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率性,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想问问你。”
“问吧,知无不言!”蓝紫烟笑着,似是因夸赞而喜。
“为何要带我回魔门?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你功夫厉害啊,我找帮手来着,你又很符合我意中人的形象,顺带的喽!”
叶逍遥口中微苦,像鱼刺卡在喉咙般难受,这位魔门女子的思维果然不是常人能及的。
“我有妻子!”叶逍遥重申道。
“我知道!”蓝紫烟迅速接道。
“你们魔门经常干这种强迫之事?”
“那倒不是,只是随性而活,可以先假扮。”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你又不能奈我何?”
“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娘亲的消息了?”蓝紫烟精准握住了叶逍遥的命门。
“我可不管你娶没娶妻,我看得上你就成,那些老顽固都拿我没办法,谁让我是圣女呢!”
“你若是做了我魔门的女婿,好处自多,我也不管你以后娶妾之事,你心里有我就行!”
“如果你觉得还不满意,就当多了个红颜知己,我所求不多,若得不到你心,你还我一个娃就成!”
听着蓝紫烟如天方夜谭的奇想,叶逍遥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但这艘贼船还非上不可。
“为何选中我,难道仅仅因为我展现的实力?”
“或者说是你爹的算计?”叶逍遥试探道。
“那跟我爹可全然没有关系,只是我下山后,第一个见的人便是你,说来也怪,就好像前生几世命定的缘分般,对你莫名生有好感。”
“天色尚早,随我去酒楼吃酒,再行相商,可好?”蓝紫烟请道。
叶逍遥心知若不顺意,便再难摆脱蓝紫烟的纠缠。
于是便顺势而请,待得套出消息,便找机会脱身。
“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请!”
城非洛城,繁华依旧,酒楼酒温,一时融洽。
杏花谷中,烟雨仍继,小炉温火,初起未迟。
“大娘,您还在么?”花小钗披着厚实的狐裘,起身向草庐外走去。
碧野茫茫,草色青黄,一派夏日风光。
花小钗闭眼凝神,呼吸着这天地中的清新气,一时神清气爽,仿佛恢复康健之体。
但转瞬而逝的咳嗽告诉她,病未好全。
这谷中别无去处,只有葬地一处可供凭吊,花小钗以剑作拐,缓步向葬地走去。
黄衣女子果如她所料,正立于东方明义墓前。
喃喃低语不可察,花小钗静观,直到黄衣女子发现她。
“姑娘不好生歇着,怎到这葬地来,也不遮伞,若是惹了寒热,可不是三两天的事!”黄衣女子劝道。
“大娘您不是也来了么,东方先生为了洛城的百姓,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不愧为医者,只是他的女儿为人迫害,令人唏嘘!”
“是啊,衣衣,这孩子我还没见过几面呢,真是可惜!”
黄衣女子叹息,片刻后又以手作锄,却开始挖掘埋葬着东方兰衣的坟墓,这令花小钗惊异非常。
“前辈,您为何要掘一个小孩子的墓呢!这可使不得!”
花小钗弃杖奔忙,终因体虚而跌在黄衣女子之侧。
此刻,黄衣女子的眼中蓄满了泪水,那遮掩伪颜的假面却脱落,露出鹅蛋般光华的脸面。
鼻阔而高挺,眼弯而有情,淡紫色的小唇边挂着一颗黑色的小痣,耳垂伤心小白花,正与那草庐之中画像一般无二。
亡妻,花落影,东方明义作,花小钗突觉心若铁锤击之,泪便盈目。
“前辈可是东方医师之妻?”花小钗颤声问道。
那黄衣女子转头,垂眼醒事,叹道:“很久之前是,后来便不是了,如今可还算是。”
“我只是许久没见孩子了,就想见见她。”
“以东方的医术,衣衣又怎会是那般狼狈的模样,为娘的不会害女儿!”
花小钗闻言,便随花落影,一同掘土,很快见着一方浅小的棺材。
棺纹奇特诡异,似有夺天之能,玉底金锢,以非常葬之规法,让人讳莫如深。
花落影狂笑道:“东方啊,东方!你终达宗师之境,还蕴生灵火,看来,我们的女儿有救了!”
见得花落影如此兴奋,花小钗想起天医门的传说。
传说驭灵之火可救回天乏术之人,只是限制与代价太过苛刻。
“姑娘,我夫东方医术通神,已达盗命之境,若以我之心血尽数浇灌,三年之后,我女衣衣便可复活,只是前尘往事尽皆忘却。”
“若你今后有成,可否收我女衣衣为徒?”
花小钗见花落影如此恳切,且不说救命之恩,单是这拳拳之心,便足以打动花小钗。
花落影眼中已有死志,花小钗心知劝解无用,便只能顺着她意。
“好,东方夫人,若我有成,三年之后必回杏花谷中,收衣衣为徒!”花小钗誓道。
“好!那我便放心了!”
言毕,花落影取小匕剜心,滴入棺口漏风处,虚弱道:“我久留于世,也成过祸害,只是衣衣她,我放不下。”
“姑娘,地狱门并不可怕,你更要小心的是天道宗,我与东方的悲剧,都是他们设计的。”
“我心已死,再难留世,只是不希望我夫东方传承断绝,守护一生的秘密深埋地底!”
“我就是花娘子,姑娘这般聪明,应是早就想到了。”
花小钗闭眼,没想到世事真就荒谬如斯。
花落影笑道:“天一宗的镇宗之宝是济世医典,我不久前才明白,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济世医典。”
“那本书记载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方子,只有当自己历经心血行医,才能将得意之作流于后世,我希望你能给这本书添上一笔。”
花落影将济世医典递给花小钗,花小钗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这重若千斤的薄册。
“人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