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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2 / 3)

她的老母亲很高兴,说是儿孙有福,将家传的玉镯送给了少女,书生虽时常被少女欺负,却也渐生情愫。

追寻之人不绝,待时机成熟之时,书生让少女藏进自己特地打造的书箱,翻山越岭到皇城赶考,却在一处荒山野宅被人截住,书生这才知道少女实为逃婚。

那恶人自称未婚夫婿,欲要对少女用强,书生挺身而出却身受重伤,待到醒来之时,人已行踪全无。

拖着残躯,书生历经千难万险抵达皇城,却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当街大婚,书生方寸大乱心如死灰,皇城之试不中,浑浑噩噩沦落为乞丐。

万花楼主信佛而心怀慈悲,怜其经历而赏其才华,让他在万花楼中做杂役,常强以红袖添香之举,书生不受,言称心中早有佳人。

万花楼主不恼,待书生如初。

一日礼佛,万花楼主带书生入了缘寺,嫁做人妇的少女与书生相逢,书生千言万语欲托,却被一剑穿心过,幸得了缘寺之住持功参造化,将书生救回。

书生问住持,修何法可解心中疑惑,住持闭口不言,书生从此心专,文道大进,所书之词及治国之策发人深省。

泼墨生香乃大贤之象,于是渐有声名,一时之间求购字画者众,皇亲贵戚亦闻其名。

姜皇特地开科恩考,果得魁首,榜下捉婿,热闹非常。

然书生情专一人皆拒,衣锦还乡之时,其母已殁。

其母遗愿书生娶得少女回家,书生再度回返皇城。

谢恩后拒为官身,姜皇虽勃然大怒,赞许书生情深义重,虽龙在野亦为家国,终成文坛佳话。

万花楼主知书生心结难解,特请二人相聚,书生乔装医者为其探脉,觉人身中情蛊。

书生遍阅藏书,寻得解救之法,剖心取血,转而代之,夜夜受噬心之痛,少女刹那惊觉,悔意无限生。

然天不作美,恶者势大根深,以性命为胁,书生不得以离去,以未知之代价隐于乡野,盘坐矮山。

地窖中的老老婆婆听得故事,心绪难平道:“你见过他?”

叶逍遥点头道:“他走得很安详。”

老老婆婆眼神突然空洞,泪流如注,多时后问道:“他可有话留给我?”

叶逍遥摇了摇头,从头上拔下一只发钗道:“枯桐大师登往极乐,极尽辉煌,只有这只发钗留下。”

老老婆婆走到叶逍遥跟前,将发钗接入手中,颤颤巍巍,几乎接不住这桃花钗的重量。

“这是那年他亲手做给我的,说是总有一天要娶我回家,我当时嫌这钗子丑,给扔到河里了,没想到。”

“他还是那个他,我?”

幽幽一叹中,地窖的门再度打开,仆役们异常恭敬,看其穿戴与手中轻转的佛珠,叶逍遥便知是故事中的万花楼主,那位爱而不得却痴心如故的女子。

“他有东西留给你。”万花楼主语声亲和。

“少年,东西就在你脚下,挖吧。”

仆役递给了叶逍遥一把铁锹,便乖乖得地退出地窖,叶逍遥小心地取着渐渐松软的泥土,现出一把古琴的轮廓。

古琴其色黑红看不出材质,一道断裂的琴弦,带着几分残损凄凉。

“琴断了?”老婆婆喃喃道。

“弦虽断,情难绝,此为永不续弦之意,你不懂他。”

“是啊,我不懂他。”老婆婆哭道。

“他仍把你当作他的妻子,你看。”

只见叶逍遥发间爬出一只黑红的虫子,将断裂的琴弦再度补齐。

“当年他找我学琴,亲手为你斫了这一把,这琴身之色便是他心血染成,这小虫便是那情蛊。”

“他让你好好活着。”

“活着?”

老婆婆眼中露出了疑惑,她本以为将她囚禁的万花楼主是来杀她的,了结一切后,再将人送葬是再好不过的事。

万花楼主向来言而有信,也曾说过再临地窖,便会结束她的生命,可她的态度一直温和,不像来杀人的。

“你或许忘了,当年被你抛进江里的孩子。”

“孩子?”

老婆婆陷入了回想,想到当年种种的屈辱和不堪。

“那孩子就是一个错误!”老婆婆神色激动道。

“那也是你亲生的孩子,你的心够狠!”

老婆婆神色一黯道:“我对不起他!”

“他得救了,如今还在人间。”

“什么!他在哪儿?”

老婆婆心中悔意被无限放大,她多想补偿这个差点被自己害死的亲生儿子,那是出于母亲的本能。

“你该问的是谁救了他,养他的父母,对他好不好。”

老婆婆心中忏悔,如今自己这般田地,又哪里来的勇气去面对,又哪里来的资格去剥夺应有的幸福呢?

万花楼主摇了摇头道:“还是他,他救了你的亲生儿子,将养在身边,不计前嫌地照顾了二十余年,你说他对你好不好?”

“啊!”

老婆婆突然喷出逆血,心神大伤,虚弱道:“他如今在哪儿?”

万花楼主将佛珠收起,笑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给他带去的,就只有灾难。”

“呵呵,呵呵,对啊,我这般祸害,哪里担得起为人妻母之责,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慢慢腐烂,这是我自找的,但我不后悔。”

“把我这镯子给他吧,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

老婆婆将玉镯从枯瘦的手臂上取下,笑道:“换了钱,给我那孩儿吧!”

万花楼主收了玉镯,点头道:“你总算做了件好事。”

“娘!”

“听婉儿姐姐说你来地窖了,这里脏得很,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煮了粥。”

声音自地窖外传来,很快,人便到了地窖之中。

叶逍遥抬头看去,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是二师兄。

“对了娘,奶奶的镯子找到了吗?”

万花楼将手上的镯子展示给他,笑道:“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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