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豹道。
“截杀蔡知府的贼人,是丹阳湖为祸已久的水匪。如今那匪首名为焦骏,出身溧水,祖上为商户,人称浪里毒虫,最喜偷袭害人!
其父经商,半途遭劫,不仅丢失货物,更致家破人亡。
当时焦骏年幼,被水匪劫掠,反去认贼做父,混迹江湖,干尽血腥兽行,欠下无数命债。
如今那人手下近百亡命之徒,横行丹阳湖附近,为祸江畔百姓,劫掠过往富商,以致人人畏惧。
官府发文缉捕,反被他们劫走贡物。
近来,那焦骏更是放出狠话,要报复之前杀他兄弟之人!”
秦明冷声道。
“猖狂恶匪,不知死活,还想报复本官?
此等凶顽之徒,不能等他上门,总该先下手为强。
可惜咱们初来乍到,丹阳湖又不是江州管辖,须说动岳父,以太师府关系调动临近水军,才好一举除患。
到时,这桩功劳,便是兄弟们进身之阶!”
众人对视,眼神炙热。
大人比起以前,果真改变不少。
毕竟大婚后,获得大靠山!
说话行事更有底气,更见成竹在胸。
之前秦明徒有勇力,虽在军中闯下一个“霹雳火”名号,可那浴血功劳,总被拿走大半,毕竟军中惯例,一向便是如此。
粗鄙武夫,难寻出路。
乃至家道中落,四处遭人轻慢。
而今大人一飞冲天,不忘旧人,想要提拔亲信爪牙,也当拿出一些功绩。
消灭仇寇,建功任职,更为大人和蔡九知府消除隐患,岂非一举两得?
“小人等情愿追随大人,但求建功立业。”
秦明颔首。
“秦豹,你为人仔细,这次辛苦了。我自会肯求岳父,让你先去做个都头,笼络府衙精干,为我所用。须监视江州动静,继续探查水匪消息,不可松懈。”
“多谢大人提拔,请大人放心,小人自会留意打探!”
“歇息去吧,需要银钱,找管家讨要,不必客气,岳父早有吩咐。秦壮,你跟着秦豹,在旁协助。”
“是,大人,小人告退。”
秦明转向其他人。
“秦龙、秦虎,你们去城中,为我打听浔阳江上的渔户,是兄弟二人,名叫张横、张顺,找到后不可莽撞,速来回报便是。”
“是,大人。”
秦彪上前道。
“大人,果如您之前所言,劳城营中确有一人名叫戴宗,听说他曾拜道士为师,习得古怪法术?不过,那人并非院长,只是普通牢子。至于李逵,从来无人听说。”
“嗯,你去传我命令,让戴宗明日过来拜见。且去吧。”
“小人领命。”
秦彪去了。
秦明看过黄信秦勇,起身走向院中。
“多日不曾活动手脚,只恐武艺生疏,误了杀贼大计。你们两个,近来可曾习练武艺?不妨切磋一番,让我瞧瞧有何进步。”
黄信微怔。
大家知根知底,秦勇不是他的对手。
大人突然让他们比试,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只为瞧瞧彼此手段高低?
院中。
秦明见二人面带不解,又道。
“如今江州这里,我手下小卒配军,也不算少。可惜任职未久,总是缺少臂助。
我要仔细挑选,组建忠勇精锐,足粮餐肉,厚发钱饷,以作日后剿匪杀贼亲信主力。
你们负责整训,如今,胜者可做部将,负者暂为队将。
只待扫灭水匪,再去正式请功,争取官身!
所以,愣着作甚?”
院中,二人交手正酣。
突闻黄信一声大喝,丧门剑化作一团白光。
叮叮交击,不绝于耳。
秦勇面色涨红,汗水滚落,再难抵挡。
锵!
金铁交鸣,震动耳膜。
秦勇手中利刃飞出,斜插院落一角。
方才交手前,听到秦明计划,二人就知机会来了。
谁都明白,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
所以黄信持剑,秦勇握刀。
一场对战,秦勇无奈败下阵来。
“兄长手段高明,小弟不是对手!”
秦勇说着咬牙,心下还是不服。
黄信哈哈笑道。
“兄弟年轻,气力未成,如今我尚能占优,将来可就难说。只须沉下心练习打磨,以你如今手段,总有一日,功夫能强过我!”
这话不全是客套。
秦勇确有成为战将的潜力。
当然现在的他,比起黄信还有一些差距。
秦明看着两名臂助,颇为满意。
动念间。
一颗系统所出的大力丸,出现在他掌中。
“秦勇,把这药吃了,看能否恢复力气?”
黄信意外。
哪来的药?恢复力气?
秦勇毫不犹豫,接药吞下。
这就是百分百好感度发挥的作用,死忠!
对秦明,不会有丝毫怀疑。
哪怕秦明下达必死冲锋命令,秦勇他们也会毅然领命,无所畏惧。
吞下大力丸,秦勇只觉力气迅速恢复,甚至比之前更有增长?
黄信愈发惊讶。
疲惫不堪的秦勇,转眼间神完气足,大人拿出的,又是何种灵丹妙药?
秦勇跃身拔刀,唰的指向黄信。
“哈呀,兄长,可敢再来?”
黄信自不会示弱。
“有何不敢!”
刀剑齐动,寒芒闪烁。
二人再次战作一团。
只见虎斗龙争,势均力敌相持。
这场比试,在秦明看来,还是差点意思。
不过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