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拖着扁担,去追西门庆。
却见西门庆慌乱躲避,碰倒院角泡菜瓷坛,当啷一下跌碎,盐水咸菜冰碎流淌。
西门庆哎呦倒地,武大郎愤然竖起扁担。
下刻,见西门庆身形鱼跃,疾步一冲,採住武大郎头发,将他一下按倒地上,手中不知何时摸起块碎瓷片,抵住武大郎咽喉要害。
“诸位莫要苦苦相逼,不然这武大郎,怕是性命难保!
秦总管,如今只盼你千万饶恕小人这一回。
小人承认这通奸罪过,去那衙门里,伏法认罪便是,甘愿加倍补偿!”
西门庆不是傻子。
如今他也反应过来,知道早已被人盯上,秦明一行对他,分明不怀好意。
众人见西门庆被石秀打惨,料想他没有还手之力。
却不曾防备,他反过来挟持武大郎。
石秀怒喝一声,翻出一柄利刃,缓步逼近。
“还不放开武大郎!”
众人持刃,盯向院中,一齐靠近防备。
武大郎痛哼,被西门庆用瓷片划破脖颈皮肤,便见丝丝血迹渗出。
顿时,石秀等投鼠忌器,不敢继续靠近。
突听身后,戴宗一声怒骂。
“老虔婆,谁让你乱跑!”
众人一惊,回头见到那王婆向外跑去的背影。
方才,戴宗注意力被院中二人吸引,一时不防,居然被她逃开!
顿时大怒,持刀追去,便是一脚飞踹。
王婆惨叫声中,身子向前扑倒。
啪!
见她脑袋撞上门边硬木桌角,直挺挺的翻身歪倒,抽搐两下,便是一动不动。
众人面面相觑。
戴宗大步赶去,伸脚将王婆身子踢过,一把拽住她头发,用力一提,见其死寂面色,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伸手去探王婆鼻息,若有若无。
再查血脉心跳,竟是停了。
戴宗面色微变,转身看向秦明。
“总管,这老猪狗忒不经打,一下撞死,如今又该如何?”
秦明也是意外,上前看过,那老婆子真就断了气。
对戴宗一笑,摆手道。
“无妨。这婆子居心不良,为狗男女牵线搭桥,死有余辜,本该活剐,省得留下害人。这般轻易死掉,倒是便宜了她!”
说着,秦明转身,走向院中。
对那西门庆开口斥道。
“西门庆,这武大郎,与本官又有何干系?我不过是将他寻来,做个苦主治你。你如今为了活命,拿王婆要挟,失手将她撞杀!又将武大郎劫持在手?如此,本官决不会饶你!”
西门庆听得一呆,顿时醒悟,好一阵咬牙切齿。
“王婆之死,又与小人何干?秦总管,可真是好算计,你为给闫妍出气,这般设计陷害于我!”
“此处人人都是证据,你个甚么东西,何须本官构陷!”
西门庆又气又急,突然体会到被欺压被迫害的憋屈滋味。
众人相互看过,便一齐点头,心有灵犀。
大人这话好有道理,一切尽在不言中,公堂之上证人多。
别的不用说,这西门庆便是杀人凶手。
秦明道。
“你这厮,十足小人,不知害过多少人家,今日又岂能饶你!何止是为闫妍,更为那些被你无辜坑害之人,为那些误食假药、丢失性命的病患。如今,便是一报还一报,为他们讨还公道!”
西门庆只觉一下跌落地狱,手足为之冰冷,身子不停发抖。
“怎可如此?小人自思,也不曾得罪过总管,何必把人送上绝路?小人家里,有些薄产,愿意全部献给总管赎命。”
秦明哈哈一笑,面上不屑。
见他自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左手展开,向西门庆轻晃。
“你如今杀掉了王婆,再杀掉这武大郎,便是死路一条!至于你身后事,早就与你无关。睁开狗眼看看,这纸上写的是甚么?”
西门庆一下惊呆,大声叫道。
“你之前,骗我写下投献文书,原来是要用在这里!好生卑鄙无耻!”
秦明颔首,将那纸书扬了扬。
“本想在你死前告知,如今也算合适时机,你便杀掉武大郎,咱们正好送你上路。”
说着,他转过两步,举起右手,拉住那纸一角,要让西门庆看个清楚。
就听嗖一声?
秦明右臂中飞出一道寒芒,射中西门庆捏着瓷片的右手!
西门庆哪会想到,秦总管手臂上,还有这般隐秘突袭手段?
那正是秦明之前购买的狂星弩。
总共30把,一直存放系统空间里。
十分小巧。
容易操控。
射击精准!
之前,秦明没有将其拿出来,旁人也都不曾知晓,此时他见西门庆挟持武大郎,动念间,便是一把狂星弩出现在他右臂袍袖里,趁着西门庆情绪激动之时,果真一击成功!
眼看西门庆被弩箭射中,瓷片落地,捂臂痛呼。
石秀挥拳。
阮小七起脚。
几乎一同冲至,乒乓两下,将那西门庆生生打翻在地。
随后众人涌上,就是一顿胖揍。
那密密麻麻的拳脚,好似狂风暴雨,噼啪不绝。
片刻间,便将西门庆打得奄奄一息,再无半丝反抗之力。
怎一个悲催了得~
听秦明喝道。
“别打死了!”
众人当即停手。
却见秦明走近,拾起地上扁担,重新递向武大郎。
“大郎莫急,西门庆这厮,着实可恶!
如今他先是勾引你妻,又出手胁迫,害得王婆子丧命,更是罪该万死!
大郎尽管出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官府那里不须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