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话语出口,蔡娴面上就有不解。
为何会有这么多产业土地?
又为何会去赔钱呢?
秦明也是无可奈何,蔡珍跟蔡娴是好姐妹,他当然不敢得罪。
这次让她帮着蔡娴整理产业,经管粮铺田庄,也有示好之意。
只是没想到,蔡珍心眼这么小。
蔡娴面前,秦明不敢对蔡珍表示不满,赶紧解释道。
“娘子,北面那些产业田地,都用去安置河北青壮灾民。
许多产业是各家各户捐献,还有东平府和济州府的相公们,也都主动捐献土地,如今转入娘子的名下,是为了孝敬京城长辈,让岳丈和娘子面上有光。
毕竟相隔千里,咱们不须操心许多。
那些掌柜伙计,是我亲自挑选,不会出差,日后只管收钱便是。
不过,近期为安置灾民,暂时赚得少些。”
秦明惯会冠冕堂皇。
那些商铺田产,都是旁人“心甘情愿”捐献,只不过数量有点多。
蔡娴勉强听懂了。
或是地方官吏大户们,为讨好京城太师府,所以赠送夫君许多产业?这些产业土地收益,每年应该拿些出来,孝敬蔡太师他们。
这也没啥好说的。
孝敬长辈嘛,也都应该的。
重要的是,她蔡娴名下,突然多出百万贯家产,让人忍不住有点小兴奋呢~
哼,原来夫君心里,总是念着我的。
蔡娴面上微微笑着,就被秦明借机亲了下,蔡娴捂脸,忍不住嫌弃秦明。
蔡珍见此,心头一酸,音量突然拔高一些?
见她笑呵呵道。
“还有,就是徐州那边了,总共十七处产业,当真不少呢!
像是粮铺、酒楼、果铺、货栈等,还有七座大庄子,总共近万亩的田地。
只不过呢,徐州所有的产业土地,都挂在一个女人名下,名字叫做申依人,也不知姑爷是如何跟那女人认识的?
奴婢在郓城时,就跟着闫神医回江州了,也都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
不过小姐,奴婢实在想不通,为何那申依人,愿意将这些产业土地的契约,还有多达七成的收益,都交给姑爷呢?”
此言一出,眼看蔡娴面色变了,秦明心头不由咯噔一下。
失算了,早该防着这个蔡珍才对。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娴儿面前给自己上眼药!
秦明忙道。
“娘子有所不知,那申依人之前是徐州大户项仁的小妾,可叹项仁突染疾病,卧床不起,便将家中产业,让那申依人管理。
旁人因此觊觎他项家产业,我看不过去,出面为项家说话。
申依人心头感激,愿拿产业收益报答。
说起那项仁,本是徐州有数的粮商,名下产业土地众多,不过我得到这些收益,也是为了孝敬京城长辈。
徐州那边,是因太师府关系,所以才来投靠咱们。
之前,项仁跟少宰李彦走得近,这七成收益,总要分给李少宰一份,咱们做多得些辛苦钱。”
蔡娴听着,垂首不语,一听秦明语气,她就有着直觉。
夫君肯定没有说实话!
想着,蔡娴突觉反胃,心头一阵烦躁。
只是低声道。
“夫君所言,妾身已经知道,不过是些外物,夫君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不过,既不是夫君名下的产业,妾身收下合适吗?还有李少宰,他与父亲的关系,可谈不上亲近。”
秦明安抚妻子道。
“娘子不必担心,事情首尾,我都处理妥当。是那申依人,还有项氏族人们,自愿依附,李少宰就算心中不满,也不能因此指责。
何况,他本来到手的红利,日后半分不少!
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明关心则乱,忍不住握住妻子的手。
蔡娴强忍不适,缓缓摇头到。
“没有不舒服了,夫君抱着我就好了,只想吃点酸果子……哎哟!”
蔡娴叫一声,忍不住去捧大肚子,把头埋入秦明怀中。
秦明一时无措,心下捉急。
蔡珍则是心头一跳,赶紧将契约放入抽屉里,转身向外走去。
“奴婢去厨房看看,拿些果子来。”
秦明也知道,妻子胎动难受,可是这种情况,就算一直亲她,也都未必管用。
见他手一翻,一颗仙杏,出现在掌心。
递向蔡娴嘴边道。
“啊~娴儿张嘴,乖,听话,喂你吃杏。”
蔡娴闻到果子散发的异香,抬头就见一颗红色里带丝丝橙黄的鲜杏,好生诱人了。
怔了怔,也不及多想,下意识张嘴咬一口。
哎呀呀,又酸又甜,汁水很饱满,真的太好吃啦!
体内一股暖流生出,难受感觉一下消失不见,好舒服呐!
蔡娴忍不住诱惑,又是一口下去,把那颗快要熟透的仙杏,吃得只剩下杏核儿。
下刻,她突然反应过来,面上不由通红,伸手打秦明一下,娇声问道。
“夫君~夫君,你哪来的鲜杏呢?”
秦明微微一笑。
“想知道啊?”
“嗯,夫君何处摘得杏果?竟这般美味,更是早熟呢!”
“不告诉你。”
蔡娴一怔,随即不依道。
“夫君!”
秦明动念,将杏核收起空间。
“怎么,还想吃啊?”
蔡娴无奈点头。
“夫君总是这样。夫君~还有吗?想吃呢。”
秦明俩手在蔡娴眼前,交替翻动伸握,逗她道。
“嘿,娴儿你看,看这边啊!再给你变一颗出来!哈哈,没有~看这里,看这里,再看这里,变!”
蔡娴不禁气恼,突又惊喜道。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