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邬左虽然对那些官员们有了想法,却也并未在面前表现出来。
当下他只是同沈高杰了解了一番关于赈灾粮是否真的都到了难民手中。
而沈高杰给出的答案已然不用多想,这些赈灾粮的去处,邬左虽然说不上来,但却能够肯定,那些粮食必然不再灾民手中。
对于这一点,邬左心下虽然感到十分愤怒,但到底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此事的,毕竟太过麻烦。
若是要解决,还是要从贪官污吏那头开始彻查,虽说眼下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他们,但是邬左也必然不会任由猖狂的。
加之如今既然知道赈灾粮的去处不是难民之手,那么邬左自然不会再任由旁人暗箱操作了。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前三日分发出去的粮食,已然是有足足上万人的分量的。
若是不能将这些粮食追回来,到时这赈灾粮还是不够分的。
加之,眼下对于这些没有拿到粮食的难民,邬左也是暂时没有想要要如何处理。
毕竟先前假扮难民领走一部分粮食的人,是顶着难民的名义的,而邬左若是
要给他们重新发放粮食,也是要先消除了粮册上的记录的
。
这说来说去,最终话题又绕了回来。
也就是说,邬左若是想要让所有人都能拿到粮食的话,他便得要先将之前发放出去的粮食追回,而后才能去想别的问题。
对此,邬左心下虽然甚感烦躁,却也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想着,邬左当即同沈高杰道了别,而后便回了贾府。
在离开之前,沈高杰好似还和邬左说过要帮他一起解决此事的。
当时邬左一心想着要解决这些问题,随口便点头答应了。
说完了此事之后,他便将沈高杰抛之脑后了。
……
回到贾府后的邬左并未立马去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毕竟早前他在路上便想过了,既然郦城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这郦城城主凌中南,以及这郦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官儿贾正金,想来都是知晓内情的。
想罢,邬左不由得想起了要同卫昭懿商量的念头。
要说,这一早邬左便想着要和卫昭懿商量了,不过由于卫昭懿当日突然发难,从而与邬左不欢而散。
而后就再没来过这里。
邬左走到寝室门口之前,忽然想起了之前黄步青说的话。
原来在他们出发来这儿之前,邬左要找的
那个粉衣女子就是卫昭懿。
也就是说,卫昭懿有很大的可能是邬左的心上人。
也就是说,卫昭懿很可能是卫梓颖如今的“身份”,真正的主人。
这话说起来或许有些绕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在初听黄步青说起此事的时候,邬左也曾想过要来同卫昭懿问清楚。
可是还没来,便先碰上了送粮食来的宗志楼,而后邬左便将卫昭懿的事情忘了。
且这一忘,便是四日有余。
如今再想起来,邬左倒是没有了起先的忐忑。
来到寝室门口时,邬左也只是控制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伸手推开了门。
因着此时已然是傍晚,虽说夏日的天气,白日总是比夜里要长,但眼下天色也是不算明亮,是以这屋里的灯烛早早便燃了起来。
虽说以卫昭懿的眼力来看,这小小烛火她不一定能够瞧清什么,但便是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也是好的。
当然,眼下并不是让邬左研究光不光的问题,主要还是看几日不见,卫昭懿如何了。
就在邬左想着要去见卫昭懿的时间里,卫昭懿却并不如邬左所想的一般在卧室中待着。
原本找了一圈没看见人,
邬左以为她是睡下了,便去床榻看了一圈。
可是这般一看,却是依旧不曾瞧见人。
因着找卫昭懿有正事,加之担心卫昭懿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邬左特意还去阿度的住处寻了一圈。
可就是这样,邬左依旧没能找到卫昭懿,也不知这黑灯瞎火的,她是跑到哪儿去了。
邬左原本已然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要去找人来寻她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方才碰见了个下人。
原本贾家新府的下人丫头不少,不过邬左和卫昭懿住进来之后,卫昭懿便以不喜外人的名义将大部分人都打发走了。
因着在邬左找人的时间里,也是很少能够找到个可以问路的。
就是在邬左准备去派人找卫昭懿的时候,恰好有一个丫头迎面走来。
那丫头一手正提着花灯,想来是去送什么东西。
邬左瞧见之后,当即便拦了她的去路。
初时被人拦了路,那丫头还想着要瞪人一眼,不过在瞧见拦路的人是邬左之后,当即便条件反射似的抖了抖身子,而后颇为惶恐的对邬左跪下行了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邬左见状,只是挥手道:“无需多礼,本太子只是有事
问你。”
这话一出口,邬左忽然想起先前他同沈高杰说话也是说的这个,当即不由好笑。
想来他这两日来可都是在问旁人了——
那提灯丫头对邬左在想什么可不知道,只是在听着邬左的话之后,战战兢兢的回道:“太子殿下有什么问题,杏儿都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邬左拦路本就是为了问问这丫头有没有瞧见卫昭懿而已,见她这身子抖得像只筛子似的,当即便不由朗声笑了出来。
少顷,邬左缓和了笑意之后,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你莫要慌张,本太子只是想问问你,可曾见过夫人?”
杏儿还以为这太子殿下忽然拦路是想问什么机密话题呢,没想到是在说这个,当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一板一眼的回道:“夫人她在膳房,阿度姑娘守着她呢。”
“膳房?”邬左闻言不由一怔,而后向杏儿问了膳房的位置,之后便放杏儿离开了。
邬左这厢同杏儿打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