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药什么时候都可以,而趁着卫昭懿睡着“做坏事”的时间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想着,邬左唇边不由勾出一抹坏笑,而后便直接将卫昭懿的手轻轻执起。
随后他便拿着她的手,而后……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必提。
因着有邬左再这儿悄咪咪的动手,卫昭懿再次醒来的时候,也是有所察觉的。
不过因为她醒来已然是深夜了,而她现下所处的环境好似也是换了一番,让卫昭懿难以摸清此处是个什么地方。
加之邬左也不在身边,若不是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的话,卫昭懿指定就要认为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然而,卫昭懿瞧着这个不用眼观,只需要听风声便可辨别出此处空间极大,且边上燃着的熏香也是上好的,她便可以肯定眼下必然不是被人抓走了。
不过因为邬左不在这里,卫昭懿便是奇怪,也没有办法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只能摸着黑朝距离床榻大概四五米远的桌子走去。
凭着卫昭懿的眼神,仅仅能瞧出这桌子上放的是两盏灯。
而卫昭懿不想这般什么也不知道的在这屋子里待下去,便只能
去守在灯旁,若是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儿,指不定她还可以借着这两盏灯躲上一躲。
这般想着,卫昭懿便手脚麻利的开始下床。
因着眼下外头天色全黑,所以卫昭懿能瞧见的便只有那两盏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其余还真是没有什么。
好在卫昭懿平日里也是习惯了在黑夜中行动的,所以哪怕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她也是能够凭着习惯避开障碍物的。
不料,就在她靠近那灯盏,准备将灯盏拿上的时候,却是因着脚下不稳,直接朝前飞扑了过去。
因为没有这个准备,卫昭懿在前扑的时候,吓得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不过比她还要快上一步的,却是扶上她手臂的双手。
就在卫昭懿疑惑这个在关键时候扶住她的人是谁的时候,便听那人先开口道:“夫人,这大半夜你是要扑倒亲夫吗?”
闻言,卫昭懿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此人的身份,当下她便开腔道:“爷,妾身还想问您这是做什么呢,大半夜的将妾身一个人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说到这里,卫昭懿不由发生一声长叹,而后继续道:“若是妾身因
为爷您的抛弃,发生了梦魇怎么办?”
邬左闻言,面上神情一派坦然,显然是对卫昭懿的说法不甚在意。
卫昭懿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在意,当下不由大着胆子对邬左挥出粉拳,随后听得邬左一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不过邬左也是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对卫昭懿补充道:“夫人啊,你往后若是觉得害怕,直接喊爷就是了,只要爷没出事,自然是会守着你的。”
卫昭懿闻言,心下虽说对邬左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相信,但到底也是信了几分,当下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但是若说别的,卫昭懿也是没好意思开口道歉的。
毕竟是邬左自己先表现出来不在乎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做不是?
卫昭懿这般想着,便在心下释然了。
左右是邬左的不对,用不着她自己多觉得心虚。
言则,对于卫昭懿的这样想法,邬左便是不知道,心下也是有着靠谱的猜测的,是以他也是聪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话说回来,卫昭懿和邬左说了两句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这是什么地方,邬左又为何要带她来这里呢。
“爷
,这是何处?您将妾身带到此处来,究竟有何企图?”卫昭懿这话本是说着打趣的,可她哪知道自己说着说着,便也觉得邬左是有什么目的的了,当下语气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怀疑。
听着卫昭懿这般不信任自己,邬左的眼色不由微微一沉,就在卫昭懿以为邬左不会回答自己 的时候,才听他幽幽道:“夫人还这是健忘的很啊,爷先前说为了救你所以暴露了身份的事儿,你都忘干净了不成?”
听着邬左这一番话,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卫昭懿就是感觉到,邬左这语气好像十分的……嗯,微妙!
就好像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邬左的事儿一般。
卫昭懿想着,便先在心底吓了一跳。
这个想法这是太过荒谬了,莫说卫昭懿不会想着要去背叛邬左,便是去了那也——
事实上,并不会有之后那个但是,因而上句作废。
却说邬左再说完话之后,许久不见卫昭懿回应,不知卫昭懿是否又神游天外了,当下只好不悦的清咳一声,提醒于她。
卫昭懿从原本的脑洞中回过神来,想着自己似乎还没回应邬左,便脱口
道:“太子殿下,你身份暴露了,和将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关——”
一句话说到一半,卫昭懿这才反应过来邬左的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邬左为了救她,所以太子的身份暴露了。
而北部的官员既然知道邬左是太子了,那他们自然是不能放任邬左住在外头。
无论是为了监视邬左的行动,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要将邬左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的。
那么,他们眼下必然是在某位高官为他们准备的宅邸中了。
简单的将事情梳理一番之后,卫昭懿也是知道了缘由,当下不由对着邬左讪讪一笑,随后捡着邬左或许会喜欢听的话开口道:“殿下为妾身牺牲良多,妾身对太子殿下感激不尽,妾身对您的感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邬左听着卫昭懿的话,原本眉头是有舒展趋势的,但是听着她越来越公事化的词儿,邬左不由当即便黑了脸。
这都什么事儿啊?夸他一下就不能自己想想有什么好夸的吗?非要拿这些烂大街的话来敷衍他!
邬左想着,心下愈发气结,于是连带着空气也是降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