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剑秋将酒一饮而尽。
叶逍遥轻笑一声,道:“好啊,你都喝酒了,若是我不答应,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谢师父!”剑秋打了个酒嗝,脸色似火烧。
“行了,你守着大门吧,我和你花姐姐还有些事商议,没醉吧?”
“师父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会偷听的!这都是江湖机密!”
剑秋端走凳子,将门堵住,叶逍遥也回到那天阁。
“小钗,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叶逍遥推开门问道。
“都好了,除却衣物之外,就带了些银钱,还有加盖的路引文书!”花小钗答道。
“好!”叶逍遥称赞。
“待雨停后立刻出发!”花小钗略显兴奋。
“那剑秋作何安排,这雨后道路泥泞也不好走!”闵柔担忧道。
“既然路不好走,那便不踩在地上!”叶逍遥道。
“你带着剑秋?你那轻功?”花小钗提出了质疑。
“不成问题,我已今非昔比,你忘了,那地狱门主可不是善茬,总不会连一套像样的轻功也不会吧!”
叶逍遥笑着,苦中作乐已成常态。
“也是啊,师父的功法太过玄奥,没有三年五载的功夫是学不好的,这有现成的,也挺方便!”花小钗感慨道。
“功法不分好坏,只是在于用的人如何行事罢了,江湖中流传这句话很久了,别担心!”
闵柔笑道:“若是碰到些不长眼的,我会出手的!”
闵柔虽恢复了善良的本性,但也继承了千面鬼的所有,该出手的时候,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小红楼的灯火熄灭,雨也停歇,灰蒙蒙的天空中流窜着乌云,又不知到那方地界去润泽万物了。
“人都走了,留下我一个,好没意思的!”
空旷的后院中,兰香姑娘正拿着抹布,擦拭着酒缸。
“放心吧,我会看好家的,一路平安!”
兰香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替他们祈祷,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祈祷可能并无作用。
向府,议事堂。
高位端坐,正是那归来的县尊,名为向羽。
其名取腾飞之意,亦有倍学之期待。
“小赵,你为何不去送送叶公子?”向县尊问道。
赵真叹了口气,道:“相见争如不见,我去了彼此多添一道烦恼,我让王五带话去了,说不准一两月后,便能相见谈笑呢!”
“倒也是,你向皇帝请了巡查使,也是为了为他扫除一些障碍吧!”向县尊笑道。
“您不也是吗?特地到外府洽谈,不就是为了打开方便之门吗?”赵真亦笑道。
“不愧是老夫的弟子,想到一处去了!”
向县尊老怀大慰,对赵真大肆夸赞,“关于小翠的案子,你做得很好,能够借力,便不是那迂腐之人!”
“相较于你爹刚直不阿,万事归于己,你倒多随了些你母亲的个性啊!”
“这世上,哪有不像自己父母的孩子呢?至少我是!”
赵真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一片火海,心中不是滋味。
“您怎么不去见他?”赵真睁开眼问道。
“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向县尊答道。
“为什么,这么些年您不是一直在寻找他么?”赵真疑惑。
“他背负着天命,即便残损,也不是我等可以出手的,你知道武道九境么?”向羽考较道。
“感气通脉真元,此为凡境,江湖中人多在此困顿,一生难以突破,破虚道宗驭灵,此为玄境,非大毅力者不可达!”
“劫天逍遥神隐,则为天境,书中记载不详,只是如今这天下,能达到劫天境界的人都凤毛麟角,再往上的,真是难以想象!”
赵真的回答令向县尊很是满意,点头赞许道:“说得没错,这现世所存之人,能达最高的武境便是劫天,劫天之境,便有那劫天命之说。”
“十八年前,叶逍遥降世,天降祥瑞。”
“他生来便得天道之钟爱,八脉皆通,是注定走向辉煌的天之骄子。”
“可是,世间腐朽,容不得他,便有人窃夺天地之造化,因而天怒降劫。”
向羽道出了当年争夺的真相,赵真感慨道:“原来如此!那修到劫天之境的人,不能免俗,不能了结心中之欲,仍是凡人!”
“劫在体,凡道宗及上者,细察之,皆心惊胆战,恐烈火焚身。”
“或许那劫天之境者,便是为了续养生机,这才意欲寻他!”
“那他岂不是处境危险?”赵真担心道。
“你看他!如今不是好好活着么?他再如何折腾,也没有性命之忧!”向羽微笑道。
“天之所钟者,必受常人不解之苦,江湖于他无碍。”
“那如今的江湖是?”赵真问道。
“蛰虫惊春,百废待兴,江湖啊,定会比我那时精彩许多!”向羽捻着胡须,感慨道。
“爹!我后悔了!”向晚意从旁侧走出。
向晚意带着背囊,手持着一柄紫鞘,显然去意已决。
“以他们的脚程,算算时辰,应该到了归来客栈。”向羽望向天边,缓缓道。
向晚意也不告别,轻身上瓦,很快便出了平安镇。
“您不拦她?”
“女儿大了,是该往外边走的,她与叶公子早有牵扯,那都是命!”
向羽故作轻松,缓缓踱步离去,挺直的腰背微微下沉,好似一瞬老了许多。
“逍遥,你还有劲么?”花小钗回首看着叶逍遥,担忧道。
“有啊!要不再比比?”叶逍遥不服输道。
叶逍遥与花小钗已打过赌了,但显然带着剑秋的他难以取胜,闵柔也不出言,时而放缓速度看戏。
“把剑秋交给我吧,你俩好好比比!”
闵柔接过昏睡的剑秋,微笑道:“前边有间客栈,我到那儿等你们!不要太久,天快要黑了!”
闵柔将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