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口干舌燥,“好,好看。”
聂琚掰过他的脸,“那你躲什么?”
“这般看公主,于礼不合,是对公主的冒犯。”
聂琚讶然,“是吗?可你看我的时候,我不觉得被冒犯,我不讨厌你的眼神,一点都不猥琐。”
最近嬷嬷夸她长大了,身段极好,她听着没什么感触,但刚刚谢玄看她时,她隐隐有些愉悦。
谢玄心尖发颤,是吗?她不讨厌他?
“你再多看两眼,我要穿上衣服了。”
谢玄看过去,少女发育得极好,已经有了成人模样,像是造物主的杰作,从头发丝到脚跟,无一处不美。
片刻后,他面红耳赤低下头,“殿下快穿上衣服吧。”
聂琚拢上衣襟,系好腰带,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了亲,“谢玄,你挺好的,没有趁机乱摸我,也没有把我扑倒在榻上,兽性大发。”
谢玄满脑子只有 ‘公主亲我了,她亲我了!’ 的声音回响,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
聂琚想到她没有失去谢玄,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拉谢玄躺下。
一股香气沁入谢玄鼻端,他忙移开,尽量不贴着聂琚柔软的身体,他深知,她衣服之下的躯体有多美好。
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公主最近在做些什么?”
聂琚打个呵欠,“去街市上逛了逛,遇到一个讨厌的人,还有一位画画厉害的书生。”
她将那日的事情说给谢玄听,谢玄脸色森寒,捏紧手指,“孙高升。”
聂琚不满,“别用这种深情的语气叫他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殿下想怎么处罚他?”
“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知太子哥哥,他会处理的。”
谢玄嗯一声,如果京兆尹的处理让他不满意,他会自己动手。
聂琚支起下巴,“谢玄,等我的府兵配齐了,就能搬进公主府了,你记得来公主府看我。”
谢玄笑了,“好。”
两人互相凝望,空气中浮着若有若无的情愫,聂琚嘴角翘起,小手牵住谢玄的大手。
可刚牵上,姜年又来敲门了,“将军,陛下派中郎将来接公主回宫。”
谢玄虽然也不情愿,但不得不送她走。
眼看聂琚上了马车,他想到什么,掀开车帘上去。
曹蔚抱着双臂,无语看苍天,他们刚才不是道过别了吗?
聂琚也有些意外,“你怎么也上来了?”
“微臣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谢玄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绾起来的头发上亲了亲,“给公主的告别礼。”
聂琚:
谁家告别礼是这样的?
回到宫里,她没回自己寝殿,而是去太极殿找皇帝。
太监笑眯眯的带她进去,她这才发现,聂行舟、左右丞相、刑部尚书、兵部尚书、京兆府尹、大理寺卿等人都在。
皇帝道:“呦呦来得正好,朕正在问他们关于谢玄遇刺一事,你也听听。罗府尹,你先说。”
罗府尹道:“是,陛下。微臣亲自验看过尸身,那些刺客死得透透的,身上有西羌人印记。”
聂行舟讶然,“西羌人?居然是西羌人?”
“两年前谢玄几乎灭了西羌,莫非是他们在报复?”
大理寺卿不这么想,“如果是西羌人,他们应该会掩盖身上的痕迹,以部族被报复,有这么明显的印记,反而像在是在迷惑什么。”
谢玄十五岁时就上了战扬,交过手的有突厥、回鹘、铁勒、靺鞨等多个部族,为何西羌人的报复会这么强烈?
聂琚道:“父皇,背后之人怕是不简单。杀人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为泄愤,二是为利益。你让人查查谢玄都得罪过谁,还有,杀了谢玄后,谁能获益。”
大理寺卿拱手,“公主所言甚是,此事需要细细排查,时间可能要久些。”
皇帝神色凝重,“呦呦放心,此事朕定会查清,给谢家一个交待。”
给宝贝女儿精心挑选的未婚夫,差点被人杀了,让他如何咽得下气。
聂琚用力点头,“查,给本宫好好去查!”
谢玄身份极高,这事已不是京兆尹能插手的,皇帝将案件移交给刑部,大理寺协助。
至于孙高升,聂行舟没有忘记他,对皇帝道:“此子目无王法,调戏良家妇女,欺负百姓,没少为非作歹。但他家有钱,上下打点后,几乎没有受过处罚。”
皇帝一听怒了,当场将他革职查办。
将军府后院的垂海棠已经开了,东风袅袅中,泛着如雾般的崇光。
如谢玄所料,皇帝除了派人嘘寒问暖外,还给他两个月长假,让他在府上休养。
吴春意来报,“将军,有人想见你,正在院中等着。” 自竹林刺杀事件后,他就留在将军府,与姜年一同管事。
谢玄站起身,带些期待问:“是谁要见我?”
“是赵诚的妹妹,她说蒙将军多年照顾,想当面拜谢。”
赵诚是谢玄当年救的孤儿之一,他有个妹妹,自他阵亡后,谢玄出钱,让吴春意照拂他妹妹。
谢玄有些失望,“你告诉她,照顾她多年的是你,不是我,用不着谢我。”
吴春意面现难色,人家小娘子眼巴巴等着呢,见一面都不行吗?
他向姜年眼神求助,姜年帮腔,“将军啊,人家赵小娘子是真心感谢你,你就去见见她呗,又不会少块肉。”
姜年知道谢玄在介意什么,但人家只是来拜谢,保持一丈之外的距离还不行吗?绝不会损害他的名声,就连公主无话可说。
谢玄看向他,“姜年,我以为你了解我。”
“属下自然了解将军,知道你不喜女子靠近,但如今不是有公主了吗?你应该知晓并女子不可怕,不必再避着吧?”
谢玄微恼,“别拿公主与别人相比!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下次!”
姜年一怔,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