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当场斩杀三品大员,更是当场朝堂说杀的晚了。
如此的行径,这足够扣上个谋逆的帽子了。
六皇子被一群的文官咬牙切齿的狂喷,必须要杀他而后快。
六皇子这句,父皇是天下共主,自然有对任何人的生杀大权。
这让武皇目光略微好了一点,不过对六皇子如此的做法,相当不满。
“老六,既然如此,你还如此猖狂。”
宁毅拱手道:“父皇,孩儿之所以斩他王奎,是因为他罪该万死。”
“荒唐。”最先站出来的督察御史最先发难:“王大人何罪之有?”
宁毅淡淡地看着站出来这个官员一眼:“他私吞国库官粮,倒卖酿酒,祸害江东百姓,视律法如无物。”
“如今大武国各处灾情不断,急需粮食,如若没有赈灾粮,无数百姓饿死荒野,到时候可就是遍地狼烟。”
“会动摇我大武国之根基,而本皇子,亲自去往储粮司要粮,不但是一粒不给,更是证据确凿的疯狂倒卖百姓救命粮,如此行径,跟卖国何意?”
这让在场很多大臣互相交头接耳。
按理说王奎这做法,如果是平时,再正常不过了。
在场的很多大臣,私底下谁没私吞过朝廷好处?
但是现在遍地灾情,特别是江东已经达到百万灾民,王奎还如此做,更是被六皇子抓的证据确凿,的确是该杀。
礼部侍郎站出来道:“六皇子,不管王奎是否犯罪,就算是天大的罪过,那也是应该交由大理寺,刑部,督察院审讯,而不是你当场私底下直接斩杀的理由。”
“不错。”督察御史立刻道:“王奎身为三品大员,这样的官员,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被杀,六皇子你如此做,视大武国法律无无误,难道是觉得自己已经凌驾于律法之上了?”
这句话相当的歹毒,整个大武国只有皇帝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当然了皇帝想杀谁,那人也必须有罪证吧。
不然皇帝随便看谁不顺眼就杀,那整个朝堂之上谁还敢跟这个皇帝混?
这句话也代表,诉说六皇子是觉得自己比皇帝厉害了?
另外一位户部尚书也是站出来悠悠的道:“六皇子,你只是皇子,而且皇上只是让你负责赈灾,而不是刑法,更不是大武国刽子手。”
尚书这话,更是加重了六皇子的罪过,歹毒更加一层。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皇上让你赈灾,可没让你管刑法,你这贸然杀人,是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了?
更是把自己当成大武国的杀神了?
想杀谁就杀谁了?
你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么,你把律法放在眼里了么。
果然,武皇的目光开始危险的盯着宁毅。
本来武皇现在身体多病,这个时候容易疑心病重重。
随便被人撩拨两句,就觉得这个老六蹦跶太狠了,竟然不把他当回事了。
以前老六再怎么嚣张跋扈,但是还不敢不听他的,只需要武皇一句话,老六立刻老实。
但是现在,武皇觉得老六不听话了。
宁毅冷冷看了一眼这几个带头的大臣,他们话里的意思,自己再明白不过了。
丝毫不为所动的大声道:“本皇子之所以要斩杀他王奎,自然是为了维护父皇的威严。”
“胡说。”督察御史率先反驳:“六皇子莫要信口雌黄,他如何对皇上威严有损了?”
“六皇子,你这是故意栽赃了。”户部尚书也寸步不让:“王奎不过三品官员,他怎么敢冒犯皇上皇威?”
“六皇子,你知法犯法,如何抵赖,但是在这里竟然还乱污蔑惨死的官员,如此无赖之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如此行径,更是给皇家抹黑,六皇子,你这是想有损皇上威严吧。”
一群的文官嚷嚷,简直让整个大殿成了菜市场。
四皇子人群之中乐呵呵的笑着看热闹,心中笑翻了,老六这是想垂死挣扎了,竟然还说为了父皇的威严,你还能再找个理由么。
这帮嘴炮文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汪洋大战的恐怖。
二皇子倒是皱眉,他同样看得出来六皇子是在垂死挣扎,并不想看到这场景,毕竟老六如果倒台,他就该亲自面临老四这个硬骨头了。
只是现在,二皇子实在是没办法出面,只能是等待武皇下达最后决定时,再站出来好好求情。
一个是表现出来自己为了兄弟求情的亲情照顾,另一个就是发个信号,让自己这帮人知道,自己不想早点让老六倒台,还可以让所有人看出来自己的仁慈。
宁毅被这么一群的文官嚷嚷,自己也知道,跟他们打嘴炮,没一点的意义。
干脆不搭理他们,直接对武皇拱手大声喊道:“父皇,请允许孩儿讲完。”
武皇面色冷淡,看不出来喜怒哀乐,也终于开口:“朕给你机会,看你如何说。”
皇上一开口,刚才热闹的文官立刻闭嘴了。
他们就算是再想现在收拾了宁毅,也不敢和威严不减的武皇拌嘴,武皇一句不敬之罪,足够让他们抄家灭门。
宁毅依然面色平静,淡然的道:“孩儿当时去往储粮司找王奎对峙,让他拿粮食救灾。”
“王奎不但死不同意,更是扬言他在朝堂背后有人,就是背后之人让他不允许拿出来一粒粮食赈灾,孩儿拿他毫无办法。”
“嗯?”武皇双眼瞬间危险:“他可说背后之人是谁?”
宁毅只是往身后人群里扫了一眼四皇子。
只这一眼把四皇子给吓死了。
背后指使王奎之人,就是四皇子干的,他心中突突,这个老六,别这个时候把他给乱咬出来。
倒是二皇子两眼目光闪动,老六这是想咬人了,稍微看边上脸色着急的四皇子一眼,心中突然一喜。
如若老六这个时候咬出来老四,到时候老六因为斩杀三品大员入天牢。
而老四背后指示官员不得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