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午安!”
他笑得一脸温柔,直到她挂断了电话,他的嘴角,才稍微向下了一些。
这一切,都会好的对吧?
周一鸣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他现在,只是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往往事情就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
周一鸣还没做好准备,阮巧玲就开始了她的第一波‘骚扰行为’。
被黄牌警告的夫妻俩,现在因为摊子前面有个特殊的标识,很多人见了,都绕道走。
特别是顾客!
甚至平常一些爱光顾他们家的老主顾。
纷纷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影子了。
“大斌,要不回家休息几天吧。反正也没生意,等风头过去了,兴许事情就有转机了呢?”
王秀莲叹了一口气,十分焦虑地说着。
“不能休息的,咱们要是休息了,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信誉度,就没了。别人会以为咱们心虚了,真的缺斤少两了的。”
周大斌是个很执拗的人,别人越是想在什么地方击倒他,他就越要证明。
这些,都不足为怪。
转眼间,一天就那么过去了,来他们摊位上买菜的人,寥寥无几。
本来他们摊位,一整天下来,少说也有一两千的毛收入。
可是今天,就连平时的五分之一都没赚到。
周大斌越想,越觉得心里堵住了一口气,憋屈得慌。
晚上七八点收摊时,一个陌生的身影,恍然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夫妻俩各自看了一眼对方,十分摸不清头脑。
“您好,您是?”
周一鸣刚做完家教,打算往学校赶,他老爸的电话,忽然就打了过来。
冥冥中,周一鸣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这么晚了打电话来,能有什么事呢?
“喂,爸,那么晚了,怎么了?”
“今晚回我们这边来,有话想和你说。”
周大斌的语气算不上很好,如同在烧着一把火一般,旺盛得很。
“什么事啊?”
“你试图隐瞒我和你妈的事!还给我装!马上回来!”
他控制不住的,就在电话里凶了起来,怒气到达了顶峰。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等等我。”
等周一鸣到家里的时候,底下一楼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像谁特意给他留的。
因为很少回来,一楼被铁链栓着的那条小黄狗,也冲他嚷嚷着,叫个不停。
这一下,周一鸣的心情更加乱了。
走进门,周一鸣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屋里的低气压,让他的汗毛直竖。
“爸,我回来了!”
他在门口换鞋,叫了一声背朝门口,坐在客厅发呆的周大斌。
走近后,周一鸣这才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事,你早就知道?对吧?”
周大斌这辈子,从没被人这样骗过,也没被人,这样看不起过。
想起今天的情形,他肚子里就憋了一股无名的火,在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更是压抑不住了。
“爸,你究竟说的什么事情啊?我,不太懂。”
害怕两人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周一鸣干脆装傻充愣了起来,想要拖延一下时间再说。
“哼!你说呢,什么事?”
“你那好老婆,就那么把咱们一家人,骗得团团转,你还要帮她瞒着!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周一鸣听完后,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周大斌。
“说话啊!哑巴了?骗咱们她是孤儿,结果竟然是姜氏的千金大小姐,和你结婚,就是为了那丰厚的遗产。”
回看周大斌,已经怒目圆睁,恶狠狠盯着他看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护着她。周一鸣,你没有脊梁骨的吗?我周大斌,辛辛苦苦十多年,就养了你那么个没出息的!”
听到客厅里周大斌传来的咆哮声,王秀莲也急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赶紧走出了厨房。
“老头子,你干嘛那么凶儿子。他兴许,也是被姜知阮给骗了呢,谁知道,这姑娘,心思那么深!”
王秀莲虽然很气,但是不希望周大斌把气,都撒在自己儿子身上,对他太不公平了一些。
“不错,我早就知道。爸,妈,我已经不想管,她和我结婚的真正目的了,我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兴许是很久,他才冒出一句话来,周大斌听得格外仔细。
但他一说完,周大斌彻底坐不住了。
真是榆木脑袋,他怎么就养了个这样的玩意儿。
“和她永远在一起?就这个欺骗你感情的骗子。她今天能骗你结婚,明天就能骗其他的。你以为,我们底层人,逃离得了上层人的掌控吗?”
周大斌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眼眸里,翻滚着一片怒气。
“我不在乎,我已经想通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不在乎后果,即使即使我是飞蛾扑火,我也认了。”
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坚定。
他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父亲,生平头一次,他起了反抗之心。
这十几年来,他处处循规蹈矩,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了十多年。
没有一次,他忤逆过二老的心愿。
但这次,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
这是他的人生,只能由他定夺。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就那么直直打上了周一鸣的脸。
那张格外英俊的脸上,忽然就浮现了五个手掌印,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王秀莲见到这一幕后,都惊呆了。
愣了几秒后,赶紧跑到自己儿子身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
“我们家,娶不了这个祖宗。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那就滚出这个家。我周大斌,就是个普通的人。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