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在郓城停驻数日。
宋江、雷横效忠。
栾廷玉、祝家三子追随。
又借机收割人情点数。
出资开建九天玄女神观。
他写下两封书信,取出大笔金银,吩咐董平与祝朝奉出面,向李家庄和扈家庄,道明事情原委,买下附近成片田地。
再以新收产业,与陆续到手的田地,安置东平府数千灾民。
一直忙碌。
临近月底。
秦明终于想到,还有一桩正事,没去办理。
便吩咐亲随,让人将宋江、朱仝、雷横请来。
“近来本官听闻,附近东溪村的保正,姓晁名盖,人称托塔天王,是位难得的奢遮好汉!倒是让人心折,想要过去拜访,不知三位,可知此人?”
雷横闻言,当即笑道。
“总管所言不假。
那晁盖乃是本县有名的富户,为人仗义疏财,四处结交天下好汉。
但凡有人投奔,不论好歹,他都留在庄上,尽心款待,待得好汉们离开,又拿银两相赠,因此江湖上人人称颂。
那人最爱使枪弄棒,不娶妻室,终日里打熬筋骨,端得一身好武艺!
小人与那晁盖,也算有些交情,愿为总管引路,一同过去相见。”
见那雷横,紫棠色面皮,一部扇圈胡须。其臂力过人,能跳三二丈阔涧,满县人都称他做插翅虎。
天上罡星临世上,就中一个偏能。都头好汉是雷横。
拽拳神臂健,飞脚电光生。
江海英雄当武勇,跳墙过涧身轻。豪雄谁敢与相争。
山东插翅虎,寰海尽闻名。
数日前,闫妍被请来郓城,为雷横母亲看诊,神医妙手,不过两三日间,雷横老母病情便见好转。
让雷横对秦明好感飙升,顺利招揽效忠。
不过,秦明也有些为难处。
蔡珍跟随闫妍一同前来,非要侍奉秦明不可!
秦明心下为难,灵机一动,就被他想出一个主意。
去对闫妍道。
“如今离开江州也有许久,心里一直牵挂娴儿,夫人怀有身孕,已大半年之久,正需闫神医过去照顾。
因此,欲遣大船,将医书土产一同携带。
请闫神医带队,先行一步,前往江州如何?”
闫妍有些意外,随后便去答应下来。
又听秦明道。
“让蔡珍陪伴神医,提前返回,安慰娴儿,好让大家放心。
再有,我身边兄弟,戴宗、王定六他们,带家眷们先行南下,一起返回,再让秦龙秦虎他们,乘船护送。”
蔡珍得知消息,不由噘嘴,却也无法拒绝。
随后想到很快见到小姐,她面上又有笑容。
不说闫妍他们先行南下。
如今宋江、朱仝,听到雷横话语,心头欢喜,都道。
“许久不曾与那晁保正相见,倒是有些思念,愿陪总管一起过去。”
秦明闻言大喜,带了十数随从好汉,又命人去城外军营,吩咐董平等人,带上那白胜,跟随前去东溪村。
便与宋江三个一起,一行二十多人,骑马前行。
一路春风送暖,沿途青翠风光。
待到村中,有村民认出了朱仝。
“这位不是朱都头,怎地突然来此,前日小人听保正与人对练之余,口中提起都头的名字来。”
朱仝面露笑容。
“我正要去见晁保正。”
雷横在旁,对那村民悻悻道。
“你这厮,就只认得朱仝,难道晁保正口中,就不曾提起我雷横,还有宋押司名字?”
那村民闻言,看过雷横,眼光转到宋江身上,顿时惊讶。
“哎呀呀,原来宋押司也都一同过来,不想今日,咱们东溪村贵客临门咧!还有雷都头,小人自然认得,只是近来保正口中,提过朱都头和宋押司,倒是没听到雷都头名字。”
雷横一张脸不由沉下去,止步回身道。
“要这么说,倒是我雷横跟晁盖交情浅了。不去,不去了,就回家里,陪老娘去!倒也落得清闲!”
众人皆笑。
宋江伸手拉回雷横。
“庄户玩笑之语,兄弟也都当真,要去同去,不许你走。”
雷横回身笑道。
“这回非要晁盖给我奉茶赔罪,不然以后,再不登门!”
那村民在旁叫嚷。
“哎呀,雷都头忒较真。小人只是说说,保正可是将你日日挂在口上,这些日子,村里来了一些绿林中的好汉,保正家里面,热闹得很呐!”
众人说说笑笑,来到那座山庄之前,早有人进去通报。
过得片刻,闻一道洪亮笑声传出。
一名大汉跨步走出,大声欢喜道。
“我那宋江兄弟呢?朱仝、雷横兄弟,也都来了?”
秦明见那晁盖,三十出头,身高体键,脸孔方正,浓眉虎目,鬅松一圈髭须,举止颇具威仪,自是磊落豪雄。
晁盖见到宋江三个,自是大喜,热情相迎。
随后,又见秦明一行,俱都身着军袍,晁盖不由吃惊,面上闪过异样。
“敢问宋押司,这队军爷何来?”
朱仝哈哈笑道。
“兄长何必迟疑?只说你见过那许多位的好汉,怕是没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位!
好叫你托塔天王也都知晓,这位大人,乃是江州兵马总管秦明,江湖上人称霹雳火,近来更因救济河北十万灾民,众人口中传颂,称他做秦青天、圣甘霖的便是!
我与雷横,还有宋押司,如今都接受秦总管招揽,日后跟随效力,也好行那护民善举。
如今,秦总管在县里,听说你名号,夸赞你是奢遮好汉,便一同过来拜访。
我看你晁保正,怎地还不乐意!”
晁盖听闻朱仝话语,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