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轩的话,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以白樱洛的美貌,还有清玄门这个靠山,确实要找多优秀的人都能找到。
而陈家不过是个没落门第,清玄门的人瞧不上陈家,还有陈俊北也是合情合理。
可至始至终,白樱洛都没有嫌弃过陈俊北,还要告知师门这个婚讯,是打定主意,要嫁给陈俊北为妻,为他洗手作羹汤。
而现在,白樱洛却被人传谣,说是去幽会情郎,还说白家被满门屠尽是活该。
他们想想都觉得荒谬,也进一步地确认,这段时间有关于白樱洛的,都是谣言。
“南轩先生,我敬重你是个大学者,但你如此贬低我陈家,是否不妥?”陈天眯着双眸,说道:“我陈家虽然不如清玄门,但我儿俊北,现在也是朝廷武官,前途无可限量。”
“放屁!!”
叶南轩顾不上风雅,一甩袖袍,直接开骂。“就你儿子那三脚猫功夫,能被提拔为百夫长,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操作,谁信?”
陈天的嘴角抽搐,但还是强忍着怒火,“我儿子功夫虽然不如清玄门的弟子,但底子也是实打实的,他之所以被提拔为百夫长,是剿匪有功。”
“南轩先生,请不要胡言。”
叶南轩还想说,却让白樱洛给拦住了。
“大师兄,不要为这些人浪费口舌了。”白樱洛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坏了叶南轩的名声。“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你难得来一趟,我要好好招待你。”
叶南轩看了眼白樱洛,知道她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于是点点头。“行,都听你的。不过……”
他看向了陈天,还有一种的陈家。“有句话,我还是想说出来。陈家的,你们总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我很期待,你们悔不当初的样子。”
“呵,后悔?”陈俊生刚才憋了一股气,现在听叶南轩这么说,当即发作出来。“我们陈家,对求来的这门亲事才悔不当初。”
“现在,终于把婚给退了,也是将这个灾星给撇掉……”
啪的一声。
这一次,是小翠动的手。
她刚才一直都在隐忍,但碍于自己丫鬟的身份,不好插话。
现在她是忍不住了,只想先扇这个混账东西一巴掌再说。“你别忘了,是我家姑娘退的婚,而不是你们陈家。”
“你们陈家,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这句话,从一个丫鬟的口中说出,是充满了杀伤力。
陈天,陈俊北,还有陈家上下,全都脸色铁青地瞪着小翠。
要不是碍于叶南轩的威慑力,他们恐怕已经冲上来,将这个无礼的丫鬟给拿下。
小翠感受到他们杀人般的目光,有些后怕,但更多的是激动,她一个丫鬟也是出息了,竟然当众打脸陈家。
“小翠,怎么说话的?”白樱洛佯装恼怒地呵斥一句。“在别人伤口撒盐,落井下石的事情,只有下贱的人才会做,我们可不能当这样的人。”
“姑娘,我知错了。”小翠低垂着头,默默地回到了白樱洛的身边。
可白樱洛的这番话,却让陈家更加的难堪。
他们之前,可没少对白家做伤口撒盐,落井下石的事情,这句话,无疑是在内涵他们。
“陈俊北,那口棺木,可要收好了。”白樱洛看了过来,英姿飒爽地说道:“或许,你很快就能用上。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
“白樱洛!”欧阳倩还想要争辩几句,却让陈俊北给拦了下来。
陈俊北现在看白樱洛的目光,很是复杂,有对她是清玄门弟子的震惊,也有对她美色的眷恋,更有对她有叶南轩撑腰的嫉妒。
“你刚才说我会后悔,是吗?”
他长出一口气,目光坚定。“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希望日后,你不要后悔。”
白樱洛冷笑一声,手执长枪,和叶南轩,还有小翠一起离开了。
众人现在也搞清楚了,白樱洛是承认了陈俊北这个夫君的,并且在师门反对的情况下,还是毅然选择了他。
可偏偏,陈俊北却做出了背信弃义,违背诺言的事情。
一时间,众人对陈俊北发起了声讨。
“陈家二公子,还真是寡情薄幸,可怜白小姐错付了。”
“陈家公子在还没和白小姐完婚,就和欧阳小姐勾搭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无情无义。”
“被提拔了又怎样?改变不了他是负心汉的事实。”
“看来之前白小姐说的没错,陈二公子和欧阳倩是为了白家的家财,两人设局,逼迫白小姐就范,真的太恶心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陈家人都脸色铁青,连忙驱散人群。
只是,他们的大门被白樱洛给毁了,这一时半会,也挡不住众人的声讨。
不仅如此,还有人已经找来了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向陈俊北砸了过来。
“护院,赶紧将人赶出去!!发现向陈家扔鸡蛋的,全都打断手脚!!”陈天发狠,下了个死命令,这才将人给吓跑。
经白樱洛这么一闹,陈家也开心不起来,尤其是那一口黑木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面前,更是在他们的内心蒙上一层阴霾。
“我不会放过她的。”陈俊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我陈家如此蒙羞,这个场子必须要找回来。”
“俊生,别冲动!!”陈天皱着眉头,警告道:“现在俊北刚执令,还没到京城述职,不得起乱子。”
“难道我们就这么认了?”陈俊生很不甘心。
“不会就这么认的。”陈天眯着双眸,脸上尽是阴霾,还有狠厉。“白樱洛对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一一奉还。但,并不是现在。”
“爹,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陈俊生说完这句话,甩甩手,直接走了。
众人都没有理会他,只认为他一时气愤,闹腾不了,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在陈俊北的身上。
“俊北,你在想什么?”陈天见陈俊北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不禁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