭了嘴。
眼看马上就要到二楼。
林月音扯着他的袖子晃,同时放软了嗓音。“能吗?”
陈星逸沉默了一会,才说:能。”
林月音回到教室,没一会儿陆鸢拿着她长款羽绒服也回来了。
陆鸢赶紧给她披上:“你可真行,跑得比兔子都快,追都追不上。”
“没冻坏吧?”
林月音胳膊顺势插进袖管里,裹紧自己:“当然没有。”随后她神神秘秘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有了昨晚的经验,陆鸢表示她不想知道。
但林月音没给她这个机会:“陈星逸把他的羽绒服给我了!”
“他宁愿自己挨冻,也不让我冻着。”
“鸣鸣呜,我好感动。”
“更喜欢他了。”
陆鸢实在没忍住。
白了正在犯花痴的林月音一眼。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老天收收她朋友的恋爱脑吧!
如果她有错,就杀了她。
而不是让有个恋爱脑晚期的朋友当同桌。
沉默片刻。
陆鸢越想越觉得今早看见的人眼熟。
“他羽绒服是不是黑色的?”
她努力回忆衣服上的细节:“扣子像去籽对半切的山楂,有四个兜,帽子上还有一圈灰白色的毛。”林月音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确定了:“我今早看见他了。”
林月音更意外了:“什么时候?”
“咱俩不是一起去的食堂吗?"她纳闷,“我没看见他啊。”陆鸢想了想说:“就在你说′冷,不想跑操,会冻死。''的时候。”
顿了下,她补充道:“离我们大概有三四米远吧。”林月音不高兴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想说啊!"陆鸢说,“可我刚想要,你就打断了,哭天喊地的嚎冷。”
“那你可以在我说完之后说嘛。”
“……我忘了。”
林月音鼓着脸,嘱咐陆鸢:“下次看见陈星逸,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喊我!”
“不管我在干什么!”
“就算是拉屎也要!”
陆鸢翻了个白眼:“求求你别说话了,真的白瞎了张好脸。”
旋即。
林月音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陈星逸可能不是懒蛋。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结论。
如果她想的是真的。
那她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比吃了世界上所有的糖加起来都甜。
忽然觉得,今年的冬天。
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今天是她给陈星逸补英语的日子。
下了最后一节课,她先飞奔回了宿舍,又去了趟校医室。而后才去摄影社在实践楼的活动室。
依旧是那个位置。
陈星逸也依旧比她先到。
林月音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放到陈星逸面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