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萧兰要不要抓回来?”
苏申义等待着沈玉泽的回答。
镇抚司只要动手,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把萧兰从外边带到镇抚司大狱。
沈玉泽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萧炀是要死的,还费力去抓萧兰做什么,任由她远走高飞得了。”
从此次萧兰的行迹来看。
她的确转性了。
人往往在绝境无力的时候才会醒悟,萧兰也不例外,她不止是一个角色,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明白了。
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二皇子,沈玉尘。
从头到尾,就没真正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过,起初只想着把自己送到誉王府做誉王妃。
父亲萧炀,虽有父女之情,但也是他授意自己吊着沈玉泽,不断利用这层关系筹谋财富,官职,地位,还有权势。
被沈玉泽踹开过后。
原来的好处都已经烟消云散,兄长萧兰因此下狱,萧炀就跟疯了一样。
萧兰本身却清醒了。
抓她与不抓她,杀她与不杀她,对于现在的沈玉泽而言,没有丝毫区别。
最让人意外的是。
没想到,萧兰还有点良心,送来了七千多两白银。
没人会嫌钱烫手,沈玉泽也一样。
萧兰可以暂且放过,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本身的造化了。
至于萧炀的死。
也可以让她自己背负着,免得镇抚司动手。
苏申义微微点头,说道:“姐夫,我明白了。”
“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大事要做呢,别在她身上浪费精力。”沈玉泽说。
“好!”
沈玉泽此刻心心念念,是京畿九营的那十几个嫡系将领。
他们基本上都是先天境或者后天境的实力。
硬拼起来,不知得费多少功夫,不如就准备一场鸿门宴。
一次性解决问题。
秘密布局,不让这帮人察觉到半点恶意,犹如温水煮青蛙一样。
等他们意识到水已经沸腾,也就跳不出这口锅了。
沈玉尘只能后知后觉。
哪怕在朝堂上发难,又能如何?
且不说口供上和唐泓勾连的证词。
还有,这一次为了围剿唐泓,京畿九营总共死了四千七百人,还是在沈玉泽消失过后死的。
足可说明,这帮人被唐家余孽打蒙了。
总共算起来跟随唐泓谋反的唐家子弟,才不过一百来人,京畿九营的人才们打出了这么高的战损比。
即便沈玉卿不治罪。
兵部那帮文官也忍不了了。
人死了又不是裹了裹埋在土里就能完事。
死去的战士是为了围剿叛贼,他们或许很弱,但于情于理必须要定为阵亡者。
抚恤、丧葬、汤药的诸多财政支出,都得从兵部头上出,动辄又是几万两白银。
兵部又不是铸银子的,这无异于是损伤了那帮文官的利益。
沈玉泽甚至都能预料到接下来的情况。
自己负责杀人。
无需打招呼,兵部的文官老爷们会主动跳出来维护自己,然后借机清查那些将士的家财,把这笔损失又给赚回来。
沈玉尘到时候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此举,也博得了那些文官老爷的欢心,在兵部的支持下完全接管京畿九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难度。
目送苏申义在大雨中离开过后。
沈玉泽干脆回房继续盘坐修炼,在彻底进入冥想状态时,重新看到了丹田中的那颗“阳炁源”。
日复一日的修炼,这颗圆润珠子表面上的碧色愈发浓郁。
也就是说,阳炁源修炼到了第三重。
不出意外的话,在自己突破至后天二重时,阳炁源也会蜕变到一个全新的阶段。
沈玉泽不疾不徐地继续凝练着真气。
直到,让四肢百骸都处于充盈状态。
沈玉泽正打算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看见穿着一件薄纱睡裙的傻白毛溜了进来,沈玉泽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傻白毛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眼珠子还时不时地看向“冥想”的沈玉泽,然后很是流利地钻到了被窝里边,只露出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
沈玉泽忽然回过头来,凝声问道:“雅儿,谁教你上我床的?”
“誉王哥哥,没有人教嘟,雅儿怕打雷,雅儿一个人不敢睡……”傻白毛弱弱道。
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属实让人绷不住。
沈玉泽无奈叹息道:“难道你爹和静娴姐姐没告诉你,在外边不要随便上别人的床吗?”
“可静娴姐姐说,誉王哥哥不是别人呀……”傻白毛耿直道。
“那你也不能上我床!男女有别!”
“但我怕!”
姜雅天性如此。
每每遇到雷雨天,会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父亲又常常疏于照顾,只有跟在苏静娴身边,才能抵得住这股恐惧。
今日白天,在意识到要下雨的时候,姜雅在沈玉泽身上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合适。
可她真的很怕!
或许是更怕沈玉泽会把自己赶出去,傻白毛眨巴着眼睛,乖巧道:“誉王哥哥,雅儿晚上睡觉很老实的,不会抢你被被……”
“行了,好好睡吧。”
沈玉泽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她。
幸亏苏静娴离开镐京了,要不然见到这一幕,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躺下过后,姜雅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上,传来一阵阵幽香。
这种感觉,就像是端坐山巅,纵横云海,浑身气机开始不自主地缓慢流转,而且散落在体内各处的先天一炁,竟然也因为傻白毛身上的“幽香”有了活动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