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拿他无法,好在这孩子已经得救了,那伏妖阵中七七四十九天竟好似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般……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这好歹也是一条性命,不过以后何去何从,这倒成了一个难题。
她现在还在惦记着萧子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衡矶子面前跪着,要是真被散了修为,她顾长歌当是人间修仙宗门的第一大罪人啊。
这么一想就更加放心不下:“要不然你先在客栈暂住几日,我去办点事,之后再来找你,然后我们再商量你以后该怎么办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长歌在他身上拍了拍起身要走。
但还未等她去开门,就传来了敲门之声。
难道是小二?小二才送了粥来,又有什么事?
起身前去开门,出现在她眸中的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你们?”
长歌脸色沉了沉,微微侧身让门口的两人进了室内。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帝之子夜轩与他那差点娶回家的未婚妻子——苍漪,这两人居然能碰到一起,着实有些新鲜。
二人倒也不推辞,进来之后就各自坐了,却是不说一句话。
苍漪依旧明艳动人,夜轩依旧玉树临风,长歌却只能站在
那儿与他二人对视。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做亏心事,还怕找上门吗,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苍漪说话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找来的,在门口遇到了也不好假装没看见,便只能一起进来了。”
太子干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面镜子递给长歌道:“这是千里追踪,能方便找到想找的人,日后你在凡间说不定能够用上。”
长歌正在纳闷这太子今日怎么会这么好说话了,竟然给她千里追踪,而且也没说出让她回天宫的话。
那苍漪却又幽幽开口道:“太子殿下何必在我面前做戏,本是想邀梵镜太子妃回宫的,见了我怎么就改口了?莫不是还希望我对你心有情谊,所以做戏给我看的吧?”
夜轩不怒反笑:“苍漪仙子说的什么话,既是你亲自挑选嫁到天宫的人,本太子理应好好对她,更该顺她心意才是。”
苍漪没再说话,长歌觉得他这二人碰在一起就是个麻烦,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正要出门,不方便招待二位……”
苍漪摆手站了起来:“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我父亲本是要将你送入轮回的,然而我却不小心将你送到了天
上,你不恨我吧?”
长歌亦回看着她:“以前,我的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自然不恨你。”
“哦?现在你的命便要自己做了?”
“总之,我不会回天宫,也不会去酆都,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她现在在这儿什么都有了,连萧子阳都是她的了,她不想回酆都,也不想回到两千年后。
“狂妄!”苍漪话音一落便将手中长鞭甩了出去,长歌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攥住。
夜轩的反应亦慢了一拍,待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便是两个女人一人攥了长鞭的一头,死死对视。
若是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那这样的状况一旁观战的男人自然乐见其成,然而现在,这两个女人不仅不是因为吃醋而争风,说不定还会因此两败而俱伤,吃亏的显然会是他夜轩无疑。
“苍漪仙子,有些话我们该好好说,出手便取人性命,休怪我夜轩不给九嶷山留情面。”
苍漪的眉眼滴溜溜一转,看着夜轩,翘起唇角:“她是你的妻,你自然是护着她,但你可能要失望了,你的妻,命格不属于这里,我得将她送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没有在夜轩脸上看到本该有的诧异,长歌心里就有数了,这个男人肯定
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应该就会放过她,不会逼她去天宫了吧?
“她哪里也不能去,正如苍漪仙子所说,她是我的妻,理应交给我。”
苍漪笑了一声,飞快收回被长歌握于手中的鞭子:“对,她是你的人,你应该带她回天宫,可太子殿下要想清楚,与我父亲作对,后果是什么样的?”
夜轩面色沉着,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但从他的沉默来判断,长歌觉得这个男人犹豫了。
一边是苍漪要将她送往轮回,一边是太子夜轩欲要她坐实太子妃之位,可笑的是她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们自说自话也该够了,我哪也不会去的!”长歌说完便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们。
苍漪反而不以为意:“送你去酆都和送一具尸体去酆都,又有什么区别。”
“你!”夜轩似是对这个娇蛮的白帝之女有些忍无可忍。
这反而让苍漪笑的更加得意:“太子殿下有话要说?尽管说来,我苍漪必当洗耳恭听。”
却不想夜轩却将头转到一边去:“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苍漪不动声色的收紧了拳头,脸上笑容维持不变:“太子殿下重情,现如今成家之后
,眼里心里便只有太子妃一人,很好,也是不该与其他女人多说废话了。”
“你想多了,本太子此次来凡间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带梵镜回天宫去,苍漪仙子自便,只是有我在的一天便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
“好一个不允许我肆意妄为!如今我便妄为给你看看!”
苍漪话音一落,手上长鞭如长蛇吐信,嘶嘶叫嚣着向他二人袭来。
夜轩身形一动,弹出一方结界欲要阻止她的袭击,却不想一切都是徒劳,那根长鞭甩了过来,径直破了结界,直取夜轩命门。
长歌本想出手,但又一思索,觉得这个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自己避之不及的人,索性还是观战吧。
二人在一方小小客房施展不开手脚,苍漪仗着兵器的便利把夜轩逼的连连败退,突然眸光一冷,好似利刃一般,那鞭尾甩出一串彩色的幻蝶,又被她悉数打碎。
趁着这个空隙,长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