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屋前的人堆叠,已然将桃树围满,鲜血仍在缓缓流动,染得脚下一片黑红。
“他娘的!点子扎手,兄弟们,撤!”
黑衣似风回转,瞬时消失身形,知不可力敌而止损,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
失去乌合之众的围压,向晚意终于松气,依靠在门边守护,叶逍遥还未醒,她自是放心不下。
“多谢相助!”
向晚意道谢后便闭上双眼,在幻境之中,她亦有所得。
孟寒星正在擦拭剑锋,就好像抚摸着自己的爱宠,那般痴恋的目光让这少帮主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我说孟兄,至于吗?不就是一柄剑,我!”
话未毕,却听风声一紧,剑已然架在少帮主的脖子上。
“我错了,孟兄!”少帮主即刻服软,脖子上的寒意让他不得不说着违心之言。
剑舞风吟,锵然入鞘,孟寒星冷冷道:“白龙帮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少主?只会拖后腿,你都不知欠了人家晚意姑娘多少条命了!”
“剑客,最在意的是剑,视之如亲友。你言语轻佻,便是在亵渎,杀了你都不为过!”
少门主闻言苦涩,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便不再言语,原地蹲下静静等候。
“夫煌明以击铁兮,丁外物以存己,集取气而损益,寿堪余,得形而复形兮...”
“这是?”
孟寒星听之,即刻盘膝而坐,清空思绪,只为记住这妙音秘语,而后院外烟尘起,那黑衣之众亦是如此。
“晚意,走!”
叶逍遥拉起向晚意的手,见其沉于幻梦,便将她扛在肩头,又看向那流着哈喇子的少帮主,不得已扛在另一肩。
“好在我真元充沛,不然不好走脱!”
纵身云步,三人很快便出了残月谷,鸡鸣起落时,终回返盛德客栈。
残月谷中的妙音秘语持续不久,孟寒星便和这里里外外的黑衣人斗了起来,自是一番杀伐。
“叶逍遥!”
狂吼之声在谷中回荡,孟寒星捏着那块留音石,心中愤恨不已,但片刻后喜笑颜开。
“好小子,原来是付了报酬的,如此,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再遇见你时,一定要坑你一手!”
孟寒星拿着一柄寒光湛湛的剑,心中喜美,蹬步攀岩后便跳下一处悬崖。
江都城惜花坊,天字一号贵宾室内。
“什么!残月谷已开,神剑成灰,派去的人都死了!”
“邹老头,消消气,不就死了些许门人嘛,再招些就是了,这评剑大会时日将近,还得谋划谋划!”
“我门下弟子亦是全灭,要是让我查出是何人动的手,定要让他死无全尸,来人,去查!”
即有弟子着黑衣而出,至天明全无消息。
“师父,我回来了!”
顶着熊猫眼的剑秋敲着门,垂头丧气的他期待得到师父的安慰,哪知开门后撞见正在翻东翻西的少帮主。
“呔,你是何人!竟敢偷师父的东西,找打!”
剑秋一脚便将这少门主踢到墙边,撞得一声巨响。
“死剑秋,嚎什么!”
花小钗的好嗓门不比剑秋小,踹开房门后,亦是给了剑秋一脚,将他踹给少门主作伴。
“姐,你怎么帮外人!”剑秋黑眼清泪,委屈得像被赶出家门的小犬。
“人家可是金主呢,你倒好,上来就是一脚!”
“你是我弟弟,难道踹不得?”
“他?是谁啊!”剑秋这才打量起蜷缩着的少帮主。
“我是白龙帮的少帮主褚旭,小子,你起开些,我找宝贝呢!”
褚旭似乎并不生气,贯来的拳打脚踢让他对此无感,何况这剑秋是他救命恩人的徒弟。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剑秋那股委屈劲又上头了。
“那你有好好说话吗?”褚旭瞪了一眼剑秋。
剑秋自知理亏,便麻利地起身,求道:“好姐姐,你帮帮我吧!”
花小钗听得此言,即刻拂袖而去,狠狠道:“我可不是你姐姐,要求人,姐姐多的是,你想好了再说吧!”
花小钗额上有碳粉,哪有时间听取剑秋的所求,她正需许多时间补救,好以盛装去江都城神医居所拜访。
“小钗,我来帮你吧,去迟了可不好!”
闵柔将花小钗按在镜前,用手抚揉着花小钗的面庞,片刻后拿起眉笔,笑道:“还医者呢,脸部如此浮肿,下针时可未见你毛手毛脚的哟!”
“那不一样,我可没学过妆容,哪像你这杀手,净干些不正经的事儿!”花小钗还击道。
“你不也一夜没睡,不过是瑶瑶胡闹罢了,我哥哥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很重要就是了,放心吧,我拿得起放得下!”
“如此,我就放心了!”两人相视一笑。
“喂,褚少门主,你那宝贝要找多久啊,不如我帮着你找找?”
剑秋见褚旭久未得果,便想助他,以慰先时之罪。
褚旭直起身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剑秋的熊猫眼,略微笑道:“那好,你可有看到这柜下的一只铜壶?”
“铜壶?哦,你说的是铜壶?”剑秋面色有异。
“对,就是寻常的铜壶,我在里边藏了一把钥匙,用来开宝阁的门。”
“宝阁?里边可有好东西?”
“那是自然,我可是少帮主,自然有许多稀奇物件,听说你要和府主结亲,送你几件也成!”
“当真?”
“这客栈都是我家的产业,你是怀疑我的人品,还是怀疑我的财力?”
褚旭坐在方桌之侧,取杯茶润喉道:“那铜壶在哪儿,说吧,剑秋小兄弟!”
“额,少门主勿要心急,该出现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的,在房间里丢不了的!”
“再说了,您有钱得很,这客栈又是您家的,丢了什么东西找得回来。”
“你说得对!我着什么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