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道谢去了。
秦明转向鱼波。
“本官秦明,江州都监。
如今你们父子,事发被擒,本官无意害人性命。
只需你鱼波说出,水匪的详情,我便放过你们这次。
方才那池安,是焦骏的小舅子,只因他迷途知返,我都给他改过的机会。
所以,本官说到做到,从无半句虚言!”
老鱼头闻言,却是抬起头来,定定看着秦明。
多年风霜,让他看懂,秦明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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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头开口。
“都监相公既然说到做到,老朽愿意认罪伏法,只求饶过我儿鱼波,我便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鱼波叫道。
“老爹不可!焦头领待我恩重,你若说出实情,儿也无颜求生,只能速速寻死!”
老鱼头身子一颤,再难开口。
秦明见此,吩咐身边秦烈道。
“把那曹氏带进来。”
秦烈领命。
不多时,一名身着破衣的渔妇,随他进入,怯生生不敢抬头,手足失措,只勉强一礼,低声道。
“奴家见过诸位大人。”
鱼波见那妇人,面色更是大变,奋力挣扎起来。
“狗官,此事与她无干!”
眼看那人一通怒骂。
秦明待他有些冷静,方才开口。
“你不用着急,我不会牵累无辜,无意拿她威胁。所以让这曹氏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些做人的道理,盼你能够听懂,也好幡然悔悟。
这妇人自小与你相识,至今也都未婚,偏又生下一个女儿,今年已有三岁。
你敢说,她们母女两个,与你鱼波毫无干系?
好好的浔阳渔户不做,非要跑去丹阳湖那边做贼,抛下老爹与牵挂你的女人,更让女儿自小难寻依靠,也不说他们艰辛度日,遭人指点耻笑,受尽苦痛羞辱!
这总该不是好男儿该做的事。
你且扪心自问,本官如今所言,又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