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为什么,这原因可就很简单了。
毕竟,如今这“卫五爷”的身份,在这北部……便不说在这北部吧,便只是在这郦城,也只有凌中南这一个大家知道的。
而这尚未向外传出的名号,就这般在大街上被人喊了出来,你说,此事是否也算是一桩缘分了?
当然了,在这郦城中,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是不存在的。
而这白月辉之所以能够找到,并且认出邬左来,靠的自然就是邬左的名声了。
说到这里,自然是有人要疑惑了。
这不是才说邬左的名头不够出名,这郦城中只有凌中南一家人知道吗?
这会儿怎么又忽然改口说,是因为邬左的名声响亮了呢?
这当然不是什么说错了话的缘故,这主要还是因为啊,邬左算计好了这些事儿的发展。
可以说,从他在入城时接触了那个要抢王伯荷包的侍卫开始,便已然在部下了那个局。
当时,王伯的荷包看似是被人抢走的,但实则不然。
旁的不提,就冲着王伯能够跟在邬左身边的这一身功夫底子,那便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而那
守门的侍卫,不过是有着一点儿三角猫的功夫,如何能够在王伯不乐意的情况下去抢了王伯的荷包?
所以说,这一切都只是个局而已。
在邬左瞧见那个侍卫开始,他便已然在暗中对王伯传音入密的安排了接下来的事儿。
而眼前这位白月辉之所以能够找到邬左,靠的也是那荷包。
当然,这并不是说王伯有在那荷包之中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来那荷包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荷包,也就是王伯再京城街头买的。
不过嘛,这里唯一的重点便是,这荷包的用料十分讲究。
因着王伯跟了邬左多年,所以邬左对王伯的吃穿用度也是十分紧着的。
加之王伯身后又没有女人,没有儿子,所以这日常的吃穿也花不了几个钱,因此他也就是想着走一把低调的奢华的路线。
别看王伯表面上穿得不咋地,但内里衣裳的面料也是十分讲究金贵的。
咳咳,说着话题便有些跑偏了,眼下可并非是说邬左对王伯如何好的时间。
因着邬左想到王伯的荷包,自然是知道面前此人大抵就是因为荷包盯上他
的,所以,邬左当下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对他道:“既然白公子有话,不如先说来听听,若是爷有兴趣,自然会跟你入门详谈。”
对于邬左此言,白月辉却是不认同的摇头道:“卫五爷,您看,咱们都是明白人,谈话什么的若是在大街上谈,五爷不觉得下了面子?”
言则,白月辉这一套走到哪里都受用的说辞,注定是要在邬左这里碰壁的,当下便见邬左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说道:“爷觉得爷心里门清,所以这面子嘛,爷并不缺这一点两点的,若是白公子不说,那爷可就不奉陪了。”
眼见邬左坚持,白月辉无奈,只得低声说道:“卫五爷当真就对我惠城没兴趣?”
此话白月辉原本是不想在大街上说出来的,毕竟比起这个不大要脸的邬左来说,白月辉可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若是有熟人知道,白月辉尽然会为了一个商贩,就在这大街上自报家门的话,指不定会如何消遣他呢!
然而,便是再要面子的人,也耗不过邬左的油盐不进。
当下将来历说了出来的白月辉,只能一脸紧张的
看着邬左,生怕邬左下一句就是要他在这大街上将他的目的说清楚。
若真是这样,白月辉还真不知道他是该如何权衡呢。
毕竟,他虽然是来要钱的,但他的面子也是同样重要的!
若是要到了钱,到头来把面子丢了,这对白月辉来说,也真是不知孰轻孰重呢。
不过,好在邬左也还没丧心病狂到和白月辉在大街上商讨公事的地步,当即他便回道:“惠城是我夫人的娘家,也是爷的岳家所在,爷自然是十分感兴趣的了。”
邬左说着,一面拦腰将卫昭懿拉进了怀里,一面对白月辉说道:“白公子若是有选好的地方,那便在前边带路吧,否则爷和夫人可是还有街要逛的。”
白月辉闻言,手中摇着的骨扇当即便顿住了,连带着白月辉俊美的脸上也是一阵抽搐。
真是想不到,从京城来的人,居然这般——
居然这般——
这般——
这般的宠妻!
这可真是让白月辉打心眼里觉得十分的佩服!
毕竟,在他们惠城,就很难找到像邬左这般对妻子宠爱如初的男人。
也是因着邬左对卫昭懿的
这一番宠溺,白月辉原先因为邬左耍大牌所产生的怨念,可以说是当即便不翼而飞了。
最终留下的,便是对邬左近乎崇拜的眼神。
对于白月辉忽然转变的眼神,邬左直觉一阵恶寒。
真不知道白月辉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用那种恶心人的眼神看着他。
莫非——这白月辉会是有着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男人?
邬左这样一想,身上忽然便冒充了炯炯的冷气,这可真是叫人难以言喻啊!
瞧着邬左忽然抖了抖身子,白月辉当即便做出了自己一个崇拜者应该做出的态度来,对邬左开口道:“那个……”
不料,白月辉话刚说出口,便被邬左打断了:“白公子,既然要谈正事,便不要扯这些虚的了。”
听着邬左的话,白月辉不由愣了愣,而后一脸懵逼的看着邬左道:“月辉何时用五爷扯这些虚的了?”
“咳咳,没有最好。”对于白月辉否认的态度,并未让邬左松口气,反而是见他故作淡定的清咳了两声说道。
对于邬左的这番态度,白月辉自然是十分不解的,不过他也并未向邬左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