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本宫如何就不劳太子指教了,若是无事殿下还是请回吧,想必我那抬不进门的梓颖妹妹此刻正盼着您回去宠幸她呢!”
这厢,卫昭懿可不知邬左的想法,听邬左极具嘲讽之意的言辞,当下便忍不住与他呛声。
邬左闻言,原本心下生出的那么微弱的一点反思之意,随着卫昭懿的话付之云烟。
只见他踱步走到床边,冷睨着床上面貌全非的阿度,冷生斥责道:“你这个丫鬟,死了便死了吧,劳本太子的太子妃亲自动手上药算怎么回事?”
“如此不体恤主子的下人,还不如打杀发买了……”话落,邬左特意拉长了语调,望向卫昭懿。
卫昭懿知道,他两句话都是对她说的,当下她便强硬表态道:“本宫的人,太子殿下怕是动不得!”
“本太子动不得你的人,你便动得颖儿的人?”
颖儿?
呵,这称呼便得真快!
昨日还梓颖梓颖的叫着,这才多久就喊上颖儿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声亲昵的称呼,为的是与龙鱼纹玉佩真正的主人,还是为了卫梓颖的一夜春宵?
邬左见卫昭懿久不答话,抬手捏起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卫
昭懿与他对视,“同本太子说话也能走神,太子妃就是这般家教?”
卫昭懿用力甩开邬左的手,皱着眉头道:“本宫家教如何,还不劳太子殿下操心。”
“是吗?”邬左习惯性半阖着手掌,拇指与食指轻捻着,指着床上的阿度若有所思。
半晌后,他抬手指着阿度,眼睛却是看向卫昭懿,定定道:“若是本太子收个通房丫头,想必太子妃拦不住本太子吧?”
听着如此熟悉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卫昭懿直觉得她此刻和左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如在那片花海中经历过的美好一般。
可现实却是……左哥哥忘记了她,任由卫梓颖李代桃僵,获得他的百般宠爱。
而她卫昭懿所得到的,却是与从前完全陌生的对待。
这种感觉,就好像前世她临死前,听见左哥哥站在害她惨死的卫梓颖身边一般。
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偏生邬左丝毫不知卫昭懿所想,还一个劲儿的刺激于她。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舍不得本太子?这个叫阿度的贱婢……似乎很得你心,让你们同入东宫做姐妹共同服侍本太子,你就舍不得了?”
“邬左!”卫
昭懿忽的大喝一声,冷不防一拳朝他挥去,口中不住叫骂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阿度是我唯一的朋友,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邬左好不准备受了一拳,当下胸口一阵闷闷起伏,破口喊道:“卫昭懿,你这个泼妇!”
同时一掌朝卫昭懿挥去,一把将其摔到地上,后脑撞在桌角处磕出一块血洞。
而后邬左走到卫昭懿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随即又踏出一脚踩在她胸口上,冷冷道:“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如何?”
“咳咳……”卫昭懿虚弱的闭上眼,不发一语。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这个小小的屋中响起。
先前不知不觉疼晕过去的阿度此刻悠然转醒,听见声音忙手脚并用爬着起身。
一路踉跄着走到卫昭懿身边,瞧见地上滴落的血迹,眼中不断有泪水打转。
阿度见邬左一脚还踏在卫昭懿心口上,忙凑上前抱住邬左的腿,似要将其掰开一般,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娘娘,娘娘……阿度来保护你!”
邬左整条腿被人抱着,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暴怒,当下沉声喝道:“松手!”
阿度闻言,身子一颤却并未松手
,反而抱着他的腿更加收紧了些。
阿度心道,只要能为娘娘减轻一些痛苦,阿度不怕惹太子殿下生气!
邬左一脸怒容的抬脚将阿度踹开老远,冷笑望着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卫昭懿,“呵,还真是主仆情深,一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度被踢翻不省人事,卫昭懿心痛不已,咬牙朝邬左骂道:“邬左,你……”
“本太子的名讳,就算你身为太子妃也无权直呼!”邬左勾唇,提醒。
卫昭懿瞧见邬左这副表情,心下气结,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成功见邬左反扑在地。
一袭成功后的卫昭懿却没有动手反击于他,只是愣愣坐在邬左腰间,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邬左也觉得这个动作,这番场景似乎在哪出现过,可任他如何想也忆不起来。
卫昭懿呆呆的看着身下左哥哥英俊的脸庞,以及他脸上挂着的宠溺笑容,不禁有些痴了……
傻愣愣地朝他俯身而下,眼看着在碰到他唇瓣的前一刻,被一股大力掀翻,后脑再次重重磕到地上。
“啊……”
鲜血尚未凝固的伤口二次受伤,让卫昭懿忍不住惨叫出声,亦是让思绪回笼。
原来先前她将邬左扑倒后,想起了她当时和以商人身份在北凉认识的邬左。
想起当时,他们在那片盛开的花海中许下誓言,当时邬左告诉她,一定要把她娶回家,且一生都会只爱她一个人。
她那时害羞,故意闹别扭不依,而后不知怎地,邬左便被她扑倒在地了。
再之后便是卫昭懿鬼使神差地在邬左一脸宠溺地笑容中献出了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吻。
也是唯一一吻。
刚才那个姿势,差点让卫昭懿沦陷在当日美好之中,她这才会朝邬左俯身索吻。
邬左只当她是蓄意勾引于他,他捏着拇指在她唇瓣见一扫而过,而后对其奚落道:“你北凉就是这般教养公主的?还是太子妃你自己不甘寂寞,所以自主来勾引本太子?”
“本宫没有。”卫昭懿平静摇头道。
说完,她又似自嘲般补充了一句,“本宫只是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邬左闻言,狭长的眸子不悦眯起,“太子妃对其他男子投怀送抱,置本太子于何地?”
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