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度和邬左的话,卫昭懿却是娇嗔的瞪了眼邬左道:“爷,你也别总是欺负阿度。”
邬左和阿度说话,被瞪的不是阿度却是他,这让邬左不免有些自尊心受挫。
说好他是卫昭懿的最爱呢,面对阿度的时候,邬左总是被抛弃的那个,还真是让人心累的。
言则话说回来,比起这样让人有点小情绪的打打闹闹怕,这三日来,邬左也是习惯接受了不少。
也就是说,邬左和卫昭懿要是真的回到刚出门时那般互不理睬的状态,邬左对于眼下却是更喜欢的。
就在 邬左对比着卫昭懿的态度的时候,外头赶着车的王伯也是发了话:“爷,明日咱们便会路过崇云岭了,您看——”
因着他们已然一连赶了三天的路,如今要再往前,那便是崇云岭的范围了。
而崇云岭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恶名,则是让王伯有些忌惮。
当然,王伯并非是因为自己害怕而是想到了车上的卫昭懿,毕竟他是跟着邬左在外浪惯了的,而卫昭懿则不然。
再说了,瞧着邬左这一路上对卫昭懿的呵护,王伯也觉得邬左或许会考虑到卫昭懿,从而放弃走崇
云岭那一条路。
毕竟崇云岭流寇群聚,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窝,若是从崇云岭过,他们便有很大的概率会遇到流寇。
而若是遇上了流寇,那自然便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
经过这一番解释下来,对于众人继续往崇云岭的方向走,众人已然有了一种了解。
而邬左再低头一番沉思之后,也是放弃了崇云岭这条相对来说,距离他们所要去的北部最近的一条路,转而绕道郦城。
因着郦城与崇云岭两者之间都能够通向北部,但崇云岭和郦城比起来,却是一个走直线而一个需要绕路避开崇云岭的干系。
言则,就算崇云岭比起郦城来,要相对的近上两倍,但走远路绕道郦城的人,比起直接冒险走崇云岭的人,还是多上许多。
而邬左的答案亦是服从了多数,他也是选择了要绕道崇云岭。
这当然不是因为邬左怂,而是因为马车内这个只会些花拳绣腿以及只有前段时间跟着凛冬学了一些日子的功夫的卫昭懿。
这般算下来,若是要走崇云岭,邬左和护卫加上王伯,要毫发无损的护住二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因而,邬
左经过慎重考虑之后,便让王伯改了道,不走崇云岭,绕路往郦城而去。
做过不过耽搁两三天的时间,等到邬左过去时多加把劲儿,也算不上多久。
……
崇云岭之所以名为崇云岭,主要还是因为崇云岭山势险峻,不仅山体嶙峋陡峭,山顶更是异常。
也真是因为如此崇云岭上下易守难攻,从外围看着整个崇云岭就好似被云雾包裹着一般。
而邬左此行要绕远路,就是要绕过这一整座山。
而既然决定绕路,他们便不能再继续做在马车上了,因着路上碎石极多,若是坐在马车上,不止马车难以前进,就连路都不好走。
是以,在决定绕路之后,除了卫昭懿眼睛不好留在车内之外,阿度和邬左都从马车上下来自己走了,这一边走着,阿度抬手挥开前方的杂草,而后对邬左抱怨道:“爷,这山路好难走啊。”
邬左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而后朗声说道:“阿度你这是被夫人宠坏了吧,走两步路都还是哀嚎起来了。”
“阿度哪有?”阿度本就是口头上喊喊而已,这会儿听邬左这般说,自然是不依,当下不由跺脚道
。
马车内,卫昭懿听着二人的话,不由出言问道:“要不阿度到车上来,本宫下车走一会儿?”
其实走在这颠簸的山道上,卫昭懿坐在马车上也并不舒服,毕竟在路伤屁股一直随着车轱辘碰到凸起的石头而跟着一颠一颠的,光是坐着屁股便遭了不少罪。
阿度倒是没想到坐马车也是很累的事儿,不过再和卫昭懿比起来她自然是巴的自己受累也不想让卫昭懿跟着受苦了,所以在卫昭懿话落之后,阿度便坚决的摇头回道:“娘娘您坐,阿度不累了。”
对此,邬左看在眼中,只是心下对这二人的主仆情意又是一番感叹。
若非是这一路下来亲身体会,邬左绝对是不会轻易相信,有什么主仆之情能够这般动人的。
……
也好在有卫昭懿和阿度之间的互动,让邬左一行这一路下来都不算无聊。
也正因着卫昭懿身上散发出的亲和之气,让随行的护卫和王伯都很自然的亲近于她,是以在他们说话时,也能跟着时不时的搭上一句,算是缓解了所有人的无聊。
众人就这样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走了两日,直达第二日的傍晚,众
人方才成功的从崇云岭绕了过去。
而在夕阳沉没的时候,王伯也是指着前方某一处对邬左喊道:“爷,再往前三里便是郦城了。”
邬左闻言,对比了下距离,当即便道:“既然前方便是郦城,那我们便加把劲儿,快些赶路好争取在入夜之前到达郦城!”
“唉——好嘞!”王伯高声应道,而后一挥马鞭,马车便朝着郦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因着他们已然走出了山道,是以众人便如同先前一般都重新坐上了马车,而卫昭懿想着北部灾情,不由对邬左问道:“爷,这郦城可是在灾区境内?”
这几日在路上时,邬左和卫昭懿也是没少说起灾区的事儿,这一来嘛,是为了缓解路上的无聊烦闷之感,这二来嘛,卫昭懿如今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邬左也不怕她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来。
因着对卫昭懿放心,邬左这才会将有些视为机密的事儿和卫昭懿说明。
“郦城虽也有受感染,但到底还算是轻的。”马车内,对于卫昭懿的问题,邬左如是回道。
“郦城可以算是北部最外围的城市了,便是旱灾的影响也算不上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