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起来有些像弥勒佛的官员出来对山羊胡子解释道:“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单纯的惹了他生气,他也是有权利发泄自己的不满的。”
“而太子殿下既然有此权势,对于贾大人的设计,他大可以对贾大人加以处置,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可偏偏太子殿下却是什么都不做,好端端仍有贾大人继续逍遥下去,这么一来,太子殿下很有可能就是在算计什么。”
这位大人说完,转头去看山羊胡子,瞧着他仍旧是一脸莫名的模样,不由也是赞同了先前有个官员对他的奚落。
他都说的这般明白了,这人还听不懂,这不就是个傻子吗?
言则,他虽是这样想着,但到时是不曾表现出来,当下只是对山羊胡子笑了笑,显然是不打算再做更加细致的解释了。
对此,山羊胡子也是看出来了,是以他也没有上赶着去再问什么。
最后,这山羊胡子虽然没有继续问上面那个问题,但他自己的想法,他却是不吝直言了的。
“既然太子殿下不曾多言什么,也许他是根本
就不曾放在心上呢!”
闻言,觅红楼中的各位大人对此人已然不抱希望了。
管他山羊胡子爱说什么说什么,爱问什么问什么,他们权当不曾听见就是了。
对此,山羊胡子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吗?
要说,显然是可以的。
但关键是——不会有人听啊!
既然没人听,那他自然就没有了说的必要,所以最终山羊胡子还是憋屈的选择了闭嘴。
瞧着山羊胡子乖顺了,众人便不再去理他,直继续追问起了贾正金,关于邬左的事情。
因着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不会同山羊胡子一样,将事情想的那样简单。
因而,在听贾正金说完之后,他们心下更多的疑惑还是邬左会有什么手段。
这不,也是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声来:“太子殿下到底会做什么?”
问话之人话音刚落,钱松良便拍着手焦急道:“太子殿下会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太子殿下若是真要发起狠来,咱们可一个都跑不掉!”
说来,眼下比起旁人,钱松良是最为焦灼的一个了。
毕竟,此刻邬左那尊大佛还在他府上呆着呢!
就眼下,钱松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还是趁着太子殿下没注意,悄咪咪的偷跑出来的。
指定这是他行事最憋屈的一次了,毕竟在家中钱松良的妻妾可不敢这般对他。
可偏生邬左还不是他的妻妾之流,没办法教训,只能忍着他。
这般下来,又是要防着邬左发现什么,又是要出门和众人商议,这其中的艰辛,还真是可见一斑。
对此,众位大人除了聊表同情之外,也没啥可以帮忙的,因而一个个都开始装聋作哑的,权当不知道钱松良的事儿。
同一时间,远在惠城的邬左,也是收到了消息。
其中便是包括惠城的钱松良大人,居然撇下太子殿下一个人外出,以及他们秘密相见于觅红楼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此次相见可与以往大不相同。
从前他们相见的时候,那是没有间谍安插在其中的。
这回,间谍与邬左相见,并且确认了他需要做的事情之后,自然是免不了将他们在聚会上所说所做的一切向邬左转达了。
若仅仅是这样,说来或许还不够,这也是邬左让鸿轩帝从前在北部埋下的暗线继续潜伏的原因之一。
这些日子下来,不说赈
灾的粮食没有什么,可这灾民却是不见减少。
原本他是想着先赈灾,随后再去将这些个贪官污吏揪出来。
可是这些人既然上赶着送死,邬左自然也是没有放过他们的必要。
因而在同暗线商量了一番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而这计划的第一步,便是由暗线手中,取得他们贪污犯罪的证据。
这第二步嘛,就是需要请君入瓮,而后好让邬左来做瓮中捉鳖的事情。
这第三步,不用多说什么,便可将众人一网打尽。
当然,这计划虽瞧着简单易行,但实际却是有些难度的。
毕竟邬左不仅要去牢牢看着他们在做什么,还要十分精准的掌控各人的心思。
如此 才能够做到将众人请入瓮中,且难以逃脱!
说到这里,众人对邬左的计划,或许依旧是一知半解,又或者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瞧不出来。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此事说来也是着急不得的。
毕竟邬左那么些没有成果的日子都忍了下来,哪里还会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不,早在鸿轩帝埋藏在北部的线人与邬左联系上之后,邬左便同他商议过了。
就由邬左来“打草惊蛇”,用自己的行动来“恐吓”这些官员一番。
就好比邬左此刻所在的钱松良大人的府邸,邬左要的就是让钱松良自己心虚起来。
不用说,邬左的想法自己然构成了效果的。
这不,在昨日夜里,钱松良便在自以为瞒过了邬左的情况下,连夜出了城。
对此,邬左面上虽然不曾说什么,但对于他的去向,邬左却也是了如指掌的。
也正是因为掌握了钱松良的去向,邬左这才会在今日收到了暗线寄来的书信。
这信中送来的消息,便是说了整个北部大半的贪官,几乎都群聚在了觅红楼内。
且那线人不仅说了此事,还对邬左说明了那些人可能会做的事,以及自己的打算。
邬左将那人送来的信纸看遍,在瞧见他的准备的时候,虽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到底还是不曾阻止什么。
想着,邬左只是闭了闭眸,默认了那个暗线准备的做法,招手换来暗处的下属,同他吩咐着之后的打算。
对于邬左收到消息的事情,相聚在觅红楼的众人并不知晓,他们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世界中