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宇离开离了卫昭懿的寝宫,一时间寝宫便冷清了下来,屋内只有卫昭懿和邬左,再加上门外头站着的阿度。
除了这三人之外,再无其他打杂或者站岗的丫鬟侍卫。
这厢,卫昭懿见卫青宇离开,她和邬左四目相对,虽然眼盲了,但心下仍是能感受到邬左的目光,如何灼热自己的心神。
卫昭懿说乏了,让他二人离开虽然是借口,但也不乏是真的累了,当下她直稳了稳心神,面色疲惫地对邬左道:“太子殿下,昭懿困了,就不送您了,您也认得路就自个儿回吧?”
对上明显送客的语气,邬左却是不以为意道:“太子妃乏了,本太子便伺候你安寝吧。”
说完,邬左又补充了句,“昨夜太子妃的表现本太子十分满意,往后本太子会多多与太子妃同床共枕,以解太子妃孤枕被凉的。”
卫昭懿听着邬左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太子殿下,本宫的寝宫庙小,怕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邬左闻言却是直接上前,弯下腰将手臂穿过卫昭懿衣裙下摆,二话不说便将将卫昭懿拦腰抱起,径直朝里屋走去。
冷不防被
人抱起,因为眼睛视物不便的关系,突然悬空的失落感让卫昭懿心下一凉,语气不善地脱口喊道:“邬左!你做什么?”
这厢,邬左听着卫昭懿近乎呵斥下人的语气,剑眉不悦颦起,声音淡淡道:“伺候太子妃就寝。”
同一时间,守在门口的阿度听见卫昭懿的惊呼声,忙蹿身赶了进来,紧张的喊道:“娘娘……”
“出去。”不等卫昭懿回应阿度,邬左便率先开口。
阿度闻言,下意识朝卫昭懿看去,卫昭懿知道阿度会看自己,当下适时点头,示意阿度听邬左的话先离开。
阿度见状只能不甘情愿并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走之前望向邬左那幽怨的小眼神,真是就差和他说别想欺负卫昭懿了。
对于阿度防备的眼神,邬左却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他身为一国太子,身边丫鬟太监无数,哪能顾及到所有人的心情?
想着邬左低下头看着卫昭懿,见她眼中仍带着些惊惧之色,不由放轻了声线道:“太子妃不是困了吗?还不闭眼休息。”
卫昭懿感觉到邬左是真的想在这儿陪着她睡觉,不由扶额无奈道:“太子殿下
在这儿守着,昭懿怕自个儿睡着了,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惹太子殿下生气。”
“本太子不是说了?昨夜本太子不也和太子妃同床共枕过了,昨日都能相安无事,太子妃以为这青天白日会发生什么?”
邬左说这些本是想宽慰卫昭懿,不想说到后面却是染上了些许笑意,想来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卫昭懿听邬左是真的打算和她耗着,加之自己的眼皮子已经困得打颤,当下也不再拿乔,对着邬左道了句,“既然太子殿下不介意,那昭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之后,卫昭懿便摸索忘床榻内爬去,而后裹着被子将自己塞进被子里,随即不过片刻便传出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邬左看着卫昭懿的一系列动作不由愣了愣,而后听着被子下传出的呼吸声,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想不到他的太子妃还能这般可爱。
邬左原本想着抱卫昭懿上榻逗一逗她便离开的,不过瞧着她温软恬静的睡颜不知怎地又挪不动脚了。
想着眼下暂无大事,邬左思虑片刻后便脱了鞋袜上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将自个儿的身子也
学着卫昭懿先前上床的动作塞了进去。
而后陷入熟睡中的卫昭懿便自发朝着邬左靠了过来,将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邬左胸口处。
而后卫昭懿便如小猫一般,将头放在邬左胸前轻轻的蹭了蹭,似要拱出一个窝来。
邬左望着卫昭懿沉睡的模样,眼底的笑意不由扩大了些,然而笑意方才升起片刻,便被卫昭懿给消磨完了。
已然深睡了的卫昭懿自然不知邬左此刻黑了脸,也不知邬左黑脸是因为她无意的动作勾起了他深埋的欲望。
邬左边耐心忍着腹下一阵将卫昭懿摇醒给办了了冲动,看着卫昭懿的眼底满是复杂之色。
真不知道卫昭懿有什么魔力,不过隔着一层衣裳的接触,便能唤醒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就在邬左有此想法的时候,心颖院的卫梓颖却也是惦记上了卫昭懿。
昨夜她听了逐月的话,说邬左还会赶回来看她,所以她在逐月离开后,又回房将轻薄的霁月纱裙换了回来。
然而她在桌前坐着等了一夜,却不见邬左回来,她在桌子前睡着最终还是碧莲唤醒她的。
原本卫梓颖还想着邬左必然是处
理公事太晚,所以忙忘了她还在心颖院等他。
哪知她还不等她打听,东宫上下仆人的窃窃私语就已然先钻进了耳朵。
若是宫人是在话些家常也就罢了,偏偏却叫她听见了一个极为讽刺的消息。
就在太子让她卫梓颖在心颖院等着他回来的时间里,并未如他所说是去书房办理公事,而是到太子妃寝宫过夜去了。
不仅如此,一夜之间东宫上下还传遍了太子与太子妃圆房的消息。
不仅如此,还有人说昨夜太子亲自抱着太子妃回的房,而且太子彻夜未曾出过太子妃的屋。
同时第二日,太子是在天亮之后才离开的,东宫内听说了这消息的宫人都在暗自猜测,这分明是太子体谅太子妃昨夜“辛劳”,所以特意陪着太子妃呢!
听见这个消息的卫梓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来自邬左与卫昭懿共同的侮辱!
邬左背叛了她与卫昭懿在一起不说,还偏偏让人提醒自己说还会回来看她。
若非是因为那个去而复返的黑衣人的提醒,她卫昭懿又如何会傻傻的换着冻人的纱裙坐在桌前等到睡着,以至于平白让碧莲那些个贱婢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