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就干个大的,就从掀了这贼窝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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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摸了个舌头,逼问出军师的居所后,苏烈和老刘潜进军师住处。
一处位于总舵不远的三进宅院,院落里乌沉沉的,显见侍从皆已入睡。
军师叫王盛,是十八航的主簿和智囊,排名第五的人物,上面有会主,和左右会长。据舌头交代,收沿河渡船份子钱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
已过子正,王盛还没睡,独自在烛下提笔写些什么东西。
门外两名护院,庭上一个侍女守候。老刘无声无息的欺近,几弹指,把护卫和侍女击昏。接着毫不停留,穿进去瞬间便制住了王盛,提溜起来放在地上,苏烈随后闪入,再关上门。
王盛还算镇定,开口问道:“足下哪路英雄?求财还是有事?”
苏烈笑吟吟的轻声说:“求财,酒的事。”
王盛脸色大变,“买酒的,你找那赵处啊,你如何找上我的?”
苏烈走到桌前,看王盛写的东西,也没抬头回应。
“足下意欲如何?足下可知,我十八航二万人手,总舵就在不远!”
“喔,两万人呐,确实不少。可现下这里,我们两人,你只一个!现在,我问,你答。明白吗?”
王盛紧张的不说话。
“十八航的账册在何处?”王盛一听,反倒放松下来,“你们到底是谁的人?看账册为何?”
“我们不会杀你,看了账册就走。也无人知晓今夜我们来过。若你不说,那可就没准了。”
王盛不知盘算了些什么,眼一眯,不说话了。
苏烈笑吟吟地说道:“别瞎想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王盛其实很清楚,自己两名护卫都是五品的修为,已算是江湖上的好手了,可一声不吭就被放倒,眼前这两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能请得动的。
“最后问你一次,十八航的账册在哪?”苏烈盯着王盛,声音转冷。
聪明人一般都很容易说服自己。王盛足够聪明,自然也不例外。
在老刘的手握上刀柄之后,他颓然出声,“在总舵。”
“那就走吧?军师?对了,桌上的青山先生钧鉴,就当我们没看见。”
王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无力的点了点头。
老刘悄悄弄醒护卫和侍女后,王盛叫进几人,声色俱厉的对三人言道,今夜来人,事关十八航大事,定要密不外传,否则性命不保。
三人连忙跪地磕头,赌咒发誓绝不泄密。
丑初,王盛带着两名护卫又回到了总舵,只有几十名护卫在轮值,多数人已经睡了。
一名大汉恭敬行礼:“军师,这么晚了还要办事?”
王盛笑骂:“少瞎打问。”
三人匆匆进入账房。
翻出历年总账,寥寥十数本,苏烈也没看,找个匣子一装,对王盛说:“走吧?”
王盛又惊又怒,低喝道:“你不说不拿走吗?”
苏烈好脾气,还是微笑着说:“我不拿走,至你处抄录一份。天明即可。”说完眯眼盯着王盛。
王盛权衡了几息,无奈之下,当先出门。
老刘在前,苏烈在后,王盛居中。一路又回了王盛宅院。
在老刘手握刀柄,温和的劝说下,王盛同意两人带走账册,天明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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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初,苏烈和老刘狂奔回府。
苏烈刚要翻墙潜入,被老刘劝住。“里面有弩。”——苏烈愕然。
大门黑沉沉的,只有两盏灯笼挂在门口,拐进东路,王世虎还在一进值房等候,身边五六个人。见苏烈回来,便迎到当院。二人便在一进值房歇脚。有人往几上摆了些吃食。
苏烈把匣子往几上一放,“虎哥,你们别张罗啦,把匣子里的东西抄一份。天明我要用。”
王世虎依言吩咐人动手做事。二人抓紧时间垫吧几口。
王世虎等苏烈吃了几口,放下水杯后才说:“阿郎,侯爷有令,暂拨一队人手,由在下统带,听你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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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就很赞!
一,晚上打架时后面还有支援,很惊喜。
二,现在又蹦出一队人手,还是暂拨?莫非后续还有人手?加倍惊喜。
三,刚老刘还说守卫都有弩,以老刘和自己的身手,还能惊动守卫?自家竟然趁弩?这倒有些惊吓了。
综上——侯府不是挺穷的吗??
趁着当下无事,和王世虎见缝插针,聊了几句。
越聊,苏烈越惊奇。对老爹景仰更甚。难怪当年敢只带五百人就进了昆州。
当年,正值西南大战。侯爷便选了五百亲卫,当时老刘是统领。老刘上了鹤鸣山后,王世虎继任。后来返京,这五百亲卫都跟了回来。
正好侯爷兼交,广都督。按律,超品及大将军皆可设亲卫随扈。侯爷自回建康,屡遭刺杀,圣人特下恩旨,可持弩戒备。
府内便有了亲卫两校,由朝廷负责粮饷。另外的便成了两校府卫。侯府中,亲卫只掌刀枪,府卫或有杂差。
这四校人马,三年一汰。汰者回西南军中后,最次也得是个队正。
现在,西南军中亲卫营,三年一选。中选者入建康侯府拱卫,精锐者编入亲卫,稍差者编入府卫。只不过满编校尉当是两百五十人,侯府却皆为半编,除斥候队外,一队二十五人,一校才一百二十五人。
这侯府里的队正、队副,当年都是军前的校尉、副校尉;校尉们当年则都是都尉、副都尉。
眼前这事,便是由府卫经手。
苏烈恍然,——发达了呀!!
这绝对是当今的顶级战力!自家竟然还有军校?可以轮岗毕业的那种?!
当即白了一眼老刘,“老刘,咱们这么足的底气,你也不和我说。”
老刘嘿嘿的笑:“阿郎不是没问嘛。再说这事也用不到这么多人,咱俩就够啦。只要阿郎高兴,咋着不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