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寒的心,猛地一滞。
好朋友?
但是,他根本就不是想要和她成为好朋友……
他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浊气,淡淡开口,“好,告诉你就是了。”
季凌璇的眼前一亮,瞬间心情变得无比激动起来。
她赶紧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玉书寒开口。
玉书寒并未让季凌璇过分等待,他保持着双目闭起来的样子,慢慢开口说道,“你和楚英奕的确曾经是夫妻关系,但是出于一些原因,他休妻了,你伤心欲绝之下来寻找我,和我喝酒,酒后……之后你就怀有身孕,还答应下嫁给我,但是后来你因为受伤双目失明,还是去了记忆。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却了,也许是因为你曾经答应嫁给我,所以失忆后会记得我是你的相公吧。”
季凌璇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蹭到一下起身,甚至将凳子都给撞倒了。
她浑身不断的颤抖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玉书寒,嘴唇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沙哑着嗓音开口,“你都是欺骗我对吗?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楚英奕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我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玉书寒慢慢的张开双眼,有些不忍心去看季凌璇此刻的模样。
“要是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有必要特意多此一举的说吗?为什么不趁着他清醒的时候,多告诉你一些其他的事情呢?”玉书寒低沉着嗓音开口。
“不……不可能的……不会这样的……”季凌璇倍受打击,脸色惨白,显然没办法接受这样子的事实。
她
不愿意相信玉书寒的话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慌!
万一玉书寒的话,都是事实,那怎么办?
玉书寒紧紧盯着季凌璇,脸上的笑意带着宠溺和温柔,轻轻开口,“凌璇,我们之间的婚约依然是有效的,你来玉家好不好?只要可以证明我们之间事先是有婚约的,那么你和东方耀之间的婚事,想要退掉应该不难。就算是皇室中人,也不可以强抢别人的妻子的。”
季凌璇的身体踉踉跄跄,不断的后退,好似根本听不见玉书寒的话语一样,不断摇晃着脑袋,惊慌失措的转身就往外面跑。
直到季凌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玉书寒才无法维持脸上的笑容。
他看着萧索开合的房门,眼神有些仓皇无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后,他嘴角的笑意带上了明显的自嘲意味,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沉闷的笑声,但是刚笑声,听起来却比哭泣更加让人悲恸。
“玉书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玉书寒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他都痛恨这样的自己。
他说楚英奕无法和季凌璇相配,那他又何尝能够配得上季凌璇呢?
楚英奕让季凌璇受到无穷无尽的伤害,但是他却欺骗季凌璇,这难道不是对季凌璇的伤害吗?
他,也一样无法般配季凌璇那样的女子……
季凌璇跌跌撞撞的跑出茶楼,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走,心中沉重无比,脑海中不断浮现玉书寒刚刚的话语。
玉书寒说这些话,到
底是不是真的呢?
季凌璇不知道,但是却没办法不去怀疑这都是真的。
毕竟,当初蛇女和高手兄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可以明显感觉到高手兄和蛇女对她无比尊敬,甚至对她的话奉若圣旨言听计从,但是对玉书寒总是有着淡淡的敌意和不悦。
由此可见,蛇女和高手兄绝对是她这边的人。
而当时蛇女和高手兄却也认同了她和玉书寒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就是说,玉书寒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脑海中,就好似一盆冰凉的水泼洒下来,让她整个人都冰寒彻骨。
季凌璇突然顿住脚步,周围人来人往,尘世喧嚣,热闹哗然,但是她却觉得这一切离她好遥远,好似整个世界都被排除在外,这一片喧闹之中,竟然只有空虚的孤寂。
她低垂着脑袋,颤抖的抬起左手,慢慢抚摸上了依然不是很明显的肚子,感受那微微凸起的弧度。
在她的手覆盖上去之后,胎儿却突然有了动作,手心那轻微的撞击,顿时让季凌璇浑身僵硬。
她总算是碰到了孩子胎动的时候了,但是……
为什么她此刻心中却丝毫没有高兴地感觉呢?
万一,这孩子真的是属于她和玉书寒的,而且还是酒后乱性才来的呢?
哪怕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是觉得这孩子是玉书寒的,但是在激发了和楚英奕之间强烈的情感之后,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的。
“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谁才是你的父亲呢……”季凌璇无神的看着肚子,低声呢喃。
片刻,她嘴角的笑意越发自嘲起来。
现在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如何告诉她问题的答案呢?
她真是疯的不轻啊!
“走开走开走开,前面那个丑八怪,你是不是想死了啊?还不快滚啊,滚开!”
就在季凌璇失神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穷凶极恶的焦急声音,好似一道惊雷劈下,吓得季凌璇突然回神。
她猛地抬头看着前方,就见到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撞入眼帘,马上还驮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好似疯了一般不断往前奔跑而来。
哪怕看到大街上有人当着,马上的人还是不肯动动手拉缰绳,只是嘴上谩骂之声不断,手中的鞭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狠狠抽打着马的屁股。
眨眼功夫,那马匹就冲到了季凌璇面前!
此刻,马却依然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甚至就连减速都没有。
马的蹄子高高扬起,直接往季凌璇瘦小纤弱的身子践踏而去。
季凌璇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马蹄上还沾染着一些血色,这就说明,在她之前,就肯定有人已经被这马蹄给践踏过了!
而见到有人阻挡,马匹依然毫无慌乱之情,可见平日里肯定习惯了和主人一样嚣张跋扈,肆意践踏无辜之人的性命,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