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与知县客套两句,就去看向武松。
武松当即趋前两步,对秦明道。
“小人武松,见过秦总管。”
秦明连忙起身躲避,又向前相扶。
“武松兄弟,不必多礼。”
武松却不肯起身,硬是拜了下去。
“不敢当总管大人兄弟之称。小人自返回阳谷县,听恩相提及家中丑事,幸得总管援手,家兄方能出得一口恶气!总管此番再造之恩,小人定要代家兄谢过才是!”
秦明有些无奈。
他听得出,武松语气中的防备疏离。
在武松看来,潘金莲出轨,让他们兄弟蒙羞。
秦明岔开话题,对武松一阵嘘寒问暖。
命人取出礼物相赠,又吩咐摆酒设宴。
石秀等一同作陪,彼此交流拳脚棍棒,相谈甚欢。
那位知县相公,为人乖觉,眼看一群武人谈论武艺,他当然不会继续留下,找个借口告辞离去,临行前更叮嘱武松,好好跟随秦大总管效力。
武松对此,却没有松口答应。
酒酣耳热之际,秦明便去招揽。
“武松兄弟,可愿随我一起,前往江州军营?也好与诸位兄弟相聚,一同建立功业。”
武松闻言起身,敬过秦明一杯,道。
“小人蒙秦总管赏识,又见诸位义气过人,如何能够拒绝?不过武松出身市井凡俗,从来性直口快,如今正有一事,心下有所不解,盼总管能实言以告。
未知那西门庆,无耻勾引行径,总管是否提前知晓?”
秦明听到这里,就知道有些事,终究瞒不过去。
“我对那西门庆,一直不怀好意。自从秦明得知,闫神医被其陷害,来至这阳谷县,便开始算计那人!甚至,他与潘金莲苟合,秦明也都立即得到消息。
只是那时,我尚且不知那妇人的身份。”
武松沉吟片刻,心中无法相信,道。
“家兄软弱,致那荡妇红杏出墙,惹得大伙耻笑。武松不解,总管既然看出那西门庆不轨之意,为何不去提前拦阻?
小人如今幸蒙总管看重,却因家兄不愿南下,亲兄弟间难舍难分,须得留在此处县衙继续效力。”
秦明有些失望,又去开口。
“若秦明出面,说动大郎松口,武松兄弟是否愿意一同跟随?”
武松摇了摇头。
“小人只怕家兄,不能适应江州水土人情,总管又何必强求?”
众人听到这里,面上不豫。
阮小七心中不忿,怒道。
“总管何等样人,何须与此人废话?想他武松,真有甚么本事,不过侥幸打死一头大虫,怕去了军中露怯出丑!”
武松闻言,心下不满,看向阮小七道。
“武松自问没甚么本事,不过总比一般人强些!若真有人压得住武松这一对铁拳,也好让我心服,便追随效力,也自无妨。”
阮小七忍耐不住,跳出酒席道。
“你来,与爷爷比划两下,倒要领教你那打虎的手段!”
武松看过秦明。
“只怕小人手重,不小心得罪秦总管的下属,因此犯下罪过。”
听到此言,阮小七愈发气恼。
“还请总管下令,小人与他比试,愿赌服输,谁也不得事后纠缠!”
秦明心知肚明。
若只是比试拳脚,恐怕阮小七不是武松对手,不过情势至此,他也不好继续阻拦,只能点头答应。
看阮小七握起双拳,对武松怒斥一声,便是疾步冲上。
武松把他那拳头一架,便知对手深浅。
这阮小七力气不小,也有些习武资质,可惜这般拳脚功夫,尽是些野路出身,不曾得到行家指点,想要胜他不难。
武松随手招架,与阮小七拳掌碰撞。
众人只闻啪啪急促声响。
过得数合,见武松突然伏身,伸腿一扫,将阮小七绊倒在地。
他又一下起身,拉起阮小七道。
“武松侥幸,倒是承让了。”
阮小七咬牙,情知拳脚之上,技不如人。
“若在水里,我必胜你!”
武松一笑,也不去争辩。
却听石秀叫道。
“小七兄弟最厉害的,正是水下功夫。如今你以拳脚取胜,不能让人信服,石秀也想领教一二!”
武松微微皱眉。
若与在场众人比试,他倒是不怕,只是不想将这一群直率军汉,都去得罪。
听秦明道。
“武松兄弟好身手,让秦明看得心痒。
小七兄弟稍歇,石秀兄弟也不要与我争,秦明亲自出手比试。
若武松兄弟能够胜我,日后便不提让你跟随的话语!
不过,若秦明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也盼武松兄弟,一同前往江州。”
武松见此,也不含糊,当即答应。
院中二人对立。
秦明看向武松,眼神一冷,喝道:“小心!”
说着,呼一拳,猛地击出。
武松见秦明威势迫人,瞳孔顿时缩起,瞬间后撤一步,挥臂招架。
见二人拳打脚踢,带动冷风,激飞尘土,噼啪声连绵不绝,一时难分强弱。
要说秦明得自系统的太虚拳与太祖长拳,早已融会贯通,变化万千,刚柔并济,只论拳法精妙之处,比武松拳掌功夫更胜三分。
不过,秦明腿法平平,尚且不及武松。
是以二人相持,直至交手二十余个照面,武松拳脚慢了一丝,被秦明一下扫过发髻,顿时披头散发,看去狼狈,有些落入下风!
面临困境,反倒激起武松斗志。
他口中嘿得一声,身子突然跃起,双脚连环飞踢,向着秦明猛攻。
眼看武松腿功尽展,双脚疾风般呜呜轮转,让人眼花缭乱,难辨虚实。
秦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