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苦闷,由他去吧!”
向晚意特许之下,黄莺儿自然不会多管,一时之间,热烈的气氛陡然停滞。
朱由三人看出不对,便拉着赵真去邻桌喝酒,剑秋悄然溜走,独留叶逍遥一人在桌。
圆桌人散,叶逍遥亦想借故逃离,奈何四人中有三人都对他投来目光,让他极其不自在。
“你们意欲何为?在酒楼可不能打人啊!”叶逍遥急忙道。
“就问你些事,问完随你去!”向晚意首先发话。
“你打算怎么安置红烟,人家为了你可是连小红楼的头牌都不当了!”黄莺儿抛来了烫手山芋。
“这,几时的事?”叶逍遥求解道。
“我刚来找你的时候,便听街坊邻居传遍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生气?”花小钗冷眼看他。
“我,这,这这!我只是答应他爹要照顾她,几时传成这样?那我该如何是好?”
叶逍遥有些慌乱,竟反过头来向出题的人求助。
“既然答应人家,便要信守承诺,红烟姑娘身家清白,又是色艺双绝,你可不吃亏!”向晚意揶揄道。
“哎呀呀,你看看你,还没成家,就有这么多人往你家里挤,我可是头一次见!”
黄莺儿的话让叶逍遥更羞愧了,但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沉默着聆听众人的审判。
“我给你算算啊,红烟姑娘、香云姑娘,闵柔姑娘还有小钗,哇,算得上莺莺燕燕呢,正好四个!”
黄莺儿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自觉有些脸红。
“好啦,取笑他也够了,他毕竟是府里的人,是自家的,就此饶了他!”向晚意偏袒道。
“那你准备给他出什么主意?”花小钗问。
“没什么主意,给他涨些工钱,让他多做些事,这样他就不会沾花惹草了!”向晚意笑着提议道。
“这可不行,你可不能让他多拿着你的钱,万一去了外边儿花天酒地,岂不是?”花小钗摇头否决。
“对啊,我听街坊常说,是个男的有钱就变坏,小姐你可不许纵容他!”黄莺儿亦是支持花小钗。
“我不用他养的!”闵柔温柔而坚定道。
闵柔突然出言,让众人目光集聚,都盯向她那漆黑的瞳孔。
花小钗用诧异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闵柔好一会儿,黄莺儿亦是微张小嘴,但终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花小钗摸着闵柔的额头,并没有发现异常,疑惑的脸显出十分不解。
“这症状,好像是被灌了迷魂汤,只有被灌了迷魂汤,才只会替他说话!”
“可这世上,并没有迷魂汤啊!”
“他是我表哥,我应该向着他!”闵柔答道。
花小钗自讨没趣,也索性闭了嘴,开始看戏。
“主意小姐也给你出了,叶公子,你不会真打算拿小姐的钱养家吧?”黄莺儿再问。
叶逍遥沉默,如今的自己所获的钱财,的的确确是来自向晚意。
“我愿跟在叶公子身后,并不需要公子养我!”
轻语如酥,抚耳如揉,盛装红裙及地,却见红烟带着控弦吹管的女子,款款上楼。
楼下观望者众,期不见舞而听其乐。
红烟拱手道:“叶公子之恩,红烟无以为报,特邀众姐妹前来献上一舞,以全当日!”
“不必如此!红烟姑娘!”
叶逍遥作拒绝状,但众女如丛花拥簇,香云亦在其中,很快众女便围住了吃酒的方寸间。
“别煞风景!好好欣赏便是!”花小钗又揪着叶逍遥的皮肉,让他好好坐下。
乐既起,便如春潮泛江堤。
舞肢柔,如那鱼龙上元时。
行云显日月,流水入山川,仿若置身竹林传酒,闻那高雅唱和之诗篇。
旋见烈鸟从渊出,嘶声啼叫,人间花满,唯见牡丹。
众人沉溺其中,觉弦音久不绝,而红烟却下舞服,着粗布麻衣。
“好,好好!”
夸赞与掌声同起,在此楼之上,众人方从那极美之境界中回神。
“红烟姑娘这一舞,绝艳人间,某想请红烟姑娘入京畿之地,不使明珠蒙尘!”
出言的是位年轻的公子,身着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多谢公子赏识,但我之舞,今后只为叶公子一人!”
红烟当众表明心迹,众人无不投来赞赏之色。
“若得入京畿之地,红烟姑娘便如那皓月当空,当世之中无人可比,大好的儿郎,可任你挑选,又何必困在这方寸之地呢?”
年轻公子似乎给出了难以拒绝的条件,名利与财富,甚至还描绘出稳久的幸福,但红烟姑娘始终没抬眼看他。
“我心在此,纵去如傀儡!”红烟回绝道。
“那真是可惜了!也罢,今日见舞得幸,不可不赏!”
那公子解下腰间锦囊,往楼下空桌上一扔,黄灿灿的金元宝便咚咚地滚落,彰显着财力。
“虽则红烟姑娘拒绝了我,但众位姑娘当中亦有出众之人,我之言语,依旧有效!”
那公子豪言掷地,亦如那金元宝般,无人问津。
默然此间,那华服公子好似落了面皮,却不忍发作,让楼下众人看了笑话。
看笑话的人当然不止楼下,楼上的人也忍不住噗嗤,狠狠地笑出声来。
“是谁在笑?!”华服公子愤然问道。
“我,笑你又有何不可?”
突见白衣惊鸿下,飘然如谪仙,其语调清朗温润,让人信服。
执玉剑而立,挺拔如松,星眸修眉,气质出尘。
观其形貌,都会忍不住赞上一声英气少年。
华服男子怒眉突敛,惊惧道:“你是?”
“如你所想。”少年淡然道。
“拜见白公子!”
华服公子双膝跪地,冷汗涔涔,显然,这白姓少年来头甚大。
“既知是我,还不速速给红烟姑娘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