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昭懿熟识的人除了在坐的闫翊琉之外,便是邬左和卫梓颖了。
对于卫昭懿会代表蕙蓉皇后宣布开场的事儿,邬左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看着卫昭懿以及其耀眼的模样站在鸿轩帝身前的时候。
不知怎的,他心底除了那么一丝丝色骄傲之外,便是满满的不舒服。
卫昭懿身为他邬左的太子妃,不是应该同他并肩而立的吗?此番和鸿轩帝站在一块,也意外的有种和谐的感觉。
或者说是有大叔配萝莉的和谐感,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对的……
想到这里,邬左蓦然觉得心头一顿,似乎有什么在心底酝酿发酵许久,此刻已然到了将之释放的时间。
邬左不知他心底那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眼下只是将它归咎于自己的占有欲。
不错 看着太子妃和父皇十分相配,让他身为太子妃的丈夫的心态受到了挤兑,所以才会不舒服。
邬左如此在心底告诉着自己。
而与邬左心态相同却又不同的是,卫梓颖对卫昭懿耀眼的身影,从打心底觉得愤恨。
明明她也是靖王府的嫡女,明明她已经抢走了卫昭懿的左哥哥,明明她得到
了太子的宠爱!
但是为什么,卫昭懿不仅没有因此而变得颓废,反而一如既往的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
明明她得到了卫昭懿想要的一切,凭什么卫昭懿还能继续这般耀眼夺目!
卫梓颖想着丝毫不觉她的面容已然因为愤恨的便得扭曲。
此刻她心底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一切都怪卫昭懿那个贱人,若不是有她在,那么此刻受尽众人艳羡的人就应该是她卫梓颖!
这一切都怪卫昭懿那个贱人,若是没有她就好了,没有她就好了——
就在卫梓颖这么癫狂到有些语无伦次的想着的时候,她身后席位上的一双母女的谈话,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身后,是一个语气尚在稚嫩的小姑娘低声开口向自家母亲问道:“娘,你有没有觉得陛下身前那个姑娘的衣裳有些眼熟?”
“诶?”那位母亲闻言,不由凝眉沉思起来,说起这衣裳她也觉得眼熟,就是不知在哪儿见过。
就在这时,先开口的那个小姑娘再次出言道:“娘,你看太子宠姬衣袖上的流苏,是不是和那位姑娘身上的有些相似啊~”
闻言,妇人朝卫梓颖看来,眼见
相似的流苏,她一下便想起来了。
“哎,天工坊!”只见妇人激动了喊了一声,随即抬手在自个儿腿上重重一拍,而后又补充道:“就是天工坊的衣裳!”
妇人话落,小姑娘便将自个儿娇软的身子依偎进夫人的怀抱,轻蹭着撒娇道:“对耶,女儿也想到了呢!”
妇人闻言,不由笑着伸手在小姑娘鼻头一点,打趣似的说道:“你个小滑头,还不是听为娘说的?”
小姑娘闻言却是不依,忙扭着身子央求道:“您就给女儿留点面子嘛!”
妇人闻言不由大乐,抬手抓着小姑娘的手拍了拍,乐呵应道:“好好好,就给你留点面子!”
说完,妇人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面色肃重的对小姑娘补充道:“上头那位姑娘身上穿的和太子姬妾身上的可不一样,你到时候莫要出去乱逞能的说自个儿知道,不然可是会遭懂行的人笑话的。”
小姑娘虽然知晓天工坊,但显然对内里的门道并不是很懂,是以听着妇人所言,当下便疑惑了,忙追问道:“什么不一样啊,不都是出自天工坊的衣裳吗?”
“天工坊可是有三层的,你还记得
为娘今年给你的生辰礼物吗?那就是出自二层的衣裳,为了弄到那件衣裳,为娘可是花了好大一份力呢。”
妇人说这话并非是为了和小姑娘说衣裳贵的事儿,只是单纯的举个例子。
小姑娘自然也知晓自家母亲的意思,当即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见状,妇人再次追问道:“娘送你的衣裳你喜欢吗?是不是觉得比家里所有绣娘做的都好?”
小姑娘继续点头,那件衣裳的确是比她平日里的衣裳好看好多好多倍。
倒也不是她自家的衣裳难看,只是这东西嘛,有对比才知高下,所以拿天工坊的来和普通衣衫比,那个中区别还不立马就露了馅吗?
“你也看得出来天工坊的衣裳好吧?”妇人见小姑娘这般,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直满意点头。
而后她又去看了看前座太子怀中的卫梓颖,对女儿道:“你看太子宠姬身上穿的衣裳,虽然也是出自天工坊,但一层的衣裳和二层的相比起来,是不是也有差别?”
小姑娘闻言,认真的朝卫梓颖看去,见她身上雪白的衣裳和自己锁在家中柜子里的衣裳比起来,还是
自家的衣裳好看。
想着小姑娘便明白了个中差别,当下眼睛雪亮的朝妇人点了点头。
想到娘亲帮自己买到了比太子的宠姬还要好看的衣裳,不由觉得娘亲真是太厉害了。
妇人可不知自家女儿的心思,当下只是认真的在教导女儿如何了解学习这些布料:“那你再看看那位姑娘,她身上的衣裳是不是比你那件还要好?”
小姑娘丝毫不曾察觉她娘是在趁着她感兴趣的时间,在让她“学习”,是以她十分配合着妇人的话,兴致勃勃的朝高处的卫昭懿看去。
这一看,小姑娘便能确定她的衣裳虽然和太子怀里的女人比起来是好看很多,但个那位贵人少女比起来却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卫昭懿身上的衣裳,虽说颜色渐渐流于艳俗,但穿在卫昭懿身上,便如寻到归宿一般,十分的合身亮眼。
不仅如此,就她身上那件衣裳的样式做工,以及前后裙摆的装饰来看,随便拿出一种便完全碾压了太子怀中那个女子的衣裳。
可以说若真要拿来比较什么,完全不用动手恒量,无论是气质还是什么。只消一眼,便能分出她们是云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