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舒服,倒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关心会让我觉得怪怪的。k";”
言罢又扭头去看脚下的云,穆弘想起以前她才上青华的时候自己对她态度确实有些恶劣。
“那时,我还不确定你就是两千年前的那个人。”
“哦。”长歌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其他。
不知道行了多久,长歌又一次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穆弘低头看看她的手,见她双手攥拳,身子绷的好似一根弦,忍不住有些生气道:“你在害怕什么,若你害怕,我们便回去,或者与我回妖界去。”
长歌笑了笑,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感受着微风从她身边穿过,稍微有了一丝丝的惬意和慵懒。
“我只不过问问,其实早去晚去都一样。”
“早去,你是想见萧子阳还是白泽?”
一句话问的直白,但却让长歌没法逃避,她似在沉思,没一会就降下自己的速度。
“那便晚点去吧。”
穆弘手指前方,但见云山雾罩,一座高峰看不到头,直上云海。
“那里就是昆仑之巅,魔界的入口也在那里。”
长歌的心猛的一跳,堵在了嗓子眼里,让她不上不下的,分外难受。
昆仑之巅是一片白茫云海,那真的是云海,她在大荒的时候,还曾
在云海上面坐过船,真是让人想不到,魔界的入口会在昆仑之巅。
穆弘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就为她解答道:“早先魔界的入口在九嶷山下的苍梧之渊,常年封锁无人可以寻到,但不知魔尊为何将入口迁到了昆仑之巅的山脚,不仅最容易找到,而且还是在神的眼皮底下。”
长歌心底发出嗤笑,旁人不明白,她岂会不明白?
这魔尊对神的心思已是藏也藏不住了,相信她也不屑去藏。
不过说起来,若她是魔尊,保不齐也会这么做,和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哪怕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知道他离自己很近,做梦都会笑出来的吧。
只可惜昆仑之巅的神永远的活在了传说之中,更可惜的是,现在的魔界入口不再那么容易就能入的了。
出现在长歌与穆弘眼前的是一块高大的石壁,石壁犹如屏风,孤零零的矗立在空旷的山下,在石壁之上,有斑斑血迹,以及各种奇怪的花纹。
长歌勉强去辨认,认出了些她以前曾见过的魔物,还有一些长得奇形怪状大小不一,无一例外的恐怖。
二人围着石壁看了一圈,长歌道:“入口在哪?”
穆弘看着石壁,辨认着上面的血迹“有人才进去过。”
长歌一愣,第一反应
就是萧子阳,“谁?”
“不知道。”他回答问题倒是爽快。
长歌听了反而更加心焦“怎么进去?”
“以体内之血喂这块石壁,不是魔族的人就能进去了。”
这石壁上的血迹就很好的阐明了一切,有淡掉颜色的,有才涂上去的。
这些不是魔族的人、妖、鬼、兽,甚至还有仙,进魔界是为了什么?恐怕目的都各不相同。
长歌反倒不信那个邪,劈手一剑就将那块石壁劈了个粉碎,轰然一声,扑簌簌的灰尘漫天飞舞。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那扇向魔界敞开的大门也并没有打开。
长歌楞了一愣,心中火急火燎的,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在她尚未喷发出来之前,就听的脚下一阵地动山摇,她与穆弘俱是一喜,然而,结果还是另她无比的失望。
只见那块方才被长歌砍的粉碎的石壁,完好无损的,甚至是连一点血迹都没少的拼凑了回去。
高高矗立在那儿,纹理稀奇古怪,带着嗜血的邪气。
长歌道:“看来不喝我的血,他是不会放我进去了。”
穆弘见她抬手要割手腕,眼疾手快的就去阻止:“不行!”
长歌一把将他打开,有些恼怒:“为什么不行!”
“你的血不能随便……”
“我的血
怎么了?难道就只有我重要?你就不重要了?”长歌发出的质问,惊起山下树林飞鸟扑棱棱的飞了起来,树叶沙沙作响,空旷而又寂寥。
穆弘呆了一呆,秀气的眉眼坚定起来让他多了分霸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只要血就能完事的吗,多少人进去都出不来了。”
长歌不以为然的一声冷笑,眸子剔透莹润:“我连阴阳界都能出来,还怕她一个魔界?”
穆弘又道:“不止如此,进去之后很多人因抵制不了神界的诱惑而误入歧途,神界岂是凡人能往的?连灰飞烟灭都不算,彻彻底底的无影无踪了。这便是佛家常说的一念地狱一念天堂。这样两相比较,魔界反而比神界更容易进出。”
“我不会走错路……我知道我的目的地。”
因为所谓的神界再怎么神奇瑰丽对她而言都不如一棵草芥,原因只有一个,那棵草芥是被他看过的,碰过的,也许是踩到的。
那里,没有他,如果让她选择,有他的地方就是她一往无前的目的地。
穆弘不知道说什么,但他还是想阻止长歌用自己的血去开门,若让魔尊尝到她血的味道。
恐怕从今之后他妖皇的精魄就不会成为魔界的争抢对象了,长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来。”穆弘道:“我进去看看,若萧子阳在里面,我就告诉你,若不在,也省的你进去了。”
长歌不悦,她在被人保护?她不需要被人保护。
“你不欠我什么,而且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穆弘的动作僵住了,他本来要划破手腕的,听了她的话后就这么端着一只手腕站在当场。
长歌的确变了,几乎每天都在变一个样子,经过了昨晚之后,她变的更加暴躁和多疑。
总会将别人的好意曲解,还会钻牛角尖,想一些谁都没想到的问题,穆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天上传来一人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