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回事,他若是说出来指不定会坏了姑娘名声。
可她不甚在意,这事本来错也不在她,凭什么要她藏藏掖掖忍气吞声。
她大手一挥:“上次走错了地,遇见几个登徒子,是褚兄弟帮了我,这才免遭那几人的毒手。”
她说的轻巧,却听得现场几人都眉心一跳。
罗婶惊呼一声,将她的手拉的紧紧的,“你可没事吧?这穷山恶水的,有些人刁蛮惯了,没个正经。”
“你以后一个人可要少出门,姑娘家家到底是不太安全,下次有需要,你就把项明喊上,他人高马大的,也能保护保护你。”
罗婶将褚项明拉到面前,又往许溪云面前推了推,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嗤地笑了。
褚项明红了脸,往旁边退了一步,默默的拉开距离,却不近不远地跟着许溪云。
同样眉心一跳的,还有走在最后面的程砚...
登徒子?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从没跟自己提过?
他蓦地想起那日许溪云无名的怒气,以及那嘭的一声关上的门。
他揉了揉眉心,一阵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想走上前去,将许溪云拉到一旁问个一二三出来。
可看他们三人在前面有说有笑,他又无端生出一种此处不需要他的感觉来。
他慢慢停下脚步,前面三人却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依旧大步往前走着。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几乎是前十几年每日都要经历的东西。
可他仍是不愿面对。
从前,他也是这样,看着父亲和哥哥说说笑笑,看着他们享受一家天伦之乐,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智能在后面跟着,看着,融不进去。
三
二
一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个数,想着,若是中间有一个人发现他没跟上去,愿意回头等等他,他便放下心中芥蒂,愿意跟在他们身后。
可是没有,直到三人走到路的尽头拐了弯,也没有人回头看看他。
他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